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忆茹倒在地上,莫穹大步奔过去将她扶她。“茹儿!你为何要替本座挡这一剑!”
阮忆茹瞧着莫穹淡淡地笑了笑:“宫主对忆茹有养育之恩,忆茹无以为报只能以自己的命保护宫主!可是宫主知道吗!忆茹早已经长大,再也不是那个小姑娘了,忆茹自小爱慕宫主,忆茹想做宫主的女人,即便为宫主去死也无怨无悔!”
莫穹淡淡地笑了笑。此时他才发现,这个自己当初从乱坟堆里抱来的女婴真得是长大了,已经是个窈窕佳人。不由轻抚着阮忆茹的秀脸道:“本座知道,本座会满足你的心愿的,你好好歇息吧!”
阮忆茹苍白的秀脸上泛出一丝欣慰地微笑,莫穹抱着她回了鸿雁山庄。此时的鸿雁山庄已是狼藉一片,好好的婚礼就这样被那些不速之客给搅了,莫穹心里复仇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安顿好阮忆茹后,就直奔向正殿寻找燕冰莹。
偌大的正殿,红纱曼舞,红烛依旧高照,只是不见了燕冰莹的踪影。莫穹双眸含血,瞧着床上被剪得七零八落地锦被,狂怒起来。
“可恨!我要报仇!”……
无忧谷,燕冰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见一大很大很大的蛇,正爬在她身上。那蛇张着血喷大口直瞪着她。她清楚地感觉到,那蛇嘴里喷出来的嗅味,还有从那蛇嘴里流出来的黏糊糊的消化液。她心想,莫非这蛇是来找她报仇的么,她当时在逍遥宫地穴中,为求生存,吃了好多条蛇,这蛇如此之大,想必应该是蛇王吧。这一想,吓得燕冰莹身子一阵哆嗦,嘴里不住呼着:“不要啊!”
忽然那大蛇脑袋一垂不动了,燕冰莹看到一个周身通红的男子,拿着一把寒光凌凌的剑,将她身上的大蛇杀死。蛇血流了燕冰莹一身,燕冰莹忍不住一阵倒胃。瞧着那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这血一时又变成她自己的,忍不住心中一惊呼道:“孩子!”从梦中醒来。
在她眼前,一个蒙着轻纱身着红衣的女子,正在床边照顾着她。见燕冰莹醒来,不由一喜。
“姑娘你醒了!我这就去禀报主子!”那红衣女子说着,奔了出去。
燕冰莹惊惶不定,尚没理会那红衣女子的意思,只愣愣地瞧着屋子四周,一切忧若如梦。燕冰莹情不自禁地轻抚下小腹,还好肚子还鼓着,孩子应该还在。燕冰莹舒了口气,她好害怕失去这个孩子,这个她唯一的支撑物。不由瞧瞧身上,那霞帔已被褪去,不由心慌起那藏在身上的人皮。不由自主地用手,轻抚下胸前,还好内衣未换,那东西依旧在里面。燕冰莹这才明白受人之托,担如千金之重。这东西老放在身上也不安全,一定要寻个地方藏起来才是。
正想着屋门被打了开。上官云皓一身月白锦服迈了进来。
“莹儿你醒了!身子觉得舒服些了么?”
燕冰莹被上官云皓灼热的目光瞧着有些羞怯,不由淡淡一道:“公子认错人了,我并非什么莹儿,我叫云夕!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上官云皓见她一副认真演戏的样,不由戏谑地一笑,“看来,是我医术不精,治好了你身上的伤,却治不好你的失忆!罢了云夕就云夕吧!”
燕冰莹听不明白上官云皓的寓意所指,便默不作声起来。转念一想,他说治好自己身上的疼痛,不知腹中孩子情况如何,不由又问道:“公子可否告知,现在腹中孩子情况如何?”
上官云皓淡淡一笑,“你也算遇到贵人!若是常人,流了这么多血这孩子怕是保不住的,而我却是无忧神医的弟子,这种小事怎能难得到我,你放心,腹中的孩子安然无事!”
燕冰莹一听,眉峰终于舒展开,朝着上官云皓微微一笑:“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上官云皓忽然不悦起来,“跟你说过多少次唤我云皓的!可惜你失忆了,我只得再次提醒你了,以后直接唤我云皓!”
燕冰莹瞧着上官云皓那张嬉笑不止的脸,猜想他定是在怀疑自己,不由淡淡道:“云夕!明白!”
上官云皓用手指轻抚下燕冰莹的脸,燕冰莹羞赧地垂下眼睫,撇过脸去。惹来上官云皓一阵轻笑,“你好好休息!这是无忧谷没人打扰你,你尽管安心住下!”说完旋起月袍奔了出去。
上官云皓一到屋外便将红惜唤了来:“好好替本宫看着她!不得伤她一根汗毛!”
“是主子!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若不除去,怕是会坏了主子的好事!”
上官云皓愣了一会又道:“她身子很虚,如果此时让她失去孩子,等于要了她的命!不如让那孽种生下来再除之吧!”
“红惜明白,请主子放心!”
上官云皓瞟了她一眼,抖了抖锦袍朝远处奔去。
鸿雁山庄,莫穹一脸阴郁地坐在正殿中。自从燕冰莹被劫走后,莫穹终日脸上阴沉一片。山庄里的丫环都不敢近前伺候他,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了莫穹,脑袋就搬了家。
这天晚上,莫穹又一个人坐在殿里嚎啕大饮,阮忆茹见他身影孤独心里愁苦着,不由步上前去。
“主子!喝酒伤身!要不,忆茹陪您说会话解解闷!”阮忆茹柔声细语地道。
莫穹抬起醉眼朦朦的星目,瞧着阮忆茹那欲说还羞的粉脸,不觉醉意大起,一把将身前的阮忆茹拉过来,就势朝着那张殷红诱人的唇瓣吸吮过去。
阮忆茹对莫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片刻的迷茫,接着心里一喜,这不是自己期盼许久的么?不由双手圈起莫穹的脖颈回应起来。
莫穹边吻边用嘶哑的磁音唤着:“莹儿别走!是我错了!不该那样对你!”
阮忆茹闻声心中一痛,不由秀眉蹙起。燕冰莹!你实在太可恶!不过过了今晚我不会再让你留在主子的心里!我要把你从主子的心里赶走,主子是我阮忆茹的。
阮忆茹想着闭上眼更加热情的回应起莫穹来。莫穹被阮忆茹如此热情回应,顿觉心火难耐,大手一伸,两三下将阮忆茹身上的衣物撕得个粉碎,两人在正殿里共度春宵起……
翌日清晨,莫穹支着头醒来,见阮忆茹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怀里,不由剑眉一拧,脸色阴了下来,一把将阮忆茹往地上一拽。
阮忆茹被莫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丝不挂地跪在莫穹脚下:“主子!忆茹知错了!请主子责罚!但忆茹这么做绝不后悔!”
莫穹眸光变得冰冷起,挥手扬起一巴掌向阮忆茹挥去:“好大胆子!竟敢算计起本座!”
阮忆茹轻拭下嘴角的鲜血,跪在地上抱着莫穹的腿道:“忆茹愿做燕冰莹的替身伺候主子!”
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莫穹瞧着阮忆茹那楚楚可怜样,不觉心软了起,转眼一瞧,床单上竟有点点映红,不由俊眉再次蹙起,转而淡淡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座的女人!把这个吞了!”莫穹从床前的锦盒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阮忆茹。
那药丸有股浓浓的藏红花味,阮忆茹心一惊,主子不想在自己腹中留下子嗣。好绝情的男子,不由心抽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