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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酬裴相公乞予双鹤

【题解]

诗人从双鹦鹉的鸣啭写到了美妙的琵琶声,写到了秦吉了的鸣叫声,同时连用“郑牛识字”、“丁鹤能歌”的典故,来描写自己对家养双鹦鹉的喜爱和赞叹。这双神奇聪颖的鹦鹉,给人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诗人咏叹双鹦鹉的精巧布局构思,浑然无痕的切合题目,令人叹赏不已!腹联则连用典故,烘托双鹦鹉引人入胜的技能。郑牛识字吾常叹句下原注:“谚云:郑玄家牛,触墙成‘八’字。”“郑牛识字”是说东汉郑玄兼通今古文,连这位经学大师家的牛都能识字。“丁鹤能歌”用丁令威化鹤典故,《搜神后记》载:“丁令威,本辽东人,学道于灵虚山。后化鹤归辽,集城门华表柱。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岁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垒。’遂高上冲天。”《续搜神记》亦有类似记载。无论郑玄家的识字牛,还是丁令威化的能歌鹤,比之于双鹦鹉的吟诗,是绝对不能专美于前的。“酬”,酬对,赠答。“裴相公”,即裴度(765-839),字中立,河东闻喜(今属山西省)人。唐宪宗时宰相。裴度写了一首题作《白二十侍郎有双鹤留在洛下予西园多野水长松可以栖息遂以诗请之》的五律,希望白居易把双鹤送给他。“双鹤”,白居易在苏州买的两只小白鹤。长大后养在洛阳履道里宅中。唐文宗大和元年(827)三月,诗人徽拜秘书监,赠金紫,复居长安新昌坊第,离开洛阳,裴度才向他请鹤。“乞”,乞求、讨取。“白二十侍郎”,即白居易。白排行第二十,时任刑部侍郎。

警露声音好,冲天相貌殊。终宜向辽廓,不称在泥涂。

白首劳为伴,朱门幸见呼。不知疏野性,解爱凤池无?

这首诗就是对裴度“请鹤”诗的酬答之作。首联写双鹤的声音、相貌。“警露”,相传鹤性机警,八月白露,因霜降而惊鸣飞迁,谓之“警露”。唐代诗人骆宾王有“虚心恒警露,孤影尚凌烟”(《送王明府赋得鹤》);李峤有“莫言空警露,犹冀一闻天”(《鹤》);陈季诗题直曰《鹤警露》。犹言双鹤不仅声音好,而且长得相貌奇特,给人以一鸣冲天之感。

颔联写正因为“好”、“殊”,所以终久应该飞向辽廓的地方,不能在我这里的泥涂荒草院落。“称”,相宜、相称。颈联“白首劳为伴”写自己,意思是双鹤在我这里徒劳为伴;“朱门幸见呼”写裴度,多亏你这宰相府朱门愿意收留它们。

尾联笔锋一转,从另一个角度发出疑问:但不知它们已养成的疏狂野性,能不能适应喜欢你那华宅凤池啊?以疑问而表肯定。

裴度的“请鹤”诗有“未放归仙路,何如乞老翁(让老翁我讨取)”之句,希望白居易把双鹤送给他。白氏的另外两位好友刘禹锡、张籍也和诗赞同。张籍的《和裴司空请刑部白侍郎双鹤》诗明白指出:“皎皎仙山鹤,远留闲宅中……丞相西园好,池塘夜水通。从君求置此,赏望与宾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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