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凌护法听见声音醒了过来,他忍着身上的剧痛,从正殿里跌跌撞撞向着莫穹走过来。
可惜凌护法此时流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没走几步又跌倒在地。莫穹闻声奔了过去,一把扶起他。
“你怎么样!快说这是怎么回事!本座在宫外设了如此多的阵法,他们怎会这么轻易就闯进来了!”莫穹对着凌护法大声吼道。
“宫主!他们乔装打扮成逍遥宫弟子,还拿着你的令牌!守门的弟子以为他们是逍遥宫的人就放他们进来了!”凌护法喘着大气道。
“令牌!不!不可能!莹儿不可能这么做!这肯定是上官景宸的奸计!”莫穹不敢相信,自己当初送给燕冰莹让她保身的令牌竟被上官景宸利用了,心中后悔抽痛的很。
再看看满地的逍遥宫弟子尸体,转头又对凌护法道:“上官景宸带了多少人来的?”
“宫主!上官景宸没来!是他手下的人,领了数千名武功高强的士兵,还有十个能人异士!不过,属下猜,上官景宸肯定没这么简章,宫主!恐怕山庄此时也出事了!”凌护法说着又大口吐出血来。
莫穹闻之身体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剑眉一蹙,立即点了凌护法的穴位,替凌护法止住了血,随后运功给凌护疗伤起。
肖慕风和李影淳此时也醒来,他们见莫穹正在给凌护法疗伤,支着身体爬着向二人而来。
“属下办事不利,请宫主惩罚!”肖慕风和李影淳趴在地上,吃力地道。
莫穹收了真气,瞧着地上的二位堂主,阴着脸道:“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二人听着,至今日起,宸王府就是我们逍遥宫的血海仇人,你二人身体好后,带着本宫的信物去招集义父的旧部!我上官穹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上官景宸!上官轩煌!我上官穹与你们决一死战的时刻到了!”
莫穹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颗治内伤的药丸,手指捏起轻轻一弹,入了肖慕风和李影淳之口。那二人服入药丸后,不多时,五脏通畅,四肢有了力气,便旧地调息打坐起来。莫穹瞧着打坐的三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虎形令牌递给了肖慕风。随后刮起一阵玄风离了去。
莫穹十万火急的赶回鸿雁山庄,见庄里空无一人,所有居室被翻得一片狼藉,不由胸口抽紧。“上官景宸你好狠毒,连我山庄里的这些女眷也不放过!”莫穹立在鸿雁山庄大呼着,接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拔腿朝花海谷奔去。
“凤儿!”莫穹一口气奔到花海谷,惊呼着朝洞穴奔去。
见那雄鹰身首异处,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莫穹额头上的青筋迸起,手上的关节捏得咯咯直响。他抖着手将那雄鹰的头和身体拾了起来,眼眸一红,用手在洛英花丛中挖了个坑,将那雄鹰的尸体埋了进去。
“凤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莫穹说着用土将雄鹰盖了起来,随后又默默地站在那一个多时辰。
这雄鹰打小就跟着莫穹,莫穹对它比朋友还朋友,比亲人还亲人。可它却死在上官景宸的手里,莫穹心里着实燃起复仇的心。上官景宸你给我等着,我定会拿你宸王府数千条人的性命来为凤儿祭奠!
上官景宸此回清剿逍遥宫一举得胜,心里自然高兴。一回京城连夜将此事上报给了上官轩煌,上官轩煌立即赏了他无数金银珠宝和数千匹布匹。上官景宸没找到燕冰莹,对这些赏赐并无多大兴趣,全数分给了田将军他们。
回到王府已是夜深人静,不由立在书房的窗户边出神。莹儿!又一天过去了!你过得可好?想着不由又叹气摇摇头。
此时有士卒过来通报:“王爷!牢里的女犯不肯进食!”
上官景宸闻之,剑峰一蹙,“岂有此理!本王不杀她们已是网开一面了,竟敢向本王示威!本王倒要瞧瞧,她们拿什么向本王示威!”
上官景宸说着卷起锦袍,朝牢房奔去。
阮忆茹和那些鸿雁山庄的女护卫此时抱成一团,心连成一线,视死抵抗,没有一人动过晚饭。上官景宸阴着脸奔到牢房前,瞧着这些女护卫。
“你们以为不吃饭就可以吓到本王了么?哼!本王从小就是吓大的!你们不吃那就撤了!你跟本王出去,本王有事要问你!”上官景宸指着阮忆茹道。
阮忆茹撇开眼,不瞧上官景宸。上官景宸身边的侍卫见阮忆茹不出声,立即喝道:“王爷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呸!在我眼里只有一个主子!他上官景宸算是什么东西!”阮忆茹朝着那侍卫吐了口口水。
那侍卫闻之,“你……!”说着一手按在腰上的剑把上。
“住手!”上官景宸对着那侍卫冷喝一声。接着又对阮忆茹道:“你挺有骨气的!行!本王今晚好好跟你磨合下!来人!带走!”
侍卫领命将牢门打了开,将阮忆茹拖出了牢房。
上官景宸负手跟在后面,对着阮忆茹勾嘴一笑。
到了王府内的公堂,上官景宸往公堂正中一坐。对着底下的阮忆茹道,“快说!楚行天究竟有多少兵力?多少巢穴?他又将本王的王妃藏在哪里?”
阮忆茹藐视上官景宸一眼,一声冷笑:“不知道!”
上官景宸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后淡淡地道:“你不说,本王这盈千累万的刑具会让你开口的!”
“上官景宸你若杀了我,主人定不会放过你的!主人定会用你宸王府上下数千条人的性命为我祭拜!”阮忆茹不惧地冷笑道。
“伶牙俐齿!来人掌嘴!”上官景宸闻之心中一冷,心得急跳,连忙厉声喝道。
立即有侍卫拿着掌嘴的拍子,对着阮忆茹施起刑来。“啪!啪!”那木板掌嘴的声音响彻在公堂中。
直打得阮忆茹头晕眼花,脸皮青肿,嘴角直流血,不多时阮忆茹已是气息凌弱晕倒在地。
“王爷!女犯晕过去了!”那侍卫停下手中的拍子,禀报道。
上官景宸朝那侍卫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负手从殿堂上步了下来,俯身瞧着阮忆茹鼻青脸肿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
“这丫头的性子如此倔!先拖回牢里明日再审!”
“是!王爷!”那侍卫领命奔上来,伸手正要将昏迷中的阮忆茹拖回牢房。却在拖她时,不小心拉开了阮忆茹的外衣,一块莹白色的玉佩露了出来。
上官景宸瞧之一愕,示意那侍卫停下,弯腰扯下阮忆茹脖子上的玉佩,随后又挥挥手示意侍卫将阮忆茹拖走。
那侍卫将阮忆茹拖走后,上官景宸捏着那块玉佩细瞧起来。他怎么看就觉得这块玉佩有些眼熟,很像自己十年前送给那小姑娘的那块,却又不是。记得自己当年送给那个小姑娘的是块龙形玉佩,而这块却是刻着凤形。
这玉佩从中间裂断,完整的应该是块圆形的。可这玉佩的成色和质地,与自己那块龙形玉佩非常相像。可惜那玉佩已送给了那位小姑娘,无从对起。十年过去了,他也曾去那山上找过,可都没再遇到那个小姑娘,时间一久倒把那块玉佩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