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思考后,我决定用这种方式从宾馆逃跑,门外毫无疑问有闻叔的眼线。
我拽下来了落地窗的几个窗帘,我所在的楼层是四楼,落地窗的窗帘长度大概等同于一层楼的高度,这种方式也便是唯一的上上策。
在我系窗帘的时候,她也过来帮忙,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灵活的系着结,心灵手巧的她不一会就完成了我迟迟没有完成的任务。我把“救生索”的一头死死地系在了阳台的铁栏杆上,另一头则被我扔出了窗外,我刚握住“救生索”要翻出窗外,她却拉住了我的衣服,我蹲在窗台上抬头看了看她,她对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不太敢.能不能一起.”
“..”
我只好背着她再次翻过了窗户,月光淡淡地洒在了我面前的这个房间里,寂静极了,忽然间,房间在我眼里显得如此的温馨,以至于竟有几分不舍,莫名其妙的总有些值得念念不忘的东西,月色,她。
我准备离开时,床头一个蓝色小盒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我仔细一看,唉.闻叔.
在完全脱离窗沿的一瞬间,我才感到任务的艰巨性,并不是因为她在我后背上的缘故,相反,她显得格外的轻盈,只是因为右手掌心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巨大的握力致使血凝成的外壳渐渐变形破碎,挤出一些鲜血,染红了窗帘,四楼的高度有点超出了我的想象,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寒风吹在布满汗水的脸上使我不自主地打了几个冷战,我们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告诉司机师傅往我家地址开,此时,女孩欲言又止,若有所思。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我们之间保持着距离,唯有司机收发短信时的叮咚声和汽车发动机的震动声。
时间接近半夜,路上的车也越来越稀少起来,交通也随之变得通畅了许多,不久,我们便到了目的地--我的别墅。
夜深人静,冬夜里,有些冷,护栏周围有几个乱脚印,好像是几个人取暖时跺的。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她坐在沙发上,环视打量着室内的格局,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RIO,在微波炉里面热了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她轻声说了句谢谢,我并没有回答她什么,只是坐下来喝了一口酒。
她面带微笑轻声问我,“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回答道:“嗯.季遄甫。”
“你一直绷着脸,像红桃K一样,我就叫你扑克吧,哈哈~”
“……”
“我叫商悦瞳,这次和上次都多谢你了。”她话中带着笑意,虽是普通的感谢,但我听到之后,心里也还是有几分暖意。
“今晚你先在这里睡下吧,明早我会送你回家的。”
“嗯.不过我现在也睡不着,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嗯。”我轻声答应。
“你怎么会有枪?”她好奇地问道,但作为一段闲话的开头,未免有些堂皇,不过我的确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嗯.女孩子嘛.知道太多对你会很不利,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好吧.”她眼神中带着些不甘,像一只顽皮的小猫失去了它心爱的毛线球。
“在停车场我给你示意,你没看到吗?为什么一开始很配合,到房间就翻脸了?”我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字。
“看到了,不过我真的不确定你到底是敌是友.至于为什么到房间里翻脸嘛.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要比他们一群人好对付一些.其次,我是看到了你口袋里的手铐才.”
“……”我竟无言以对。。
原来如此..
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奶,等到她放下杯子时,我突然站了起来向她扑了过去,两手架在她头两侧的沙发上,脸贴了过去,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你现在能确定我是敌是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