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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返本还源入江湖(上)

钟灵居,公孙子孚业已醒转,昏迷前也看到了是那两个老头救了自己,见两个老头还在这里,便欲询问究里,那说书老头却先屏退钟木二女,要是依二女本来性子是不肯退的,但见到二老神色凝重才不得不退出去,携手给公孙子孚采药了。南贤这才开口:“知道你要问,我就先说了吧,我叫南贤,是你的引导者,这个世界是一个复杂诡谲的多层武侠平行世界,并且还是轮回的运动状态。这平行世界与你所在的世界相辅相成,依赖于你所在的世界一种愿望、梦想跟精神而存在。这种力量我姑且把它称之为道律之力,每当这个世界将出现崩溃危机时,也意味着你那个世界将要丧失这种可贵的东西,我们就耗费道律之力从你那个世界选中一些人来这里磨炼,最后通完相应的决战后,掌握所有的道律,就可以许一个愿望离开这里,回到原来世界,并想办法把这里的事传与你那世界的人,这样道律之力又会增加。这个世界也不会崩溃,而你们这些被选中的人则称为旅武侠,在下一批旅武侠来时,这个世界的人和事又会被重置,回到故事本初,如此循环往复不致衰竭。”

公孙子孚听了咂舌不已,可又不得不信。毕竟他就是从现实世界来的,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道:“那么,我要是回去了,怎么传达这里的事来增加道律?要是直接说,会被别人当成疯子吧!”南贤想了想,说:“方法有很多,但是得你自己去想,不过我可以给你多说一些,举些例子,最初,来到这里的是一个叫金庸的年轻人,他到的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层,他很聪明,又挺有文化,很快就融入了这个世界,并遇到了第一层世界一部分的人和事,并且帮助了一些人,后来把这些事写成了十四天书,登上巅峰,得以回到原来世界,他在那个世界就把这十四天书公布于世,影响甚大,故而道律之力大增,使得这个世界竟有部分改变,第二个来客叫古龙,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更是个神探,他到的是第二层,也只是遇到了第二层的部分人和事,并且帮助其中一些人破了不少案子,最后回去也写了一堆书,第三个叫黄易,他到的是第三层,遇到了很多难对付的人,那小子比前面的二位要色得多,经常调笑荤段子,还把不少绝色美女抢到手,不过也挺有才,知道一些兵法和排兵布阵的秘传,后来也把这些事改了一下写成书,回去后也公布于世。第四个就是你旁边的老头了,不过他许的愿是留在这里,牺牲了一些东西才使得道律之力增加,而那三人的书都令道律增加了不少,可是没想到,”南贤说到这里突然凝重起来:“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三人写的书影响太大,又是同一个世界成书年代相隔不甚久,这样增加的道律之力使得这个世界来不及自行调整,以致这三层互相重叠,使得江湖更加混乱,也崩溃的更快,本来这三层是各不相连的,各个旅武侠也不会碰面,你们本来只要在各自的层面通一次那个层面的故事即可,但是因为那三人的书因为一些媒介,流传更广而突然生变,现在你们除了各通一次自己层面的故事后,还要进行生死对决,才能拿到所有的道律之力矫正这个世界而回去,使两个世界都回到正轨。事实上这三层的人和事在他们来以前就一直存在,但是由于他们写的天书影响,为了称呼方便,第一层就叫金庸世界,第二层叫古龙世界,第三层就叫黄易世界,显然你是金庸世界的旅武侠,是我选中你的,今天伤你的小子是古龙世界的旅武侠,他是由北丑接引的,虽然黄易世界的旅武侠应该是最难应付的,那里很多武功都是近似修仙的,有的一旦练成甚至不需要靠道律之力就可破碎虚空离去,不过幸好迄今为止没旅武侠练成,虽然你们作为旅武侠有特殊天赋,练一年武功抵得别人二十年,不过这世界也是越上一层的世界,武功修炼速度也比下层慢。所以眼下你最大的威胁是那个宁云,不仅武功高你甚多,所求也十分可怕,听北丑说他似乎是要掌握所有道律之力后许下愿望复活一个人,这是非常可怕的,所谓生死有命,强行让死人复生这是乱道之行,一来违反天道,二来会耗尽道律,三来让一个死了很久的人复活就要耗费无数生气才有可能办到,这样一来两个世界都会因此而崩溃,执念如此已堕魔道,所以你于公于私都得战胜他,而我只是游戏规则的监督者而不是制定者,所以不能干预,跟你一起除他,那次救你,我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将受天罚,以后就没下次了,不过你放心,他这次被我二人击退,受了内伤,缓缓才发作,有段日子不能来寻你晦气了,你得趁这段时间加紧提升武功,等你好了赶紧来三峡栈道来找我,再详谈。”

听了这么久的介绍,公孙子孚直咂舌,由惊异到担忧,由担忧到害怕,由害怕到吃惊,最后转为平静,只得默默接受这艰巨危险的任务,见到二人要走,心里还有个疑惑,忙拉住药郎中:“承蒙前辈相救,望告知姓名,好日后相报。前辈能回去又如何留在这里?”药郎中本不想答应,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犹遭雷击,叹叹气,道:陈年往事,你就不必知道了,至于留在这里还怎么令道律之力增长,那方法代价太大,你不知道为好,否则会跟我这样后悔一辈子,我叫什么?老了,记不清了,年轻时好像叫小虾米吧?又好像叫过东方未明?唉!记不清了,也无所谓了,不用报答,你还是把我当成那个普通的药郎中就行,唉!系情花开一时残,清明璇玑星更寒。参商永隔恨茫茫,言甚相见相别难!”唱罢离去,背影犹见黯然意!原来有的人,到老也不能释然忘情,南贤眨眼也走了。

公孙子孚休养了几日,便带着二女去三峡栈道,在那西南一处果然有一间茅草屋,三人走将进去。南贤果然在内久候,笑道:“你终于来了。”公孙子孚大咧咧的道:“不来怎地?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说吧,目下我该如何?”南贤看了他身边的两女一眼,捻须笑道:“依我看,你得加入各大门派学艺。一来有门派支撑,在你武功大成之前可保一时安全,二来八大门派皆有神功绝艺,总比你在江湖上乱闯习武要稳妥些。不过你一旦入门就要暂时遵守门规,行动受缚。”公孙子孚闻言大是不乐,钟灵也急道:“公孙哥哥,你别去那些大门派好么,我那段家爹爹的家传武功也不逊于门派武学,我叫他传一阳指你。”木婉清也附和,但是二人这一劝反倒给公孙子孚一个警醒:正好借此事,与二女暂时分开,冷却一下突如其来的感情,便道:“灵儿妹子,我还是找个门派托身算了,段家一阳指不能外传,我终究不是段家人,你们在牛家村等我好么,那里暂时比较安全,一有空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婉清,在牛家村好好照顾灵儿好么?”言罢,双手便分别握住二女,深情凝视,二女羞不自抑,只得答应,南贤见状便问道:“那么你要去哪个门派呢?我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书,各大派掌门与老朽有旧,皆给几分薄面,这样能给你省去入门试炼,直接入门。想去少林,武当,峨嵋还是全真,抑或是五岳剑派?”公孙子孚突然起了戏謔之意,佯作喜出望外之态:“真的?老头,我要去峨嵋!”“你敢!!!!”二女齐喝道,公孙子孚见二女如此,大觉有趣,讪笑道:“开个玩笑,老头,说真的,我要去武当!”于是南贤当即修书一封,交给公孙子孚,公孙子孚以事不宜迟为由,辞别二女就要出发,二女大是不舍,待见得公孙子孚背影将远时,木婉清更是忍不住喊出声来:“孚郎,勿要负我!”其中深情,公孙子孚走在远处听见忍不住背部一耸,暗叹:其情愈深,难道还是做错了?

公孙子孚上路已经有了几日,钟灵、木婉清也早就回了牛家村,他揣着推荐书并没有径直往武当山方向去,而是折道而行,先行到了江南道在燕子坞外找到了阿朱,二人寒喧一阵,公孙子孚便道出近日险事,其中惊险处只听得阿朱花容失色,便告知此来何为:欲向阿朱借几张人皮面具,跟其他易容道具,及一些易容手法。阿朱一一照办,不一会便教熟了,送了他一张虬髯大汉的人皮面具,一张大众脸,一张刀疤脸,阿朱还觉得不稳妥,欲留其在燕子坞避难,他只是不肯,阿朱只好作罢,这时公孙子孚在阿朱的帮助下已经易容成一个貌不惊人的大众脸长衫公子了。公孙子孚这才满意上路,心想这下可以便宜行事了,之前重生后给的脸虽然不比段誉、慕容复之流帅气,但是也是俊朗,更有一股英气,辨识度还是蛮高的,如今易容的这副脸就很普通,相信除了极熟悉的人或者眼力极毒辣的人,一般人肯定认不出着脸是易容的假脸。公孙子孚便得了空闲又悠哉悠哉起来,四处闲逛,他压根就不想进去门派拜师,更不想受门派门规束缚,至于武功如何提升,嘿嘿,船到桥头自然直,金书里武功大成的猪脚几个是用的门派武功?都是江湖奇遇,他怎么说也是游戏猪脚嘛,他就抱着这个心态,一路游山玩水,没有目的地,去哪也是随性而至,到了一个地方就去拜访当地铁匠、厨子、药师、樂师等,学了不少技艺。

这些杂学公孙子孚已经略得其中三昧,并从中悟出一些武学小技巧,也增加了专注力。而且这些日子以来的游历,又增长了不少实战经验,长生诀已到了瓶颈,无法再修炼,除非找到下卷,而他目下也难以自行领悟出后几层,但是那次跟宁云的战斗,倒使得他对内力运势、转化使用的奥妙有了几分明悟。而他的阴阳极刀也使得炉火纯青,这可是不逊于两仪剑法的套路,而圆转流畅尤有胜之,如果是没练独孤九剑的令狐冲绝难破之,至于那粗浅功夫跟魁星踢斗更是颇有成就。他这些日子对寻常庸手往往以粗浅拳掌应付,稍微厉害点的便用上“魁星踢斗”腿法,加上他的“雁行功”,凭这三项,他曾三入黑风寨,抢了一批赃物,放了几个良家妇女到安全地方,又用“雁行功”遁走,再辅以易容术,以致囊箧满满而声名不显。

因而这些天来都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很是惬意,而对他来说最大的意外收获居然是一次在黑风寨打秋风时误入祖师堂,在暗阁发现了六脉神剑残本拓本,这让他极为震惊,按金庸原著,大理段氏六脉神剑只一脉相传,也只有那几张图谱,天龙寺剧情鸠摩智来犯,枯荣大师让段誉记住图谱后便烧掉,后来鸠摩智不得不拿段誉作活剑譜,而他后人一灯大师近乎一品一阳指功力都没练过半脉六脉神剑(四品一阳指是六脉神剑的基础功夫,保定帝,本因等人内力虽不足以练成完整六脉神剑,但也能练成半脉,可见一灯如果有图书,至少也能练成半脉)可见确实天下只独一份。而这贼窝黑风寨居然有六脉神剑残本拓本!虽然是残本拓本但是居然有两脉剑法,分别是少泽剑、少冲剑,这就让人很是震惊了,这个贼窝到底什么来头?公孙子孚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原本只知道黑风寨这个字号存在了一两百年,但是期间被灭过不少次,而他现在进来的黑风寨是近几十年来兴起的黑道势力,与原本那个是不是一家就不知道了,他迟疑了一会还是禁不住绝世武功的诱惑,赶紧拿出来放进怀里揣着,再次遁走。

这次逃去后,公孙子孚低调很多,再也没去黑风寨惹事,而他每次袭扰黑风寨都是先易容再用缩骨功改换身形,而他此时轻功不错,竟没被多少人认出,现在的黑风寨似乎没什么高手,总扛把子也只是个二流高手,只是手腕强,纵横捭阖,因而黑风寨才在黑道有好大一片势力,也是因此,公孙子孚行踪没被识破,倒是黑风寨出了五个暗花,但是却要活捉他们,那些正是公孙子孚的化身。

公孙子孚又漫无目的的随意向远方走去。他在某地找到一处荒野后便寻了个山洞,拖了一块巨石挡住半个入口,开始闭关修炼起来—为修炼六脉神剑做准备,看过金庸的都知道,六脉神剑修炼需要极高的内力,从创出来两百年也只有吸收了无数高手内力的段誉才炼成。而天龙寺本因等高手只能炼一脉或半脉,可见其难。公孙子孚此时内力绝不可能胜过天龙寺高手,但是他想到一个问题。

其实,六脉神剑内力运行路线是走六条经脉而已,而古往今来的武林高手打通周天者不在少数,周天一旦打通,不仅百病不生,更能令内力大增,何以段家只段誉能修炼有成?或者这样说吧,段氏立国创有六脉神剑至今两百年,虽说武学越至后世越衰微,但也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难道那段思平一人之内力,可抵得后世武林高手几百年内力?若此,也不是练武而是修仙了,《天龙》里的绝顶高手武功本来近乎修真,逍遥子更有百年精纯内力,那段思平再厉害也不至于多逍遥子百年内力,可见这六脉神剑修炼的真正门槛是有疑问的,而这关键方法在于修习六脉神剑冲关时内力的使用与生化,六脉神剑是将无形剑气化为实质从手指激射而出,其间便需要将内力收束成线,而走经脉之内力又需要源源不断输出,这样一来往往未待剑气走完一半经脉,真力就枯竭了,这无异于将一海之水只靠一个狭窄的出水口排泄出去,所以其中之难,是如何凶险,也就可知了。

是以这门神功极难练成,即使是萧峰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未必能如此使用内力而不致真元枯竭。所以没用逍遥子那样的百年以上精纯功力,是极难练成。或者有能源源不断压缩输出内力却能不耗真元的内功为辅,而天下能让六脉神剑快速练成的内功,只有两个。一个是北冥神功,一个就是长生诀。北冥神功可以解决内力不足,真元耗竭的问题,而长生诀就是另一种解决方法,可以源源不断输出内力而不致耗竭,这种方法唯一的弊病就是剑气的威力会受内力影响,但是长生诀上卷内功的威力也足可独步一时了。公孙子孚自那日跟宁云交战后,对这样的内力运使手法有些了解,修习起六脉神剑来倒是进境甚快,他先是强行耗费了不少功力,打通了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这样强行打通六条经脉反而令他内力大损,但不这样做日后则不能完全发挥六脉神剑威力,也难以在这六条经脉上储存大量内力,也是为日后修习北冥神功作准备。

人体的经脉譬如河道,河道容纳的水量有限,最后百川入海的水量必然也不多,所以要拓宽河道,但这是极难的工程,所以往往是高手内功一臻化境自然就打通了,仿佛河道受地质变化自然拓宽,而公孙子孚这样强行打通则有泄洪之危,滔滔江水乱奔经脉但有阻滞便崩塌河堤,唯有以意念引导,如大禹治水那般因势利导方可无碍。然则这等高深武学道理,公孙子孚只有在冲穴时真气乱绞,剧痛不已时才能顿悟一时。是以他虽终于有惊无险的强冲完六条经脉,但也因此功力大损,不得不重新修炼,这世上也唯有《易筋经》可以轻松做到随心改变经脉,拓宽河道。易者,变也。故易筋经最神妙之处在于改变筋骨,转换经脉,所以令狐冲最后能借易筋经消除吸星大法异种真气的隐患,百川入海,流入大海的有各个来自不同河道的水系,最后不会冲突,可见一个人体内并非不能存在多种异种真气,所有的异种真气不过是流入大海的支流,只是汇合在一起的水流太过凶猛会冲垮河床,难免震伤经脉,所以关键如何让各种支流顺利汇合而让河床毫发无损。唉,一个《易筋》一个《洗髓》真是……

公孙子孚心潮起伏,想到这些又不禁对少林寺的《易筋经》跟《洗髓经》眼红起来,恨不得马上去少林藏经阁偷经书,想了想又冷静下来,连连叹气,一来少林寺卧虎藏龙,二来《易筋经》用梵文写成,他也看不懂。按捺下这些繁芜的思绪后,接着开始修炼,不知不觉已经在山洞里过了一个多月,这些天他饿了就出洞摘些松果、水果,渴了就喝泉水,竟然一直没沾荤腥,出洞时也极为小心,生怕看见黑风寨的人,这样又过了半个月,他功力不仅尽复,而且内力大增,六条正经的经脉拓宽,能贮存、吸收的真气更多,即使长生诀没突破也自然比原先内力增长快得多,而且他把少泽剑、少冲剑练得也愈加精熟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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