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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个在县中当老师的姑娘叫王小花。经贺红雨这么一同意,段逸鸥就像得了保障一样,和王小花交往了起来。下午下班之后他就去县中门口等王小花下班出来,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到城门外散散步,天黑之前段逸鸥把王小花送回单身宿舍,自己再回去吃饭。他向贺红雨请示,要不要请王小花吃一次饭。贺红雨思忖了半天,若是将来谈不成这请的饭也就白吃了,在关系完全踏实下来之前还是不要请,尽可能的节省成本。她就对段逸鸥说,暂时先不请她吃饭,过阵子再说,现在才刚开始相处,所有花钱的事尽量不做,这个钱花出去了哪还能收回来。段逸鸥也就不再说话,但脸上多少有些不高兴。贺红雨问,你们现在见面了都做什么?段逸鸥没好气地说,还能做什么,就是走一走,说说话,都是些不用花钱的事情。贺红雨一听他这语气就火了,她想这傻子也还挺虚荣,知道要在姑娘们面前摆摆大方,充充阔气。她便冷笑着说,你倒是想摆阔呢,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准备结婚用的钱是怎么来的?那是你爹的发散钱你知道不?你爹一条命就换来这几万块钱给你娶媳妇,你还想拿这点钱出去摆阔?段逸鸥不敢说话了,撅着嘴走出去,站在房檐下看着那只笼子里的鸟。他向来害怕贺红雨,现在见到了这只鸟倒觉得像见了亲人,委屈地和它对视着。

又过了几个月,贺红雨问段逸鸥,最近处得怎么样了,感觉那人怎么样?段逸鸥说,每天就是说说话,我觉得对她我挺好的,还说要帮我织件毛衣。现在的年轻姑娘们很少有会织毛衣的,这句话让贺红雨心里动了一下,问,她还说什么了?段逸鸥翻着白眼说,人家什么也没说,都好几个月了,我没请人家吃过一顿饭,人家也没说不高兴,还说那不是浪费钱吗,咱都省点钱。他还在为那顿饭耿耿于怀。贺红雨听了他的讲述,一边高兴另一边却是更深的疑惑,这么识大体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了段逸鸥这样的半傻子?不管怎样,还是应该让她到家里来,她也见识一下她的面目才好。于是她给段逸鸥下了另一道命令,以后多带着王小花回来。段逸鸥高兴了,第二天下了班就把王小花带回家里来了。贺红雨想,这傻小子看来已经动了感情了。这顿晚饭是王小花帮着惠春爱做的,贺红雨没有插手,她觉得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她应该拿出一家之主的派头来,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真正应该敬着的人是谁。

饭做好了,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吃饭。这是自从段星瑞和段东麒死后家里第一次有外人来吃饭。她们都有点微微的生分,吃东西的时候都尽量小口小口吃。贺红雨用眼角的余光暗暗观察着王小花。她倒是大方,也不用别人多劝,自己夹着菜吃,别人不放筷子她也不放,但只是细水长流地夹一点夹一点,吃得很慢,轻嚼慢咽,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贺红雨暗中对这姑娘刮目相看了一些,又闲闲问了几个问题,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毕业几年了,平时住在单身宿舍里都怎么吃饭。都是些明知故问的问题,但王小花还是一一回答。

这以后下了班王小花就经常过来吃饭,有时候还帮着惠春爱做点家务活,帮着洗个锅什么的。贺红雨一直观察着她,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破绽,和段逸鸥也是说说笑笑的。她想,要不就这个吧。她想从王小花嘴里探探口风,看她要多少钱的彩礼,如果她一口咬定五万的话,那钱是万万不凑手的,就只能等着把另一半钱从矿主那要回来了,明年再给他们办事。如果她口风比较松,不要求那么多的彩礼,那就今年冬天给他们办了。冬天冷,做的肉不至于一两天就坏掉。

一旦定了就王小花了,贺红雨就决定马上给他们订婚,婚姻方面最忌讳的就是夜长梦多。这时候王小花学校放暑假了,贺红雨就先给他们订了婚,订婚很简单,就是请几个亲戚们吃顿饭,由贺红雨交给王小花一只订婚戒指,两千块钱的定金。这钱和戒指一交,就把这个人定下来了,真像是订货一样。订婚之后,王小花就把自己当成这家的人了,学校放假食堂不开门,单身宿舍也走得没人了,她一个人住那儿害怕得都不能睡觉。段逸鸥就让她先在他家住一个暑假,贺红雨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正王小花是搬进来住了。这个暑假她就住在了段逸鸥家里,但是她要求自己独自住一间屋子,不和段逸鸥在一起住。惠春爱对贺红雨说,你看这女子还很有心计呢,不见兔子还不撒鹰。

贺红雨看着窗户外面冷笑。从王小花住进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就一直在暗中注意着王小花,她发现这女子就是在大热天里也从来不碰凉水,瓜果一律不吃一口,雪糕冰糕就更不用说了。看着别人吃的时候她也是有点馋的样子,可她能忍得住,一个人就回屋里去了,就是一口不吃。贺红雨故意让了她好几次,让她吃,她都以各种理由避开。如果是来月经不敢碰凉水,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一直来,还能天天有月经不成?

这天黄昏,贺红雨坐在院子里摘豆角的时候,王小花也出来了,坐在她跟前帮她摘豆角。这个女子倒是有眼色,也乖巧。她们俩摘了一会儿豆角之后,贺红雨装作不经意地问她,上大学的时候谈过男朋友没有?她这样问的时候脸上含着笑,很慈祥的样子。王小花手里掰着一只翠绿色的大豆角,没有抬头,略一停顿才说了一句,谈过一个没多长时间,上学时谈的朋友都不太现实,到毕业的时候工作又到不了一起也就分手了。贺红雨说,哦,那就分开了。王小花用更低的声音说了一声,嗯。她停顿了几秒钟又用快乐的声音说,今年的豆角长得好,又便宜,真应该每天都吃焖面。她用焖面把话题岔开了,贺红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七月初七,七夕节到了,这天晚上惠春爱用白面和糕面加上麻油、白糖、蜂蜜炸成了各种各样的巧食。这晚吃的西瓜上还要刻上各种花纹,这就是“花瓜”。吃完饭之后,段逸鸥坐在葡萄架下想听到牛郎和织女说话,王小花采了一大捧指甲花,放上明矾,捣碎了,再用采来的新鲜的苍耳叶把十指包上。睡一觉醒来十个指甲就成了剔透的鲜红色,像花瓣一样。贺红雨站在屋檐下的竹椅上,摇着蒲扇,远远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自从两个男人相跟着死后,这家里就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两个男人的位子空出来倒像是突然就少了好多人似的,需要塞进去更多的人才能把这空缺填补起来,使这老宅子不至于这么凄清空旷得没有人烟。现在他们四个人,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看起来勉强能拼凑成一家人了,虽然一看就是支离破碎的,但补充了人丁毕竟就是补充了希望进来。看样子,段逸鸥和王小花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住了一个暑假也没见两个人红过脸,既然这样还是要尽早结婚,只是这王小花始终让她有些放心不下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哪里放心不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贺红雨坐在屋檐下慢慢摇着扇子一边想着对策。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贺红雨对他们俩说,天气快凉快了,准备把事给你们办了,你们先去领结婚证吧,人家现在都实行领证前婚检,你们也去吧,免得结了婚发现了什么病,到时候就晚了,对谁也不好。王小花没有反对,也没有说话,连头都没有往起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和贺红雨预期中的脸色大变,想尽办法不去倒是相去甚远,她不免有点淡淡的失望,想,这女子倒是真能沉得住气,段逸鸥哪里是她的对手,以后不被她捏在手心里捏扁了才怪呢。她既然不怕那她就去检查去,贺红雨想着微微一笑,就像是想到一只狐狸变成的人形马上就要被那束X光打回原形了,居然有些得意。

贺红雨亲自押着段逸鸥和王小花去做婚检,做完检查后,她代替两个人坐在医生的对面听医生详细地向她汇报结果。秋老虎还是很厉害,贺红雨因为臃肿很怕热的,这时候却也顾不上了,身上出的汗已经把胸前都打湿了一大片了。她向前倾着身体,两只手按在大腿上,仔细地捕捉着医生的每一句话。医生说,这男方……贺红雨立刻打断了他,先说女方。医生看了她一眼,又说,女方嘛,基本正常,但是她卵巢里有个囊肿,这需要做手术取掉,不取掉的话就很难怀上孩子,取掉就没事了,也不是什么大手术……贺红雨不需要再往下听了。她坐在那里连连冷笑,果然,照出了她的原形了吧。原来是这样。她肯定是一直就知道自己有这病的,这就是她为什么三伏天不敢吃一颗瓜果,不敢碰凉水的缘故,就是洗个碗都要用热水。她早知道自己有这病,也知道这样的妇科病碰不得生冷,不然就更厉害了。她居然装了这么久,还装得那么像回事,眼看着就要领结婚证了,她一定心中窃喜,眼看着就要蒙混过关了。等结了婚再发现了也就有说法了,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有这病啊,我现在就去治了它。婚都结了,还能因为个囊肿就离了?又不是恶性肿瘤,这样离了反被县里人笑话。她段家倒被这女子推入不仁不义之地了。

她又出了一身冷汗,好险哪。差一步就上了这女子的贼船了。其实从见她第一面起贺红雨就一直隐隐地觉得这女子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的,这不对劲像一根细线一样被贺红雨一点一点地抽出来了,从她的身体里硬是给抽了出来。她总算现形了。贺红雨想,这女子既然知道自己有这毛病为什么不趁早治了?后来一想,她一定是怕手术后肚子上会留疤,还没出嫁肚子上就先有道疤自然是说不清楚的,她只好撑着,带病撑着,撑到结婚后再做手术。这么长时间里她一直带病撑着居然装得像个好人一样,问她婚期,她是一点都不着急的,只是一笑,说不急,不急,慢慢来,你们看吧。

倒是段逸鸥比她还急,段逸鸥自己上二十五岁了,自然着急了点,急吼吼地想要个女人,俊的丑的也不太在乎了,大约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出过车祸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媳妇的。大约他觉得这王小花还算通情达理,对他也不错,还答应给他织毛衣,别的女子哪个对他一个半残疾的人这样好过?他的心早被这女子焐热了。这女子也真是厉害,知道自己只要把段逸鸥拿下来了,别人能说个什么?谁还能把段逸鸥和她强拆散了不成?所以她就下足工夫先把段逸鸥搞定了。把段逸鸥搞定其实最简单不过,就是对他好点就行。以他半残疾的脑子,只要给他点温暖他都能放大成一片。

而对外人呢,她则一直从容不迫地说,不急,慢慢来嘛。她那么说不急不急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是怎样地煎熬着了,真是过一天都是踩在刀尖上啊。带着病,忍受着折磨却又不敢治,又不敢催着男方家结婚,那样倒搞得肚子里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非让你男方家里先说出结婚的事不可。贺红雨想,这女子真是有心计啊,怪不得要找段逸鸥这样一个半残疾的人,她心知肚明自己在这安定县里待着是不可能再找到什么合适的男人了,好的根本轮不到她,太聪明伶俐的她还不敢嫁,嫁给这样的男人一丝马虎都打不了,什么都是清清楚楚的纤毫毕现,还不如嫁给一个半傻子反倒什么都是她说了算,结了婚这男人还不是要受她摆布?段逸鸥要是真和她结了婚,那不就人家案板上的一片肉吗?想怎么跺就怎么剁,慢慢地也就剁到她和惠春爱的头上来了。她家这老宅子到时候就是这王小花的了,这个家到时候就是她说了算了。到时候她就是再闹个离婚把段逸鸥半路上扔了都是有可能的。

再说了,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知道自己有这妇科病呢,而且这也不该是没结婚的姑娘得的病。这样一想,她的历史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复杂呢。谁知道她以前有过几个男人,就是流过产也未可知,要不怎么年纪轻轻就得这种妇科病呢?自己承认的男朋友都有一个,那不承认的就不知道会有几个了。就这样一个女人还要以教师的身份出现在她们面前蒙蔽她们,这简直是一场阴谋。幸亏被自己识破了。自己白活了七十岁了吗?能栽倒她一个小女子的手里?笑话。

贺红雨一边想着,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慢慢下沉的夕阳。突然之间,她觉得这夕阳似曾相识,像是在哪见过,刺得她眼睛一阵疼痛,几乎流下泪来。在那一瞬间里,她忽然认出来了,就是五十年前的那个黄昏,那个黄昏就是这样的夕阳,像血一样的颜色溅得到处都是。在那条夹在玉米地里的小路上,正走着年轻的她,那时候她真年轻啊,比现在的王小花还要年轻,拖着一条长长的乌黑的大辫子,然而就在那条路上,有两个日本兵正等着她一步步走近。五十年已经过去了,她还是一直一直记得那个黄昏里的那轮血淋淋的夕阳,它像一枚伤口一样嵌在了她的身上,终身没有愈合,五十年里一直在她身上一处隐秘的地方暗暗地流着血。她把它深藏起来的同时又时时刻刻被它硌着,一路疼痛着。

就是为了填满这种疼痛感,她不得不从别人身上寻找缺口,别人的缺口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安慰。她只有嗜她们的血,才能缓解自己的伤口,才能继续活下去。她盼望她们和她一样,她盼望所有的女人都和她一样有缺口有伤口,这样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就都解放了,就不需要再被这男权的牢笼禁闭,大家谁也没有欠谁,谁也不需要心虚不需要没有安全感,因为大家都一样,男人女人全部都平等了,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再用这种尺度来束缚和丈量女人。什么叫清白?那分明就是一种束缚。

但她又害怕她们和她一样,因为她知道所有和她一样的女人将在后半生里进行怎样孤单的一个人的保卫战。一个女人以一种孤单的脆弱的方式去捍卫自己的尊严和权力,那是怎样的如履薄冰和精疲力竭。其实没有人在后面赶你,但是你自己会向那只早已打造好的笼子里钻去,有一天你还是会自己入套的。因为疲惫和孤独。你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战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迟早有一天要被收进那只法海的金钵里。那是一种最无奈的最本能的投靠。你能真的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真的孤独至死吗?你真的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力量吗?

她想起了远在美国的云云,虽然这么多年里她并没有真正疼爱过她,她也从没有离自己很近。可是这个家里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过着单身生活的话,这个人就是她贺红雨。有些东西是根本就不需要说的,如果是相通的,就算你们一辈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你们也能懂得对方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她知道女女、二女女,甚至纪艳萍都活在云云身上了,她在遥远的都市里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挣扎和蜕变,她现在是根本想不出的,只是,那一定是个鲜血淋漓的过程,残酷而凄艳。

云云一个人该是怎样背着那么多女人上路的啊,她们的魂魄全在她身上了,无论以后的时光她会在哪里,那些魂魄会终身缠绕着她,永无休止,直到她死亡的那天。她背负着她们的同时又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我不能变成她们,我不能成为女女、二女女、纪艳萍、贺红雨。我一定要劈出挖出一个我自己来,我一定要真正挖出一个女人来,我一定要搞明白女人究竟应该怎样活才叫活着。然而终于有一天她却逃得更彻底,她干脆逃向了异国他乡。在云云去美国的那年,贺红雨在遥远的安定县,这个一辈子没有出过县城的老女人就明白了,云云是疲惫了,她逃走了。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放逐了自己。而在事实上,抛开一切时光与年龄的表象,她和她其实是作为两个女人一直真正站在一起的。

现在,又加进了另外一个女人,王小花。她凭直觉早就知道,这是另一个挣扎中的战斗中的女人。也许是女女和云云折中后的翻版。现在看来,果然不出她所料。可是现在,除了那一点点识破她面目的得意,她还有一缕很深很深的悲怆。这又是怎样一个艰辛的无依无靠的女子啊,她也一定有过自己心仪的男人,有过爱情,可是在找段逸鸥的时候她已经是直奔目的而来了。她直直冲着一处归宿而来,段逸鸥不过是她寻求归宿的一个道具。她也是经过了怎样的煎熬和锤炼才一步步妥协到今天吧,她一定是早知道自己抗不过什么了,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无力与单薄。

如果在这样一座县城里她固执地坚持下去,那就是死路一条,她就只能选择做单身女人。所以她一眼就瞄准了段逸鸥,就是这样的半傻子才会宽容她,才会给她一处喘息的机会,才不会对她刨根掘底,不会一定要挖出一个血淋淋的过去。就像她自己,五十年前她出嫁的时候,她所渴望的不就是这点东西吗——不希望被一个男人挖出血淋淋的过去,从而一辈子成为他道德上的奴隶。当年段星瑞给了她这个喘息的地方,没有把她剔得血肉淋漓,她才感激了他一辈子,可是在五十年后,她为什么不能放过一个和她如此相似的年轻女人?她身上的痛分明就是她当年的痛,她再清楚不过。如果放过她这次,那对她自己来说,都无疑是一种怜惜。她应该说,女人,我们都是女人,我们不是为男人活着的,男人凭什么对我们提那么多的要求,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同样对他们?我们就该是被他们要求的吗?

她的一切她都能明白,可是,她知道,她终究不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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