杨志没有理会,他的脸继续在陶子烟的脖子上摩擦着,他的手很熟练地在陶子烟的身体上游走;尽管陶子烟不情愿,可是杨志的强烈攻势,很快就将陶子烟身上的衣物全部剥除了。
在陶子烟的哭喊中,杨志得到了陶子烟的第一次,完整的处女,被这个颓废的酒鬼给玷污了。
杨志发泄完自己多余的体力会,看着泪流满面的陶子烟和床单上的鲜血,他很温柔地环抱着陶子烟的身体,陶子烟以为杨志是良心发现,而杨志却是在等待自己体力的恢复,再次的冲锋。
95.子烟的哭诉
当杨志再次抚摸陶子烟的身体时,他比第一次要温柔很多,他的人也清醒了很多,只是他还在索取自己放纵的欲望,没有一点人性的觉醒。
陶子烟已经不再哭泣了,她尽量配合着杨志的柔情,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杨志哥哥,你喜欢我吗?”陶子烟很温柔地问。
“嗯。”杨志一边继续探索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一边敷衍着。
“杨志哥哥,你知道吗?小宇活着的时候经常说你是他的榜样,你那么优秀,小宇他因为你而自豪呢。”陶子烟小声的说着。
“啊?”杨志突然停止了探索,膨胀的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了。
“杨志哥哥,小宇很希望你能完成他的梦想,他临死之前留了一封信给我,让我找机会交给你呢。”陶子烟继续说道。
“别说了,我不想听。”杨志茫然地躺在陶子烟的身边,再也没有任何想骚扰陶子烟的想法了。
“杨志哥哥,其实啊,我是喜欢你的,小宇也觉得我们很般配。”陶子烟没有发现杨志的表情已经有了变化,她只是感觉到杨志抱着她的手臂开始僵硬了。
“杨志哥哥,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要对我负责,要帮小宇去完成他不能实现的梦想啊!”陶子烟依然在说着自己的心愿。
“啊,啊?”杨志抱住头开始叫喊,他的脑袋很痛;不知道是刚才放纵的结果,还是陶子烟的话,敲碎了他心里的魔鬼。
“杨志哥哥,你怎么了?”陶子烟关切地询问。
“走开,快走开。”杨志对着陶子烟吼叫着。
“走开,为什么?你刚刚那样对我,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你必须要娶我,你还要出去赚钱养活我,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要养家的,你是男人,我要依靠你的,你怎么能对我这样说话?”陶子烟愤怒了,这个貌似小女孩的女子发火的威力难以让人想象,杨志突然安静了,他被陶子烟骂的有些思维了。
“子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混蛋,我该死。”杨志抽着自己的脸。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就能还我的清白吗?刚才我哀求你的时候,你罢手了吗?你这个懦夫,你还像个男人吗?你侵犯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对我负责吗?”陶子烟不理会杨志自残的举动,继续骂着。
“子烟,别说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给你什么啊?你走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吗?”杨志停止了自己的举动,近似乎哀求了。
“不可能,你现在让我这样走出去算什么啊?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一直尊敬你,崇拜你,和小宇一样把你视为骄傲,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你就必须像个男人的样子,你要对我今后的一切负责,你要去努力工作,不管是去徐子昂的酒吧,还是到乐团来上班,你必须像过去一样参加比赛,你必须要成为伟大的小提琴家,你要做一个好父亲,你要给我们的孩子竖立一个榜样。”陶子烟一口气说完这些。
杨志惊呆了,他的眼珠开始转动了,他听到了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是关于自己的人生规划。
太多的时间没有希望,太多的时间没有人跟自己探讨将来,太多的时间交给这个黑暗的屋子;太多的时间没有人需要自己了;杨志忽然很想听陶子烟的责骂,很想知道未来的人生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们的孩子?”杨志低声重复了一句。
“是的,我们的孩子。”陶子烟也重复着。
“我们怎么会有孩子啊?”杨志觉得太奇怪了。
“怎么会没有孩子,你刚才不是把孩子种到我的肚子里了吗?”陶子烟羞红了脸。
“啊?不会的,子烟,你想多了。”杨志看着子烟美丽的脸庞出现了红晕,一种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慢慢的、缓缓的涌上心头。
“我想多了,我没有接触过男生,你刚才那样肯定会生小孩的啊!你不想对我和孩子负责吗?你想让我和孩子被人耻笑吗?你真没有良心,你想害死我吗?”陶子烟羞红的脸上出现乌云,眼眶里有些水滴在往外拥挤。
“子烟,别难过,我没有说不对你负责啊!”杨志急忙去安慰陶子烟。
“那你起来拉琴给我听啊,我好久都没有听见你的琴声了。”陶子烟边说边穿上衣服。
杨志无奈地跳下床,所有的酒精都挥发了,只有一条三角裤包裹着他仅有的羞耻,他开始寻找自己久违的小提琴。
“我的琴呢?”杨志像梦呓般的自语。
“琴都没有了,以后怎么养家啊,我真命苦啊。”陶子烟“呜呜”地哭了,一只眼睛偷偷地去看杨志的举动。
“子烟,别哭了,我找到琴了,你喜欢听什么曲子?”
艺术家跟疯子只有一步之遥,没有理智的时候他们之间是没有距离的;感情的浇灌对艺术家来说,比任何良药都有奇效,麻木的神经有了情感的滋润会逐渐苏醒的。
“我想听《云雀》中最欢快的那章。”陶子烟嗲嗲地说。
“好吧,小宝贝,你等着啊。”杨志的嘴巴很甜。
拉响了前奏,再拉序曲,很久没有认真拉琴的杨志有些生涩了,他居然拉出了滑音。
“重来,这个不算。”陶子烟温柔的小手,扶住了杨志的肩膀,依偎着杨志的后背;这种美好的画面第一次出现在杨志的身边,第一次让杨志体会:有人懂得自己,与自己没有距离的接触。
音乐是很神奇的东西,流淌的音符很快就重新占领了杨志的心田,往日的一幕幕似远似近地开始出现,杨志的手指慢慢的开始变得柔软,每一个音符都变得流畅了。
“嗯,还凑合,可是我的老公不能只有这点水平吧?”陶子烟已经改了对杨志的称呼了。
“那肯定啊。”杨志很顺口就回答了陶子烟的话,转脸自己迷糊了,因为陶子烟说的是“老公。”
“我要回家了,你好好练习,我会过来检查的。”陶子烟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她对杨志那种暗恋已经超出了杨志的想象,这一次的意外,让他们之间成为了:先上床再恋爱的情侣。
“子烟,别走,再陪陪我好吗?”孤单了很久的杨志有些渴望那份久违的温情了。
“太晚了,我妈妈会着急的。”陶子烟扭着苗条的腰肢,撒娇的样子让杨志真的很喜欢。
“那你明天还来吗?”杨志拥吻着陶子烟。
“等你拉不出滑音的时候我就来了。”陶子烟的精明之处实在让人佩服。
96.泣血的母爱
杨志在窗帘的后面,目送陶子烟的远去,短暂的瞬间,就像梦一样让人怀疑。
杨志再次拉起小提琴,可是滑音依然重现。
小提琴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你若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它好,它也不会给你回报的。杨志很久没有投入地拉琴了,很久没有将自己的心交给音乐了,他拉不出自己想听的琴音了。
杨志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陶子烟根本不会爱自己这样的废物的,他重新打开了啤酒,再次醉倒在床上。
李秀兰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儿子的家了,她找丈夫要人,丈夫总是支支吾吾的敷衍自己;她决定自己去徐子昂的酒吧看看;这个从来没有去过任何娱乐场所的妇女,认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外表,按照杨志以前告诉她的地址,寻找着酒吧的位置。
当徐子昂惊讶地看着衣着朴树但很整洁的李秀兰时,他立刻明白了李秀兰的意图。
“阿姨,你来了,进来坐吧。”徐子昂还是那样的热情。
“子昂啊,你跟阿姨说实话吧,杨志到底怎么样了?”没有看见儿子的李秀兰,读懂了徐子昂那复杂的表情,她知道丈夫和徐子昂为什么瞒着自己了。
“阿姨,这个,叔叔没有跟您说吗?”徐子昂感觉很为难。
“子昂,你不要再继续隐瞒了,你觉得这样是真的对阿姨好吗?不管杨志出了什么事,他总归是阿姨的儿子,他需要妈妈的安慰啊。”李秀兰那永远抹不完的泪水又开始滑落了。
“阿姨,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明天带你过去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杨志在外面租房子而已啊。”徐子昂尽量轻描淡写的说着。
“不用了,子昂啊,你写个地址给我吧,我明天买菜的时候过去看看他。”李秀兰大度地说。
“阿姨,你找不到的,还是我带你过去吧。”徐子昂坚持着。
“子昂啊,阿姨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你这么忙,还是我自己去吧。”李秀兰坚持着。
徐子昂没有继续争辩,他写了一个地址给杨志的母亲,送走了李秀兰,徐子昂就继续忙着酒吧的事情。
李秀兰拿着儿子的地址,她的心情很复杂,她既想快点看见儿子,又担心儿子在外面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生活。
李秀兰沿街走着,她习惯性地来到菜场,买了一只很肥的老母鸡,她要炖鸡汤,晚上给丈夫喝一点,明天给儿子送过去。
因为有了儿子的消息,因为要让儿子喝到妈妈煮的汤;李秀兰在厨房间忙碌的像过年一样;晚归的丈夫喝着香喷喷的鸡汤,却没有看出妻子的心思。
母亲是天底下最没有私心的人,母亲对儿子的爱是动物的本能;母亲为孩子们的付出是无怨无悔的。李秀兰送丈夫去上班后,就赶快盛好鸡汤,自己没有舍得喝一口,带上一些买菜的零钱,奔向了公共汽车站。
杨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不是忘记了弟弟的梦想,而是自己无法面对阳光。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的一角,他又立刻将窗帘完全拉上;陶子烟的话就像一汪清水,既让人向往,又让他迷茫,他想站起来,但是让酒精麻木的身体有些虚脱的让他失望。
很久没有早起的杨志,今天起来的很早,他不知道自己起来做什么?他想走出去,又不敢面对清晨的曙光。
胃里没有任何东西,烟抽的让他肺疼;杨志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弯腰蹲在地上;不知道蹲了多久,杨志麻木的双腿僵硬地挪动着,勉强再次爬向床的位置,“嘭,”杨志摔倒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这是怎么啦?要死了吗?是小宇在召唤我吗?”杨志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
“不好了,撞到人了。”马路上刺耳的刹车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醒醒,您快醒醒,告诉我您家在哪里,我好通知您的家人啊?”司机跑下车,摇晃着被撞的女人,焦急地询问着。
“我,我丈夫是爱乐乐团的团长,叫杨自强……”李秀兰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她的脑袋垂下去了,眼睛也闭上了,手里紧紧地抱着那个装着鸡汤的保温壶,死死的不敢放开。
司机慌张的叫车里的人去乐团通知杨自强,自己赶忙抱起李秀兰飞奔到附近的医院,沾着鲜血的车子停在了路上,等待交警的处理。
那时候的人性很朴实,不管谁的错,救人性命永远排在第一位的;如果像现在那样等待110、120的到来,李秀兰就会永远的在天堂里等待儿子了。
杨自强在办公室里,眼皮不停的跳,他以为杨志又要出什么乱子了,他准备中午吃饭的时候去看看儿子。
“杨团长,杨团长。”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杨自强习惯性的喊着。
“你是谁?找我有事吗?”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面前,杨自强奇怪地问。
“噗通。”门口的女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干什么?起来说吧。”杨自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