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莲就回想着他们刚才的谈话,她们在说她们对公司业务的调整,他们对调整的看法上存在分歧,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确的说出是哪些方面意见存在分歧,她也已经清楚他们的意见分歧的大概,周惠英看到市场形势,要对公司里的业务做出调整,她考虑对业务调整的范围,是准备砍去公司里的部分维修业务,而这部分维修业务,则是公司在创立之初就开始做的业务,也是公司一直坚持在做的业务,是公司里的主要业务,那周惠英的调整业务的想法有没有道理呢?看来是有道理,是具有其合理性,从他们谈话中就已经知道,那部分维修业务,主要服务的对象,是那些小型的企业,小型的工厂,由于这部分企业的机器设备,基本都是陈旧的机器设备,过时的机器设备,他们在进行生产时,高有能耗效率低的问题不必说,还经常会出现高污染的问题,出现污染环境的问题可是大问题,是与眼前的大环境非常的不协调,这样的小企业,这样小工厂的生存空间是会变得越来越小,除非他们能进行机器设备的更新,除非他们能在保护环境方面投入更多的资金,而周慧英做过调查吗?她已经与那部分的企业谈过这些方面事情吗?她是在与这部分小企业谈过后,得到不得不进行业务调整的想法吗?
唐采莲因此认为周慧英的想法有合理性,在当下市场大环境中,这部分小企业使用的旧机器设备,如果他们不能追加资金投入,对设备机器进行更新,这部分小企业就无法在当下的市场大环境下生存,这是道理,而且,皮之不存,毛能附依何处呢?这也是道理,如果这部分企业在市场大环境下无法生存,是不是就会对陈立凡的公司连带着产生影响呢?陈立凡的公司就是为那部分小企业在提供技术保障服务,提供对他们的旧机器的维修保养服务,这方面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那么,陈立凡就没有对这些事情的担心吗?周惠英提出调整公司里的部分维修业务,是当前市场环境下需要面对的事实,需要积极设法解决的事实,陈立凡为什么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呢?为什么就不能同意对这部分业务进行调整呢?
今天下午唐采莲与周惠英在聊天,她留意到周惠英的脸上专注的表情,尤其当她说到她曾经在跨国的服装公司里工作的那段经历时,说到她曾经担任过那家公司区域总部总经理的助理时,说到她管理公司里业务工作的那段经历的时候,她能看到周惠英脸上的表情中流露出来明显感兴趣的表情,她的话语中似乎透出口气,请她到他们公司里工作的口气。
在留意到周惠英似乎有邀请她到他们公司里工作的想法后,唐采莲准备与她说清楚那位区域总经理给她写的推荐信的事情,说清楚她也有意到那家跨国公司开设在河海的分公司里工作的想法,但是,她的这些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来,接到陈立凡从公司办公室里打来的电话,说他晚上会回家来吃晚饭,许韵如也会一起来,周惠英就拉着她开始准备晚饭,去超市里采购,在厨房里忙碌,她准备说的话,也就没有机会说出口来,而现在她觉得为难,如果她认真对他们公司情况考虑,认真说出她的意见,如果周慧英发出工作邀请,她该怎么做呢?
唐采莲与周慧英谈过话,对周惠英能有了解,知道周慧英已经认定她从他们刚才的谈话里,听清楚他们讨论的事情,而且周慧英也知道她能抓住公司眼下存在风险的实质,这部分属于高能耗高污染的小企业客户,他们正面临市场的生存危机,而公司业务也面临受到影响的风险,这部分小企业被市场淘汰,为他们提供配套维修服务业务的公司,还能不连带受到影响吗?周惠英应当知道她能想清楚这些问题。
唐采莲确实是能看清楚这些问题,也看清楚事情的后续影响,看清楚存在的风险,但是,唐采莲也在公司里做过管理工作,以她的管理工作经历,以她的管理工作经验,她考虑到陈立凡对事情的犹豫,唐采莲想到公司的经营管理,是件非常复杂事情,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陈立凡在考虑哪些方面的事情呢?周惠英的调整业务的理由是有其合理性,那陈立凡考虑的事情呢?他说市场波动的那些话,就没有其合理性吗?或许他还想到要保持公司业务的稳定,或许他想到要保持公司业务人员的稳定,他这样的想法,就没有其合理性吗?他还有哪些方面的想法呢?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牵一发而动全身’,陈立凡是在公司里具体负责公司运营,是公司里业务运营的具体操作者,他对业务上遇到的事情,会更多从公司的具体事情操作性上考虑,他对公司业务的调整因此抱有怀疑的情绪,担心对维修业务的调整,对公司的整体产生影响,他表现犹豫应当是正常的情绪,或许陈立凡的犹豫情绪里,还有他对解决这事情的办法呢?他或许有对技术上的自信,他的自信不能说没有道理,他对公司业务调整的考虑,除去他对市场波动看法,还考虑到他能靠维修技术解决问题吧?对调整的那事情的看法,看来还真是像许韵如所说的那样,他们在看事情时的角度有不同,还是得许韵如引用到的那首苏东坡的诗句,那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