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神候神秘一笑“更何况莫姑娘难道看不出,皇上很喜欢你?”
愣住。
什么?车非熙会喜欢我?温珂倒是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和车非熙相处时间很短,而且很多时候自己和他不是吵架,就是斗心眼,车非熙喜欢自己这一点,还真没有看出来。即使他喜欢我,也不代表我必须得喜欢他,而且嫁给他啊?
温珂还在琢磨智神候所说的一切,而智神候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
当天晚上,温珂正准备睡觉,车非熙就不请自来。
看着他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茶,温珂真的很想下逐客令,可是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且人家还是皇帝,自己这么做恐怕不妥当吧?算了,忍!
“皇上,您这么晚了不去临幸宠妃,跑到我这里所为何事啊?”温珂讪笑着问道。
车非熙轻瞟了她一眼,又专心的挡起茶碗里的茶沫。
好个车非熙,现在跟姑娘我摆起谱来了?求我的时候你怎么没那么拽?等我拿到黑昙,你就自己跟自己玩去吧!
温珂忍住心中的不快,娇声道“皇上……”自己都没有接受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车非熙放下茶杯,不痛不痒的说道“我正准备去兰妃那里,路过顺便来看看你,我以为你会过得很痛苦,看来你适应得很好嘛”车非熙故意这么一说,想让温珂嫉妒一下,再怎么说自己也将成为她的丈夫,说自己要和别的女人亲热她应该会吃味吧?
温珂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脆声说道“谢皇上挂念,莫言这里还算舒服,原来皇上今天是要宠幸兰妃啊?那快去吧,不然兰姐姐要等着急了”
车非熙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居然还替别人操起心来了,对象还是情敌,当真的不可理喻。
“你是在赶朕走么?你当真那么不愿意见到朕?”车非熙怒目而视,语气不善。
温珂立刻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连忙解释道“哪里,莫言只不过是能够体会等人的焦心罢了。”
“你等谁?”车非熙立刻站了起来,逼近温珂,一把将她环在怀里,凝视着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焦心的等待过别人!
看到车非熙如此激进的反应,温珂心底暗叫一声:完了,真是祸从口出,跟君王说话果然是要如履薄冰,思量再三,否则很可能引火烧身。
“皇上您别误会,等人分很多种的,比如等师父啊,等吃饭的雅间啊,等家里的来信啊,诸如此类”编吧,只有这么糊弄了。
车非熙轻哼一声,放开温珂,说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转身要离开,温珂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车非熙突然转了过来,温珂吓的忙看房顶,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以后你可以从旁辅助我,但是不要再抛头露面了,你太惹眼,会招人惦记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招人惦记?这话怎么莫名其妙的?温珂歪着头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池湃又旁敲侧击的打听自己的事情了,怪不得车非熙一副被人赖账的苦相!这个皇上还真是占有欲强,说起来人家和池湃还算是老朋友了!他要是知道,一定也会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无地自容吧。
在皇宫住了几天,开始还觉得新鲜,后来就沉闷得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车非熙还是每天都会抽空来看温珂,和他相处,温珂吸取教训,不敢乱说话,一切都小小心心的。这座皇宫果然是个大牢笼,住在里面的人不但身体的自由受限,就连心也会被困住。不过让温珂最开心的就是偶尔还能见到纭瑶,和她聊天、谈心。
御花园中。
“莫言,在过两天皇上就要封后了,你准备好了么?”纭瑶和温珂两人站在八角亭里一边洒着鱼食一边闲聊着
“纭姐姐,你觉得这个是我最好的归宿么?”温珂不答,反问。
“莫言,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么?现在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纭瑶朝池里洒了一小把鱼食,引得五彩鲤鱼争先恐后的涌来。
“我只是突有所感罢了”温珂轻笑道,她不想因为说得太多连累了纭瑶,所以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在聊什么?”车非熙由长廊走来,进了八角亭。
温珂最不想见的人出现了,落寞之色立刻展现在脸上。
纭瑶告退,留下两人。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
“莫言不敢,皇上多虑了”
车非熙板正温珂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莫言,你不要这样,再过两天你就是朕的皇后了,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
“皇上知道的,我只要黑昙。”
“朕给你就是,可不可一笑一个?”其实平易近人的车非熙还是很可爱的,温珂这么想着,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皇上,我可以现在就看看黑昙么?”
“莫言笑了,哈哈……当然可以,走现在我就带你去看黑昙!”看着车非熙那高兴的样子,温珂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只是一个笑,就能让权倾天下的这样一个男人如此高兴,我会不会做得有些过分了?可是,做皇后并不是我要的幸福,如果对他仁慈,那么就是对自己残忍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爱他。温珂抛开心里的负罪感,迈出了坚定的步子,跟着车非熙走出了八角亭。
这个皇宫很是大,跟着车非熙东拐西转的,头都绕晕了,终于在一个满眼萧瑟的庭院前停住脚步。
“我记得就是这里了!”车非熙拉着温珂走了进去。
“这里是哪里?怎么皇宫还有这么荒凉的地方?”温珂问道。
两人踩着满地的枯枝,脆裂的声响不断从脚下传出,周围安静得出奇,所以任何声响都会无形被放大很多倍,温珂心里有点害怕,拉了拉车非熙的手袖,轻喊一声“皇上……”
“想看黑昙就别多话!”车非熙厉声喝止,温珂立马闭嘴,不是怕他,而是怕看不到黑昙,经历了那么多,总不能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篑。
车非熙推开盖满灰尘的房门,拉着温珂进了小院里的正屋。屋里很暗,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进到这屋内,一时半会要看清东西有些困难。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过来,温珂才把这屋子内看了个明白。家俱看不出新旧,因为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灰尘,一切的摆设都和这个皇宫格格不入。床榻上背对着坐了一人,那满头的银丝散乱的拖到地上,那被孤独折磨的有些萎缩的背影,让温珂直泛辛酸。
“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那人说话了,像是自言自语,从那温润中带些凄凉的声音依稀可以辨认出,当年,她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