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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猩猩在召唤》

一、概述

珍妮·古多尔,英国著名动物行为学家,国际知名的动物行为学家。这位国际动物保护界最重要的人物,是20世纪的一位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20世纪60年代初,她只身进入非洲丛林开始对黑猩猩的行为进行研究,经过十几年的追踪观察,揭开了野生黑猩猩的行为之谜,创下了这一研究领域第一人和在野外工作时间最长的两项记录。她的爱心、毅力、才智和热情使她成为动物保护领域的杰出人物。多年来的重要研究工作为她赢得了无数的头衔和奖项,其中包括动物权益研究所授予的艾尔伯特·史威策奖和《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授予的传播造福人类知识杰出工作者奖,还获得了联合国颁发的2001年度马丁·路德·金反暴力金奖。过去也曾有两位为世界和平做出过卓越贡献的人士获得此奖,他们分别是南非前总统曼德拉、联合国秘书长安南。

2002年4月,联合国任命珍妮·古多尔博士为联合国和平信使,她不仅是英国人的骄傲,也是全人类的骄傲。

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种类繁多的动物中,大概再也找不到另一种能像黑猩猩那样和人如此相似的动物了,可它们正面临着人类无情的摧残而即将绝迹,珍妮·古多尔的《黑猩猩在召唤》将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动物世界,深入探索野生黑猩猩生活的奥秘,书中诸多具有重要价值的研究成果为日后灵长类动物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二、内容简介

湖面一望无际,岸上的热带丛林遮挡视线,隐匿从未向西方世界敞开的秘密,风裹挟湖水、泥土和植物的气息,扑打着一只孤单的小船——这是1960年,一位26岁的英国姑娘正在坦桑尼亚的贡贝湖上航行,她期待人生,却并未想到,关于人类及其与世界关系的新的认识将由她提供。3个月之后,她报告了自己的第一个发现:在贡贝丛林中生活的黑猩猩,像人类一样可以使用工具。很快,她收到了上司“著名的回电”:“啊!我们现在必须重新给人下定义,重新给工具下定义了,否则我们就承认黑猩猩是人!”——生物学界由此认识了这位仅有高中学历的姑娘,并赠送给她“行为科学中的爱因斯坦”的美誉。

1971年,珍妮·古多尔将自己这段丛林科研生活出版成书,该书原名为“In the shadow of Man”,中译本取书中的一个章节名译为《黑猩猩在召唤》。它在20世纪80年代初被译介到中国内地,让许多中国读者记住了珍妮·古多尔和她的动物朋友的名字:灰胡子戴维、弗洛一家……珍妮·古多尔一反学术惯例,异乎寻常地给研究对象们都起了名字,这意味着它们是可沟通、可分享的朋友,而非仅被观察记录者。在该书中,古多尔第一次全面地揭开了野生黑猩猩群体生活的神秘面纱,做了灵长类行为学先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为动物学界及科学界做出了极其卓越的贡献。

地球上所有的物种当中,黑猩猩与人类的亲缘关系最为密切。在古多尔之前,研究灵长类的专家一直都不清楚黑猩猩在自然状况下的行为是怎样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深入到丛林中探索黑猩猩的生活是完全不可能的。黑猩猩只生活在非洲,占据着西至海岸、东至坦噶尼喀湖的赤道附近的森林地带,地域相当广阔。茂密的丛林不但存在着来自各种野兽的危险,而且黑猩猩力气过人、攻击性很强,根本不允许人类靠近,试图接近它们的行为只能带来自身生命的危险。当时,在自然状态下研究黑猩猩时间最长的记录是两个半月。

鼓励古多尔去从事黑猩猩考察工作的是路易斯·利基博士。利基博士认为古多尔虽然不是大学本科毕业,没有深厚的动物学知识,但这并不是特别重要的问题,她是一个“不抱成见、不为某种传统观念所束缚的人”,“将怀着对动物的同情心,去研究它们”的人。利基博士认为,要想系统地研究野生黑猩猩的行为估计要在丛林里生活两年。他当时绝对没有想到,这个被他看好的姑娘从此跟野生黑猩猩亲密接触了近40年。

《黑猩猩在召唤》英文版封面从《黑猩猩在召唤》一书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同许多科学研究一样,珍妮·古多尔的考察工作并非一帆风顺。1960年,古多尔深入丛林开始考察的最初3个月,黑猩猩一看见她在山谷外500米的地方出现,就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常常让她感到十分绝望。古多尔此次野外考察的资金是由一个基金会提供的,对方仅仅提供半年的费用,就在这种困难情况下,古多尔又染上了可怕的疟疾,但在茂密的丛林中却没有任何药物治疗,只能依靠自身免疫力。就在她身体稍稍好转的一个清晨,没有向导的陪伴,古多尔独自爬上了营地后面的山峰。这一次她意外地发现黑猩猩看见她以后竟然没有逃走。这给了她非常重要的启示,并且从此开始了绝对独立的野外考察工作。之后,随着她一次次的不懈努力,黑猩猩允许她靠近的距离逐渐缩短。黑猩猩允许她在近距离活动是在2年之后,让她得以进行充分详细的观察是在4年之后。

在所有黑猩猩当中,白胡子大卫是最先跟古多尔接近的,因为它的存在,才使得古多尔的考察工作从远距离观察黑猩猩搭窝、爬树和嬉闹向近距离观察推进了决定性的一步。通过古多尔的观察,一个具有牢固、持久关系的物种群体跃然呈现在世人面前:白胡子大卫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和一副银白色的胡子,胆子最大,是雄性成年黑猩猩中的头儿,他的带头亲近“白皮肤猿猴”很有影响力;特别难看、特别称职的母亲芙洛年纪不小了,每天都背着2岁的女儿菲菲、牵着6岁的儿子费冈活动,偶尔跟独立生活的大儿子小聚,一家人融洽和谐;还有没有耐性的母亲奥尔莉和她的一双值得同情的儿女……它们有亲情和友情,有自己的交际方式和语言,一些行为都跟人类惊人地相似。

珍妮·古多尔在非洲对野生黑猩猩的研究是目前人类进行的时间最长的考察野生动物活动,从1960年起,只有中学毕业便只身进入非洲森林,与黑猩猩为伍,历时近40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动物生活史上揭开了黑猩猩行为的奥秘,成了黑猩猩领域研究的“总统”,统驭了这一领域人类未知的天地,像法布尔之研究昆虫,实在是对整个世界的贡献。

三、大师传奇

英国著名的动物行为学家珍妮·古多尔1934年4月3日生于伦敦,在英格兰南部的伯恩茅斯长大。她从小痴心于动物,爱读动物故事书,这种早在童年就埋下的兴趣“种子”无疑为她日后献身黑猩猩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到非洲和野生动物为伴是珍妮从童年起就萌发的一生的梦想,她在18岁那年接到中学女伴邀请她到非洲肯尼亚农场的父母家做客的邀请后,坚决地辞掉新闻电影制片厂里的优越工作,毅然赶赴非洲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一个月以后,珍妮成为内罗毕国家自然史博物馆长、人类学家、古生物学家路易斯·利基的秘书助理。博物馆里的同事都是经验丰富的自然科学家,珍妮跟他们一起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古生物考察工作,不但获得了野外考察工作的基本知识,而且对黑猩猩这个物种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1960年,珍妮·古多尔前往非洲的坦桑尼亚研究黑猩猩,她不畏艰险,与黑猩猩一起生活了10多年。她掌握了极其宝贵的第一手资料,第一个揭开了黑猩猩神秘王国的奥秘。在研究黑猩猩的过程中,珍妮学习了它们的肢体语言,观察到了别人以前从未看过的行为,她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与猩猩在一起,她甚至能够按猩猩的方式思考。

我们很难想像在森林里,珍妮是怎样生活的。生活的艰苦是可想而知的,观察猩猩的工作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有顽强的毅力。森林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可是这些都没有让她退却,相反她是这样评价自己在森林里度过的时光的:“人们常常问我是否思念家里舒适的生活条件,的确有时我想欣赏一段优美的音乐,享受一下阅读文学作品的乐趣。但是坦白地说,除此以外,我在这片丛林里感到很愉快。住在简陋的帐篷里,在可爱的小溪中洗澡,中午的炎热,倾盆大雨,有时甚至有讨厌的小虫,它们都是森林生活的一部分。这是我一直盼望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后悔做了这样的选择。”

珍妮对黑猩猩有着深厚的感情,她曾经说:“当我看见有些医学科学家实验用的关在笼子里的猩猩或猴子时,就产生在波兰参观纳粹集中营时的感受。”她常常把在非洲各地市场上骨瘦如柴的可怜的黑猩猩收养起来。

珍妮的实地研究改变了人类学的历史,她的爱心、毅力、才智和热情使她成为动物保护领域的杰出人物,她赢得了无数的头衔和奖项,2002年又被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任命为十个“和平信使”之一。

珍妮·古多尔(英国1934~)

热爱动物的珍妮终于在1986年做出人生的抉择,在哈佛大学出版了她的专业著作《贡贝的黑猩猩》之后,转向了环境保护和教育工作。多年来,她目睹了黑猩猩数量的剧减,目睹了他们被猎杀、捕捉、交易以及被用来作为科学实验的对象,她决心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帮助黑猩猩。其后的岁月里,珍妮在非洲建立禁猎区,改善动物园里黑猩猩的待遇,关注实验室里对黑猩猩的身体和心理的伤害。在看到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多年的黑猩猩乔乔时,她忧伤地写道:“乔乔的母亲是在非洲被猎杀的。他还能记得那段生活吗?我心里纳闷。他有时候是不是会梦见那一株株大树、那吹得枝叶轻声作响的微风、小鸟的鸣叫,还有母亲那温暖的怀抱?”令读者为之心碎。

珍妮曾说过丛林是她的天堂,但她不得不走出这个天堂。“因为我看到,人类的破坏行为对许多物种都构成了威胁。我必须走出来,把我所了解的告诉大家,让人们看到自己的残酷,更好地保护自然。”她开始了全世界的旅行和演讲,呼吁大家保护动物、保护大自然。

珍妮最为人折服的就是她对梦想的执著、她的勇气和毅力,对于像古多尔这样具有自然才能的人来说,大自然对于她的吸引力超越了一切。看到动物被虐待、被驱逐,无家可归,珍妮异常痛苦,“它们的痛苦也让我痛苦,因为我爱它们。但是还有许多人不了解动物,无法摆正与动物的‘兽际’关系,不能去爱动物。”

10年前,在坦桑尼亚的一所中学,当珍妮向孩子们讲述黑猩猩的故事时,孩子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围着她问这问那。珍妮这才发现,原来孩子们对动物一点都不了解。她翻遍了孩子们的教科书,也没有找到这方面的内容。“没有引导,人们怎样去爱所生存的环境和生活在其中的动物呢?”

珍妮觉得自己应该为黑猩猩做点什么。1991年2月,16名来自世界8个不同中学的学生聚集到坦桑尼亚,在珍妮住宅的阳台上,他们就动物保护和其他环境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事后这些年轻人回到各自的学校,开始和其他志同道合的同龄人一起建立起了环保社团——“根与芽”。从那时起,在无数热情的学生和教师的支持下,“根与芽”活动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推行。

珍妮·古多尔一生致力于野生动物的研究、教育和保护工作,她的巨大贡献以及《国家地理》为她拍摄的几部精彩的电影使她名扬四海。伊丽莎白二世授予她荣誉头衔。她还获得过多次褒奖,包括在基础科学研究领域极负盛誉的京都奖和国家地理学会的胡博奖,以奖励她在研究、探索和发现方面的突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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