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腊寒寺方丈给杨煦解了箭毒,和楚瑞说起他那不肖的弟子,此弟子,原名叫邵布,剃度出家后,法号应能。他年仅十岁,便父母早亡,被寺院收留。到了寺中,不喜欢诵经念佛却喜欢舞枪弄棒。
还偷偷喝酒吃肉,屡屡破戒。一日,西汤官军捉拿盗贼,他见盗贼受伤,竟帮助盗贼,打伤官兵。惊动了州府。后来还派来了西汤军队,围困寺院。应能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又打伤多个士兵,被带兵的将军暗箭射伤被擒。那箭上淬毒,正与施主带来病人相符。
官军本来要将应能捉拿问斩,可是押运去县城的途中,天降大雨,无法行军,便在一处破庙休息。据说,当时破庙里的佛像残破不全,可是到了夜里发出佛光,似乎在庇佑应能。士兵都吓跑了。老衲得知此事,将昏迷的应能带回寺中救治,这应当是应能命不该绝。
楚瑞惊讶那句佛光,问道:“应能现在何处?”方丈道:“我已经将他逐出寺院,如今下落不明。”楚瑞感慨不已。
这时候,靖王妃冯鸢说,靖王无碍,要回军中指挥。楚瑞自然不敢怠慢,起身保护。
这时候,一个头顶留着一撮头发的小男孩,来给方丈送蔬菜。冯鸢一见十分欢喜。问方丈是谁家的孩子。方丈道:“这个小孩也是父母双亡,老衲收留在寺院。因见他也多喜欢打打闹闹,并没有让他学习佛法,而是教他在后山种菜。”
冯鸢问道:“小孩,这些菜都是你种的?”小孩回答道:“是方丈种的,我只是收割。”冯鸢更加喜欢。对方丈道:“原来这小孩这般讨人欢喜,我有意将他收为义子。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方丈道:“这小孩与应能一样都是弘汉族人,既然靖王妃喜欢,收为义子,何尝不可。这是小孩的福气。”冯鸢问道:“这小孩名叫什么?”方丈道:“原本唤作小七,姓邺。”冯鸢道:“那便随靖王姓杨,我有一子唤作杨鲁。那便给他取名杨莽。”方丈喜不自胜。
这时候,杨煦得知,他刚起死回生,感悟颇多,便很高兴的接纳了杨莽。
楚瑞想起三国的刘备,也收养过一个义子,叫刘封。后来,因为没有救援关羽,被斩了。楚瑞心想,既然自己担心早逝,没有人继承将军爵位,何不也学着刘备收养一个什么义子的。如今天下打乱,战争不断。到处都是孤儿寡母的。若是有钱人家都能收养一个孤儿,天下岂不是会太平许多。富甲一方的能就多收养几个。不富裕的人家,没能力收养,就资助一些学费,那整个国家的实力也大增,想着自己做了将军,俸禄吃不完。何不收养一个孩子。
于是,楚瑞对徐玄道:“军师,今我楚瑞还没有孩子,见靖王妃收养了杨莽。我也想收养一个,反正我楚府有的是空房间,府中也有下人照顾,若能收养一个孤儿,岂不是也是积德的行为。”徐玄笑道:“大人,年纪不大,正当壮年,何不自己生一个,前次,袁任输给你一个小妾,何不多努力努力,亲自生一个。”楚瑞呵呵笑道:“收养孤儿,乃是为社会做贡献,跟我生孩子其实关系不大。”徐玄只顾笑而不语。
一行人,又回到了军队。此时,飞豹将军魏登,武鹰将军闻勃,灰鹰将军周央已经和邹越会合,飞龙将军祝瓒也前来。杨煦又病情稳定,能单腿行走,徐玄谏言道:“靖王,今攻打圣原城未果,而遭遇险情,天气愈加寒冷,不如就此撤回靖州,来年春天再做打算。”
杨煦恨道:“孤王兴师动众,岂可半途而废。”飞龙将军祝瓒道:“靖王休要觉得对不起弟兄们,如今粮道被西汤军队辛衡部队截断,汤竹又士气正盛,敌军浩大,对我方极其不利,不如撤退。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靖王何必为难?”
杨煦低头不语。问徐玄道:“此战难道必败无疑么?”徐玄道:“恕属下不智,不知该如何逆转乾坤。我军虽暂时击破敌军追击,不过汤竹一定会再次攻来,还请靖王当机立断。”
靖王妃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撤吧。”杨煦犹豫不决。
这时候,楚瑞道:“禀告靖王,我部袁任,吕章正前来增援,局面未尝不可逆转。”杨煦道:“我知战士辛苦,再战一回,殊死一搏,此王者之师,不轻言撤退。”乃命飞龙将军祝瓒,带着自己部队去攻打辛衡,打通运粮通道。命魏登部对为前部,阻击汤竹追击。杨煦部队依靠山势驻扎营寨休养。待与汤竹做最后决战。
且说,靖王受伤的消息传到靖州祝睿和韩仲的耳中。
此时的祝睿正在靖江水边督造战船。虞阳太守虞韶正与伏越海军对峙,上书称缺少战船。祝睿便将重心放在建造战船上。
听闻大哥靖王杨煦中了毒箭,祝睿心急如焚。悔恨道:“当初若能与大哥同去,必不会出现这种事。”想起当日誓言同生死,共患难。祝睿将手中事物交给岳父丁渠,老师陆谦。回府立即选了一匹快马,对夫人丁心雨道:“我得火速去看望大哥。主持战局。”丁心雨道:“我知你心急,不会阻止你,你须多家小心。”
于是,祝睿单骑前去看望杨煦。
且说,韩仲正防范朱伍。前次,朱真出使,回去后统领天元城的大军。韩仲深感被骗,每日防范朱真大军。听闻大哥杨煦中了毒箭,生死不明。不觉痛哭。立马选取十个勇猛的亲信骑兵,将手中事物交给文龙将军孔询。一面任命郭腾防范南明偷袭。一面令沙狼将军焦奔,土狼将军焦奎来辅助郭腾。快马加鞭,朝杨煦方向,飞奔而去。
话说,袁任带着攻城车,行走缓慢但是也来到了小汤川,只见河西是西汤军队的大营。营中大将正是乌苏王汤橡。袁任对副将司马德道:“敌军凭借天险,占据对岸,我如果带着攻城车渡江,必定会全部葬身在这小汤川。”司马德道:“我有一计,将西汤兵引到这边来,在陆地上包围他们。”
袁任思量一下道:“本来西汤兵就已经扎下大营,并下了死守天险的决心,要想引诱他们过河谈何容易,不如这样。”
袁任看了看对岸,西汤的营寨。又看了看这边的地形。将攻城车往上游,河道窄的地方走,拉到岸边,朝着对岸就是发射。
司马德大喜道:“原来攻城车可以打到对岸。正好可以打到对方的营寨。”
汤橡这时候正在睡觉,突然天空飞石,如雨点落下,原来是袁任的攻城车,投石机在发难。
汤橡大惊,道:“在河道最窄的地方扎营,正是因为辛衡将军的投石机可以将江上的战船击沉。没想打对方也有投石机。来人,将投石机运来。”不一会,汤橡就命投石机发射。
袁任大惊,对方的投石车数量更多,石头打下来,砸坏了攻城车,投石机。司马德见状急忙劝袁任撤退。
袁任不慌不忙。仔细观察石头的落点。下令道:“投石车后退十丈。”司马德不解。
而后,只见西汤的投石车打不到这边来,而袁任的投石车射程更远,却能打到西汤大营。司马德大喜。道:“还是楚瑞大人高明,改进了投石车。射程提高了。敌军明显吃亏。”
汤橡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求救辛衡。而辛衡部队此时正遇上一个对手,祝睿之父靖国飞龙将军祝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