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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怨

第十四章心怨

在李氏房内,她正细细听着徽墨给她汇报功课。

“回母亲,今个儿刚刚学完了《老子》,下面先生就该挑着《易》给我们讲了。我最喜欢其中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说的是要我们心胸保持沉静而仁德,待人友善而真诚。”

李氏望着眼前美如金玉的徽墨,点点头道:“不错。你大哥那会也是这般进度。我来考考你吧。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的下一句是什么?”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徽墨老老实实垂着头,乌黑的头发被莹透的玉冠簪住,额角还有一些绒发,他不时用手拨一下,更显得玲珑可爱,像瓷娃娃似的。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的下一句呢?”

“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

李氏挥挥手:“下去吧。背得很不错。”

徽墨作了一下揖,道:“谢过母亲。”正面退下,侧着身子走了。

等他走远了,墨兰才捶着李氏的肩道:“这六哥对夫人真是甚是恭敬。”

李氏道:“墨哥儿确是我们风家生得最俊的孩儿。只可惜学问一般。只会熟读谨背罢了,却无法以一知三。清哥儿那会儿各般见解都甚为出色,一通十通,出口成章,可比他聪明多了。”

墨兰点头:“那还不是借了夫人的天资。夫人自幼出生皇庭,见识修养自然不可与他人同日而语。”

“你也是我现在身边最年久的丫头了。之前从宫里带出来的遣的遣,走的走,如今竟只剩下盛妈妈。过几年又该把你放出去了。”李氏一提起皇庭,便不由地心生感触。

墨兰即刻下跪哭诉道:“夫人,可别再让我走了。我从下托进风府,已是托了夫人的福气,再也不想离开夫人了。”

李氏笑道:“傻丫头,哪有再过几年还把你放在身边的道理?说起来没过多久,也该把你配人了。”

“夫人可怜可怜我吧。我年纪还小,也不想离开夫人。夫人硬要我走,就随便把我配给这府上的小厮吧。只要能留在夫人身边,我死也情愿。”

“这又说什么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快起来吧。”李氏沉吟道,“不过难得你有这样的心。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你若真想留下来,难道我还能逼你走不成?”

墨兰这才破涕为笑。“谢夫人垂怜。”

李氏望着她的眼睛:“你只要忠心,我自然保证你衣食无忧。”李氏这声音冷冷的,墨兰只觉得身上突地一阵战栗,她只敢磕磕绊绊道:“是。墨兰都听夫人的。”

“呵呵。”李氏道,“想当年我在宫里的时候,也总能听到好多宫廷秘闻呢。有些真有些假,倒是挺有趣。尤其是宫中的太医院,总是什么都能造出来。那般医术高深,这民间怕是难寻了。”

“太医岂是这些赤脚医生能比得上的。”

“是啊。当然还有一种深宫禁药秋千索,你可听说过?”

“奴婢不曾听过。”

“你姑妈曾经不是在宫里当差吗?后来不才向我举荐了你?她没和你说过?”

“奴婢姑妈几乎从不提起宫中事务,说是做奴婢的要本分,不能乱嚼宫里的舌头。”

李氏哼了一声:“你姑妈倒是谨慎。这做秋千索的老太医几年刚刚过世,制法从不外传。如今也只有我手上的这小半壶了。这秋千索无色无味,服了只会渐渐损耗人体,使人更加容易得上风害,继而换上肺疾,如此这般不到半年,人就枯枯瘦瘦地去了。”

墨兰想起前几日谈及让回雪赴宴时,风大老爷那股兴冲冲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一点李氏的意思。虽说这小小姐确实令人恼怒,但也不至于直接就要了人家性命吧。不过十岁儿童,李氏真能下得去手?墨兰不由地双膝发软。“夫人……”

“当然啦。我这小半壶哪里会要人性命。不过是会感染风寒而已。”李氏幽幽地望着墨兰的眼睛,“春江楼里新出了清水芙蓉饼和晶珑小虾包。你明日买了,晚宴时给风府几位小哥儿小姐儿尝个鲜吧。还有,你去取我的镶花水蝶三穗珠花来。就在我梳妆桌前抽屉里的黒木匣底格里。”

墨兰战战兢兢依言去取了,恭恭敬敬递给李氏。

李氏却没有接过。“这个珠花拿绢布包了,在把我那盒苦草堂里新制的茉莉头油一块儿明日晚宴结束后给雪儿吧。算是我给她皇菊宴的心意。”

琼枝阁内院的小侧门里,突然钻出一个青衣女子,并无太多装饰,容貌艳丽,正是回雪房里是茹君。她悄无声息地走出风府,一路不紧不慢地绕到了卞杭怀今街上,到一家小铺子前面买了些糖糕,又到一家小药馆里买了些花茶。最后茹君一闪身走到一处隐蔽的街角,那墙边正蹲着一只通身被染成黑栗色的雪雕,白色的小爪上绑着一个小竹筒。茹君身手简洁地将那竹筒取下掩在自己的衣袖下,又立刻转身回到主街上,朝着风府后门走去。这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雪雕既已将信纸送到,便悄悄随着天上一堆黑漆漆的乱鸟盘旋了一阵,朝着城外方向飞去。

茹君刚刚转身将那小侧门关上,一只脚还没落地,耳边便传来了俞妈妈那隔了八百里都能听到的嘹亮嗓门:“哟,茹君呐,又出门去了?”

茹君面上含笑,腰若纤柳,步伐慢慢地踏到俞妈妈跟前。她身量本就比一般女子要高,俞妈妈背又微驼,土色的脸上皱纹斑点横起,两人面对面站着,茹君竟比她还高了半个头。茹君眼含桃花,手中高高提着糖糕,高高俯视着冲俞妈妈一笑:“给姑娘买吃食去了,这不刚回来。”说罢,一脸深深鄙夷轻蔑地打量一番俞妈妈那壮实粗鄙的身材,头也不回就往回雪房里去了。

俞妈妈恨得牙痒痒,握着扫把的手气得直抖。待茹君身影消失在门后时,她才恨恨啐了声:“小狐狸精!看你能蹦跶几天!狐狸窝里出来的……”

茹君回到回雪房里后,冲着苍柳青杏笑道:“都出去吧,我来服侍小姐就好了。你们将外屋的桌子收一下。”

苍柳青杏乖乖地应了声就退下了。两人才刚迈出去,红丹就提着一壶茶笑着走进来了。“茹君姐姐,我给小姐倒茶来了。总可以进来吧。”

说罢,红丹也不管茹君答不答应,径直走了进来。“小姐,看书累了吧?喝壶茶歇一歇吧。”回雪一身洁白,端坐在书桌前,却并没有转过身来应她。红丹站了半晌,只听到背后茹君冷冷一声:“你沏的茶也不看小姐喝不喝得惯。什么东西都敢往小姐桌上送!也只配做外房丫头!”

这话又冷又狠,红丹猛然一听,气得眼睛通红,手指着茹君抖索得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茹君上前一步,双眼高高俯视地望着她,道:“以后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二等丫头,别给脸不要脸,硬是往小姐屋里凑。小姐嫡仙下凡,不愿斥责你。我做大丫头的却不能看你如此胡作非为,不知礼数!若往后,你没有我和小姐允许再敢踏进这屋里一步,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连一个杂役丫头都做不成?被风府扫地出门的丫头,谁还敢在要到府里继续服侍主子?连屠夫都嫁不出去!”话毕,茹君继而凑近她已然发白的耳边轻轻道:“我嘛,什么干不出来?先斩后奏,往你脸上划几道,或者偷偷打废你的腿,你又能奈我何?”

这最后一句话听着茹君一字一句讲出来,红丹早已大脑红白,手脚发冷,拎着茶壶的手里腻腻的都是汗。这时,耳边只传来慵懒宛若天籁的一句:“茹君,说话怎么也不像个姑娘家。红丹,你下去吧。”

红丹木木地缓缓退出了房门,手上还拿着茶壶。她手已是无力,壶口倾了一些,滚烫的茶水洒在自己的衣襟上竟也毫无察觉。

终于待屋里清净之后,茹君放下手中的糕点,笑着走到回雪面前,从袖口拿出那个竹筒。“小姐。”

回雪十指纤细,白净如雪,笑着接过:“你果然是聪明。第一次就办得这么漂亮。”

“小姐过誉了。恕茹君冒昧,这是谁送的呢?”

回雪抬起她美若仙眷的脸,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直直望进茹君心底,茹君只觉得那两片如同蝶翼的长长睫毛轻轻眨了眨,朦朦胧胧,又如同利刃般璀璨美丽。恍惚之间,只听到回雪含笑清冷的声音道。

“应是我未来夫君呢。”

遥远的北国的那一头,一位年轻男子忽的心中似有所感,玉葱般的手指拂过锦书,双眼出神地望着窗外。他眼窝很深,双眼皮也很浓,眉毛漆黑如墨,更衬得他一双俊目深深凹陷下去,斜着眼看人时总是好像没睡醒似的,英俊绝伦。北国气候赋予他白净的皮肤,阳光照下来时,侧颜会出现一圈淡淡绒毛的光圈。他转向身后,玩世不恭地一笑。

“芙蕖,你说,她为何要去那大梁?她若现在和我在一起,该有多好。”

身后那位艳丽的女侍隐在黑暗里。并未作答。

皇菊宴定在在中秋的后三天。中秋可谓是继春节之后的第一大节,各府各院,亲戚朋友,兄弟妯娌都得应时纷纷走动,打理关系。大梁的风俗是女子未满十二岁之前,不准接迎三代近亲以外的外人。当然现实中不会如此迂腐,但绝大多数自然遵从。风大将军是大庆十三年间上位的政治新星,不似豪门大家般规矩森严。风大将军对于大梁俗礼也并不十分在意,原本他也想带着回雪多出门见见大梁权贵之家,可是李氏却道回雪年岁尚幼,并且幼年丧母,若以后想要寻一门好人家,现在必须得比平常小姐更加注重礼数。李氏又道回雪即将参加皇菊宴,那时一鸣惊人好过现在出门见人无数。风大将军对于自己这位结发夫人十分信任,当即便欣然接受了李氏的真知灼见,此事便当作罢了。

而风府这一边也在为中秋阖府晚宴忙得不可开交。风府的晚宴一般是单独在各房吃的,平日无大事,柯氏甚至不会要求给她请晚安。她本是乡下一农妇,没读过书,年纪轻轻时就看上去如五十老妪,严肃无趣,待儿子们飞黄腾达后,长年累月的禁欲时光早已把她身上仅有的活力榨干了。柯氏很好看透,她平时虽面容枯槁,但并不严厉。如果你没犯什么触碰天威有损风府名誉的大事,她绝不会动怒。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唯一的要求。所以回雪入族一事她才会跨越极端,从宁死回绝到轻松松口。这其中自然有夏嘉王的功劳。所以风府依制,一月只会有两次众宴。这些事务都是李氏在打理,邱氏和其他夫人帮着分担一部分。

李氏不愧为皇家出身,思维敏捷,行事果断,诺大的一个中秋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在风家十几年,这些事情早就是轻车驾熟,甚至章法规矩都由她所造,通府之人无一不对她赞不绝口。风大将军只是在军中拥有君威和名望,可是内院之事他却并不了解,也并不多管。所以李氏才是实际的风府掌权人,满府上下人手几乎都由她提拔,五一不对他俯首帖耳。

“难啊,难啊,难啊。”回雪待在自己房里,一连说了三个难字。

茹君道:“这大夫人还真是个人物。虽说打理内务并不是多大的丰功伟绩,但能这般井井有条,如铁桶般滴水不漏,这全天下都没有几个。”

回雪但笑不语。她端详了自己镜中的容颜,双髻垂耳,缀着艳红的丝珠,更显得她面容小巧如雪,清水芙蓉。“帮我把那件苏绣月华锦衫拿来。”

茹君取了衣裳帮回雪更衣。“那姑娘怎么看?”

回雪道:“父亲这般对我,李氏必然恨我入骨。她出自皇家,自有那傲骨。做事喜欢一步到位,一针见血,狠准快。她控制欲极强,对于任何影响到她和她孩子的事情都无法容忍。可是此人善于用人,也极善隐忍。面子上永远看不出来,若是她想对我下手,必然做好万全准备不会牵扯到自身。并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永绝我后患。你看她这些日子对我使过半分手段?”

茹君点头。“是啊。而且大夫人在府里极有威望。虽然大将军对小姐百般疼爱,但是他对李氏也是全心全意信任。”

“不错。但是夫人也有一个毛病。厉害的人总是不相信别人能把事情办好。你看风府上下,事无巨细,哪一件夫人曾假他人之手?即便是二夫人和其他几位姨娘想要帮忙,夫人也只是让她们做些杂事,且事后她必定再检查一番。所以我断定,她若想对我下手,必然当时她也会在场。因为她要亲眼看我是否真正中她圈套。”

“小姐的意思是,夫人要在今晚的中秋宴下手?”

“极有可能。”

“那夫人会怎么下手?小姐可有防范之法?”

回雪一身银白华色,如月中仙子,闲适地倚在窗边。几株艳丽的红月季插在细长的清口窑瓷中,相映衬着回雪容颜无双,真真是人比花娇。茹君看得几近失神,心想着眼前的回雪不过十岁,不出几年,那般倾国倾城谁还比得上。

“若我猜得不错,夫人可能要对我用毒。”

回雪启唇而笑,声音清泠泠地道。她缓缓展开几乎与白色衣袖一样白净的手掌,那里面正是今早收到的那封从血雕身上取下的密信。里面只有一个字。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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