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见到玉妃,燕冰莹满心的欢喜,便苍白无力地笑道:“玉妃娘娘你这么急匆匆就走了,冰莹很为你伤心!可眼下竟有人故意将这罪栽在冰莹头上,这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冰莹死不足惜,想知道究竟是谁将你害死得!”
玉妃闻之,转过身去,叹着大气:“身陷宫阙,本就身不由己,那下毒之人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得一时利益,只是苦了你!此乃你人世中必经的一劫,恕我不能相告!此事自会有公断,你就在多忍下!”玉妃说完就没了身影。
急得燕冰莹直对着玉妃离去的方向大呼着:“玉妃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玉妃别走!……”燕冰莹呐呐道,心中一急冷汗直流,倒从梦里醒了来。
上官景宸负手背着手立在不远处,一个嬷嬷伏在床边,正拿着毛巾给燕冰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见燕冰莹已醒来,赶紧奔过去向上官景宸禀报。
“王爷!王妃醒了!烧已经退了!”
“嗯!那就将她带到堂上,本王现在就要开堂审案!”上官景宸目无表情地道。
那嬷嬷领了命又奔了回来,“王妃得罪了!老生奉王爷命令带王妃去堂上!”
燕冰莹瞧了上官景宸一眼,“还用审么?那毒就是我下的,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上官景宸闻之,手上的拳头攥得紧紧地,厉声呼道:“快将人带走!”
那嬷嬷见势又要来拉燕冰莹,燕冰莹身子一转,将那嬷嬷的手甩在一边,“不劳嬷嬷!我有脚自己会走!”
那嬷嬷无语地立在一边,燕冰莹高烧刚退身子还很虚,脚一着地,头上便传来一阵晕眩,身子不听使唤地又摇晃了几下。她用手支着头,想让自己稳住。闭上眼立在原地歇了会,这才抬起步子,朝着公堂走去。
上官景宸见她不声不响地已走远,嘴角一勾,这才大步跟了去。
这公堂就设在天牢附近,不稍一会就到了。
深夜公审,这堂上就几个人。上官景宸端坐在公堂上,表情异常严肃。他见燕冰莹立在堂下,抓起面前的惊堂木往桌上一拍。
“堂下女犯!为何见着本王不跪!”
“民女无罪,何来女犯之说!既是无罪,为何要向王爷下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燕冰莹心里涌起一股悲意,冷冷地望着上官景宸,振振有词地道。
这冷冷的目光瞧着让上官景宸心中发寒,他心里发虚,不由自主地一怔。许久,才稍做镇定地再次抓起惊堂木又拍了一下,“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呵呵!人证!她们看到我去玉圆宫跟玉妃走得近,就指证那毒是我下得!物证!我不过是想拿银针采点血样,好查出玉妃所中何毒,你们却认为我是凶手!试问,天下有像我如此笨的凶手么?杀了人,还要高喊着自己杀人么!”燕冰莹淡淡地道,眼神冰冷,态度绝决,被人如此污蔑,她心里异常愤懑,反倒淡然了许多。
“放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狡辩!来人上刑!”上官景宸气得大呼。
立时有个狱卒拿着夹手指的刑具过来,燕冰莹一阵冷笑,将那刑具一把夺过来扔在地上,“上官景宸!你别来这套!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这刑具是给女犯用的,我无罪,自然不能对我用刑!”
“反了!你……你!给我掌嘴!”上官景宸气得话语不连贯,为何一贯决胜千里的自己,遇到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狱卒清楚,上官景宸素来行事雷厉风行,独独此回对九王妃一忍再忍,说明王爷心里在乎着九王妃,人家毕竟是夫妻,这种案子,说不定只是做给旁人看的,自己还是识趣点立在一边吧!让他们自己去闹吧。那狱卒想着,干脆立在那一边不动。
上官景宸见那狱卒迟迟不动手,心里着实气得很。忽然眉峰一转,心生一计。冷笑一声:“尔等不敢动手,那就让本王亲自动手!你们先退了吧!”
“是王爷!”几个狱卒如释重负地退了去。
燕冰莹见众人陆续退去,感到气氛有些诡异,不知道上官景宸想对自己做什么?
上官景宸冷笑着向燕冰莹步步靠近,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死死盯着燕冰莹。燕冰莹吓得浑身一颤。
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上官景宸一把搂起她,两人鼻尖相对。一股男性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熏得燕冰莹耳根一片绯红。此时的她心怦怦直跳,耳边嗡嗡地如千万只蜜蜂在叫。不由自主头一晃,忽忆起在宸王府浴池的那晚,这男人也是用这眼神瞧着自己,顿时明白这男人接下来要做得就是羞辱自己,身体和神经不由绷紧起。此人阴晴不定,如果再激怒他,后果不堪设想,便撇过头低声道:“王爷有事好好说!请放开我!”
“放开你!你不是挺能说得么!现在本王特来伏耳倾听!”上官景宸一阵冷笑。
“既然王爷已知晓我并非燕芳琴,男女有别,还请王爷放尊重些!”燕冰莹不敢看上官景宸那怒火冲冲地眼神。
“女人!你胆子不小,竟连代嫁此等大事你也敢为,这欺君罔上的罪可要满门抄斩的,试问你有几个脑袋!”
“此事一言难尽!代嫁之事实嘱不得已!冰莹自问并非贪慕虚荣之人,这王妃之位并非是我所愿,如果王爷一定要将此罪怪在冰莹身上,此罪我甘愿领受。只望王爷尽快将燕芳琴寻来,还冰莹自由!”燕冰莹不卑不亢地道。
“哼!还你自由!你以为这婚姻大事是小孩子过家家么!别忘了,你可是本王亲自迎亲,八抬大轿抬进府,又与本王拜过天地的!”
“以王爷的为人,这种事情大可不必当回事,只需将王妃换回来就行。再说你我并无夫妻之实,这事外人又不知晓,还请王爷能放过我!”
“无夫妻之实!你想与本王做对名副其实的夫妻么?”燕冰莹的话句句如刀,直捅得上官景宸心里伤痕一片,此时的上官景宸已到了的极限,他气得一把捏紧燕冰莹细巧的小巴。
燕冰莹吃痛地轻哼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却在上官景宸怀里不停捶打着。
上官景宸任由她,对他来说,燕冰莹那细小的粉拳不过是给他挠痒,他大声冷笑道,“你不是对竺儿、花儿说,你是宸王府的正妃,你没怀上本王的子嗣之前,她们谁也不准先怀么,那本王现在就来如你所愿!”上官景宸大手一伸,一声声布匹撕裂声在公堂上响起。
燕冰莹惊惶失措想要用手遮胸,无奈双手早被上官景宸擒住。燕冰莹悲愤欲绝,红嘴一动,张口大骂起:“上官景宸!枉你堂堂金月王朝九王爷,竟在公堂之上,对我一介弱女子做出如此轻薄猥琐之事,不有损你的一世英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