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浩淼的宇宙深渊中有种冥冥的力量在作祟,两军分列对仗的局势在星盟战机的疯狂推进下
被摧毁,猎户星盟的战机在几乎碰不到任何抵抗力量的情况下持续推进了一光分的距离。地球联邦的临时指挥官、统帅部的威尔爵士在与统帅部其他成员商讨后,作出战略意义上的主动撤离,尽管士气的低落必不可免,但相对于可预测的败退,主动撤离起码不算太坏的选择。
己方战机被俘的消息似乎刺激了猎户星盟的指挥官,从前方侦察机传来的消息称,星盟的战机成编队阵列疾速朝着地球联邦推进。照这样的速度,恐怕再过三个星际时间,星盟中速度最快的侦查机就能抵达突破奥尔特星云,抵达太阳系外围,进入星际雷达的有效扫描范围内。
相较于战场上堪忧的局势,威尔上将更在意的是此时手中把玩着的“未来科技”立体扫描模型。他试图从中看出点端倪,却始终没有一点头绪。“布莱德,技术部的人有消息了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恐怕以我们的技术水平,还不足以参透其中的奥秘。”
威尔上将委顿地合上眼。他知晓“未来科技”里包含的科技水平即便是技术部里那些号称超越地球科学一百年的天才脑袋也无法解析,但这项技术对于地球联邦又是如此重要,使他只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技术部的解析工作中。
作为统帅的副官,布莱德与罗伊和威尔上将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长期穿梭战场的生死体验赋予了他超脱生死的冷静和理智,即便如此,此时会议舱里的气氛还是压抑得令他无所适从。
从战略的角度上看,面对那些拥有正循环护盾的星盟战机,地球联邦的战机几乎没有制胜的手段,实体炮弹的攻击虽然有效,但现役战机的整机设计导致搭载实体炮弹的数量受限,而且依靠传统动能推动的实体炮弹在长途推进中丢失目标的几率更大。即便是实体炮弹能发挥超常作用,从战机的数量对比上地球联邦也处在绝对的劣势。为了捕捉带有‘未来科技‘的战机已经耗费了地球联邦四分之一的战机,加上罗伊带走的一百架战机,如今的地球联邦已经无法与猎户星盟的战机相抗衡,更何况是有着“未来科技”和平行宇宙战机相助的星盟!从侦察机汇报来的数据显示,星盟集结的战机已经接近一千五百艘,其中除了原本星盟的战机,还包括近一千架配备有正循环护盾和威力巨大激光武器的新型战机!一千架!形式再明朗不过,地球联邦颠覆在即,蓝色星球上的百兆生命将面临被屠杀或奴役的厄运。
唯一的转机,只在罗伊身上。但前提是,罗伊最终前往的平行宇宙中,地球联邦的科技水平远超过本世界,与此同时,罗伊还必须能成功地说服那个世界的政权派出支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不是个容易达成的任务。
威尔上将和布莱德副将的视网膜显示屏上同时弹出一道红色警报,星盟舰队的侦察机已经开始与地球联邦的侦察机有了初步接触。
“布莱德,你率领一百架战机掩护主体舰队撤退。我们必须尽可能拖延时间,等待罗伊的归来!”威尔指挥官的脸上满是视死如归的坚毅与果决,最糟糕的决策此时成为唯一的行动方针。
二、
星盟的舰队如入无人之境地深入太阳系的腹地。原本设想过的遭遇战并未如期发生,从奥尔德星云区域开始,地球联邦的战机夺走了那架搭载着穿梭器的新型战机后开始疯狂地撤退,只剩下隐匿在群星中的少数侦察机。蓝星人在奥尔德星云的基地在激光武器的轰炸下化作宇宙尘埃,而这更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蓝星人居然如此干脆地放弃了作为探索太阳系外宇宙空间的前哨站。
在急速前行的舰队中体型最大的母舰指挥舱里,俾斯尔指挥官的神情严峻得一如严冬已至,与战场中取得的胜势产生强烈的对比。仔细观察的话,指挥官胸前的象征着猎户星盟的螺旋星云与长剑与本世界的有所不同,较为细长的长剑暗示了指挥官的来历。
位于次席的那人有着与他几乎相同的血脉和基因赋予的近乎一致的相貌,此时正承受着俾斯尔指挥官沉默的怒火。
不久,无声化作有声。
“俾斯德,出于对平行宇宙的自己的信任,我将战机的指挥权全权委托于你,”他痛心疾首地望着与自己只在眉眼处有细小差异的面孔,“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尽管早已遣散所有部将,此时俾斯德还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且怪异的屈辱——被平行宇宙的自己训斥,这可不是一般人身上会发生的遭遇。当然他也不是一般人,作为监军星盟舰队超过二十年的指挥官,他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贴着脸无情指责过。他想辩解。那艘黑物质号的驾驶员对己方战机的技术水平过于自信,同时也太过小瞧本世界地球联邦的战机实力。可刚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推卸责任的话语。“是我的失误,我承认。”
俾斯尔因为他的坦诚而稍感泄愤,重新坐回座位。“问题的关键不在那三个该死的蠢蛋和那架战机上的技术,我们的平行宇宙装置!这才是关键!”
他背过身,视网膜显示屏里,先遣的新型侦察机已经进入太阳系的外围,开始与地球联邦的战机产生接触。侦察机并未受到强有力的反击,仍在稳步前进。
“为了歼灭可能改变整个战局的所有平行宇宙,第一世界的科学家们将不同的技术输送到强关联的其他十二个平行宇宙中。至今为止,在其中十个平行宇宙中,猎户星盟宇宙公会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在这些平行宇宙里,那颗不起眼的蓝星已经成为星盟囊中的战利品,那些该死的蓝星人们在肃清行动中几乎被灭族,只留下少量的奴隶供贵族们把玩。”
俾斯德眉头深结,认真地倾听来自平行宇宙的指挥官的话语。俾斯德不会忘记新型战机突然出现在已被击溃颓然后撤的星盟舰队面前时星盟高层和所有士兵们的错愕,即便是自己,也一度误以为是蓝星人的追兵,在震撼与慌乱中分不清敌我强弱就急忙下达了进攻的指令。在压倒性的实力差异下,丝毫不起作用的攻势如同一场闹剧。经过一番说不上顺遂的了解和沟通后,俾斯德见识到了平行宇宙同胞们的科技实力。在向远在一千五百光年外的那些老头子通报战败的苦果之前,他决意接受这些平行宇宙的援军——为什么不呢?与蓝星人在奥尔德星云战区的战役最终以己方的大败落下帷幕,这番返回猎户星云,军事法庭的审判必不可免。如果能借这些平行宇宙的舰队扭转局势,就能将指挥权继续握在手中。
至于这些战机前来支援的目的,俾斯德此前进行过一番无果的考虑,直到听到俾斯尔说明一般的讲解后,才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从俾斯尔的话语中可以得知,在他们的背后,仍有一个被称作第一世界的势力在暗中操作着一切,那才是平行宇宙装置的制作者。
俾斯尔的话锋一转。“在其余的三个世界中的两个里,猎户星盟居于明显劣势。其中一个就是你的世界。这为第一世界以及其他九个强相关平行宇宙中的猎户星盟的胜利埋下了颠覆的可能性。尽管这种可能性极小,无限接近零但毕竟不是零,所以在第一世界的调遣下,我派出舰队进行支援。”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那是俾斯德在强调话语时的习惯动作,只不过他会敲击两次而不是一次。
“蓝星人的舰队撤退得如此干脆,除了发现平行宇宙舰队的新型战机他们无法抗衡之外,更主要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他们从那三个蠢蛋口中套出点信息——这点并不难,他们应该会向其余的平行宇宙请求援军。尽管从十三个标识度五以上的强相关平行宇宙中选到其中两个星盟舰队尚未踏足太阳系的平行宇宙的几率不高,而且其中一个平行宇宙里处于敌对双方都没有发展出太空文明的旧时代,但十二分之一的概率足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尽管第一世界在那个时空里也散播了技术的种子,但详细情况我并不知情,也许猎户星盟的同胞们已经取得或者正在取得胜利。但这个世界的蓝星人可能的造访将会引进未知的变量。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台平行宇宙装置!”
俾斯德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肩膀僵直,竭力抵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眼前的“自己”、暗影里的第一世界以及蓝星人的撤退疑云。
“一个又一个的变量!一个又一个的变数!”受第一世界指名亲手掌控战局的指挥官在近乎泄愤的自言自语中变得更加癫狂,“蓝星人肯定已经前往其余平行宇宙,否则的话,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事便只有抱着末世降临的悲壮进行最后的殊死反扑。”
他恨恨地盯着犹如镜像般的俾斯德,心里烦闷难解。那架莫名其妙出现在战场前沿的战机以及三名任意妄为的驾驶员,堵塞在他的心头。“如果那三个逞英雄的蠢货还没被蓝星人宰了的话,等我方舰队降临蓝星后,我一定要按蓝星人典籍里记载的所有酷刑给他们来一场审判!“他恨的直咬牙,“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最快速度攻占蓝星!”
三、
太阳系的外围空间中,猎户星盟的战机编队在核能驱动下急速而平稳的前行中。进入太阳系后,星际雷达上开始出现了对方的踪迹。数次短兵相交后,地球联邦付出了五十三架战机的折损,却没能阻止星盟舰队的推进。
三个宇宙时间后,星盟的舰队出现在木星卫星群外围。建立在木星一号卫星上的联邦基地是地球联邦太空文明的第一个据点,同时也是抵御系外敌文明的最后屏障。接近六百架战机在巨大的木星外沿着行星力场布阵,悬浮在木星薄而黯淡的光环外,早已做好迎接侵略者的准备。
红棕色的硫氢化铵云将木星划分成不同颜色交替排列的条带,涡流气旋在肉眼的衡量中以微小的幅度移动着,其中却隐藏着秒速可达400千米的狂暴力量。
在托希尔山上的地球联邦基地中,威尔上将正在进行最后的战略部署。剩余的联邦战机总数仅有689架,即便不考虑技术的差距,从数量上来看也处于绝对的劣势。威尔上将在战场的左右两侧各分配了两个编队,每个编队配有一艘母舰和五十架战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防止侧翼遭受攻击,敌方必须将战机编队分流至两翼。正面作战丝毫没有取胜的可能,将编队分散佯装包围之势是拖延敌方的最后选择。
所有的战机编队都被下令采取被动守势,尽可能搭载更多外挂实体炮弹与敌方战机进行缠斗。关于敌方阵容中存在远超己方科技水平的新型战机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这一消息也在前不久威尔上将向士兵们发布公开确认。
尽管承担着种族的灭亡命运背水一战,联邦残存的战机仍旧逃不出被无情碾压的命运。双方接触不过短短几个宇宙分钟,损毁比例几乎到达了二十比一。这样苦涩的战果还是在联邦战机选择了疯狂式的自杀冲击才取得的。
“地球联邦万岁!”、“人类即将永生!”从声讯系统传来了不同的宣誓呐喊,每一句的背后都是一架冲往敌机的联邦战机和它英勇无畏的驾驶员们。威尔上将合上眼,走向基地的战机停靠舱。五年前跟随着他光荣退役的“探险者号“在他的要求下被从联邦战机博物馆里取出,在技师们的维修下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性能。尽管是三十年前的型号,但以原始动能攻击为主要杀敌手段的“探险者号”反倒以外地适合这场战役。
已经不需要任何指挥了,统帅部的另外两名委员跟随威尔上将的身影,试图找回多年前抗击侵略者时曾经在血脉中窜流的激情。
四、
从以往收集到的数据分析来看,此时战场上的敌方战机,应该就是地球联邦剩余的所有战机。
俾斯尔对“应该“二字不太满意,战场上的数据分析必须配以最理想的数学模型。
因此在罗列出一大堆方程和公式图表后,分析部的专家们得出了地球联邦战机编队缺少一百架战机的报告,正负偏差数量为3。
这一百架战机的去向可想而知。
地球联邦战机的数量和力量都不是己方的对手,想必他们也心知肚明。即便是故意虚张声势地摆出阵仗,也不过只是在拖延败亡的时间罢了。
但时间,时间!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不断的震颤着俾斯尔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这种境地,难道那群蓝星人还有什么值得自己担惊受怕的手段?不,不可能,俾斯尔试图冷静下来。只要己方的舰队再顺利地向前推移四光秒的距离,将眼前蓝星人的舰队全部歼灭,接下来便能毫无阻碍地将蓝星纳入猎户星盟的版图,而自己,也将达成第一世界指派的任务,帮助猎户星盟宇宙公会夺得又一个平行宇宙的胜利!
是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信念才刚开始激荡,视网膜显示屏便传来下属的汇报。“大人,我军后方,出现了一只来历不明的舰队!而且——而且数量庞大!”
“什么!“俾斯尔看着雷达扫描图中代表敌机的红点随着扫描仪的周转不断增加,短时间就布满了雷达显示屏的下半部分。
几乎还来不及辨明敌我,伤亡的报告便陆续传来。
“是哪里来的舰队,快告诉我!”俾斯尔觉得自己的脑门上的筋脉肿胀得快要炸裂,“后方编队,火速转向回防!”
在一阵短暂的可怕压抑氛围中,俾斯德冲进了指挥室。“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舰队究竟是在承受着谁的炮火?”他仅存的五百余架战机落在后方,此时恰好沦为不知名舰队的活靶子,几乎不设防的状态已经给他的舰队造成了将近两百架战机的折损!这些可都是这个世界的舰队,里面坐着的都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猎户星盟人!
俾斯尔面带颓色。会议室的方形显示屏中正播放着一张某架战机被击毁前拍摄的图像。图像放大得有些失真,不过俾斯德还是从图中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钢盾与利刃,是地球联邦的军徽!俾斯德凝目,又看出了不同之处,那钢盾的盾面上,有许多带有象征意味的雕文。“这是——”
“那些蓝星人,居然真的找来了平行宇宙的援军!”俾斯尔很快就将负面情绪从脑海中暂时清除,从先前的攻势和陆续传来的图片和影像中可以判断,这些平行宇宙的新型战机搭载着的同样是以定向能量束和激光武器为主的能源武器,尽管发射装置比这个世界的蓝星战机小上不少,却有着近乎数倍的威力!
很明显,这些蓝星人找到了那个十二分之一。
如果说那个平行宇宙里的地球联邦有派出如此大数量战机的余裕,恐怕猎户星盟的处境不容乐观。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平行宇宙的时机。尽管这些新型战机搭载的武器也有着远超当前这个世界的科技,但只要是仍以能量为导向,他手中的正循环护盾舰队就处于先天不败的绝对优势!
“传令!稳住军心!先行的两个编队留下继续歼灭蓝星人残存的战机,其余的立刻转向,以尾为首重新布阵。记住!敌方使用的仍是激光和能量武器,只要我们稳住阵营,他们就只有溃败的份!让这些卑劣的偷袭者下地狱去吧!“俾斯尔以吼叫的音量下着命令,又转身面对俾斯德,“现在不是感伤损失的时候,赶紧调整调度你自己的军队,我需要有人为我解放那两个战机编队的力量。“
俾斯德点头,早在蒙受不明攻势的同时,他就下令所有的战机调整方位,分散到各个平行宇宙战机编队的阵营中,此刻只需要将它们重新归集。
俾斯尔的舰队已经与地球联邦来自平行宇宙的援军全面相对,没有任何战略部署能在这样短兵相接的混战中起作用。起作用的,只有更为强大的军事实力。
双方指挥官和战士们都清楚,成败在此一役!
五、
通过平行宇宙通道后,罗伊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发现敌我双方的踪迹。平行宇宙新型战机的雷达第一时间发现了猎户星盟舰队的踪迹。
罗伊和平行宇宙舰队的指挥官皮尤斯总司令立刻驱兵奇袭。在另一个平行宇宙特有的隐匿技术下,作战十分成功,直到战机的强激光射线成片地将那些黑色战机摧毁,躲过第一波攻势的幸运儿们才反应过来,匆忙间上蹿下跳地紧急回避。
在罗伊的引导下,数个战机编队将炮火对准了那些搭载正循环护盾的新型战机。结果不出所料,那些战机的正循环护盾果然不是始终保持开启状态。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近五十架正循环护盾战机在第一波强力攻势下化为宇宙中的粉尘。
可惜的是,第二波攻势组织过程中,敌方全体战机都开启了正循环护盾。
罗伊曾经就正循环护盾与来自平行宇宙的技师和量子学家们展开过一场技术展望。平行宇宙的科技水平虽然远高于罗伊的世界,却也不曾产生过关于正循环护盾的技术变革。不同平行宇宙里科技的发展走向并不相同,但不意味着发展到另一个能量级别的激光射线就无法与正循环护盾向抗衡。凭借罗伊早先为了捕获那架正循环护盾战机作出的那场实验中采集到的数据,以及罗伊世界地球联邦战机的数据资料对比,平行宇宙的分析师们发现正能量护盾的技术限制——尽管护盾能将外部的攻击转化为护盾力场的能量,但这种转化率却有上限,一旦有超过上限的能量同时击打在正循环护盾上,护盾必将陷入瘫痪。根据分析师们提供的报告,这个上限值可能在二十五至三十个“突破值“之间,这样的能量级对罗伊世界的战机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指标,但对平行宇宙战机最高功率的激光武器和定向能量束却不成问题!
果然,敌人的战术是以正循环护盾为核心,摆开守势,企图利用护盾的优势消耗我方力量。敌人的战术我方的战机编队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将能量武器填充至最高功率。
有数个敌方战机编队尝试着从两侧发动攻击。他们的尝试性攻击打在罗伊方战机的护盾力场上,只掀起了点点波动。
罗伊方战机的高聚能激光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射。被命中的战机的正循环护盾持续的时间不超过一秒,随机被庞大的能量击穿。与正循环护盾一同被击碎的,还有星盟舰队对正循环护盾近乎盲目的信心。在长久的征战岁月中,哪怕是他们原本世界的联邦战机,也不曾具备能够击穿正循环护盾的激光武器。侥幸没被高聚能激光束集中的战机也因驾驶员心理防线的崩溃失去控制,在后续的扫荡中被捕获或清除。
地球联邦大获全胜!
俾斯尔无济于事地冲着传声器怒吼着,发出一道道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的指令。己方舰队的数量以无可挽回的颓势迅速减少,他将传声器一把砸到巨型显示屏,同时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会议室陷入死寂,他拿起核铳,对准自己的头部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