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狄拉在我面前变成光点,我无助的瘫坐在地上。
整个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起之前卢笑笑那无助的眼神跟惊恐的神情,我的心就跟被被狠狠的刺痛一般。
“天界,对天界!”我看着黎旭他们:“你们谁知道如何去天界?”
结果众人都低下了头。
“纵墨,你冷静点,”韩天天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先回同仁堂。”
“你别动我!”
我推开韩天天的手:“我要去天界,我要把笑笑找回来。”
我踉踉跄跄的推开众人,可是还未等我走到院子口,我的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我就感觉眼前一黑。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大床上,短剑正放在我身边。
我挣扎起身,头很疼,我摸着头,扭了扭脖子,而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是黎旭。
“你醒了啊,”黎旭说。
我嘶着嘴,问道:“这哪儿?”
“同仁堂二楼,还记得在黑龙江师范大学后院的事吗?你当时快要发疯,天天把你打昏了,然后我们就被学校的管理人员给赶出来了,也不知道你住哪,就把你送这了,对了,他俩就在楼下等你,你好点了就下去吧。”
黎旭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我穿好衣服下床,走到了楼下。
韩天天赶紧过来扶住我,一脸的歉意:“纵墨,你没事吧,抱歉,我下手重了。”
我摇了摇头:“不碍事,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韩天天尴尬的说。
“卧槽!”
我尖叫了一声,然后赶紧找到我手机,打开一看,一大堆的未接来电,基本上都是王紫涵的,还有一些是泗叔打开的,看样子他已经从地府回来了。
我给王紫涵回了个电话,把卢笑笑的情况给她说了个半真半假,毕竟让这个丫头一直担心也不行。至于卢笑笑,我还是自己想办法找她回来吧。
正当我有了计划的时候,泗叔给我打了个电话。
“泗叔,你回来了啊。”我说。
“恩,你的事我已经算到了,至于卢笑笑,她是她命中的劫难,但是只有你才能化解。”电话那头的泗叔道。
“泗叔,你是不是知道如何去天界?”我着急的问。。
“恩,知道一半,等你回来再说吧。”
电话那头的泗叔这句话真是让我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好,我马上回去。”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对着黎旭三人抱了抱拳:“哥几个,这两天谢了,我还有点事,要回齐齐哈尔了。”
“是不是知道了卢笑笑在哪?”韩天天问道。
我点了点头:“恩,差不多。”
“好,”韩天天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有用得上哥们的,尽管说。”
“行!”
告别了黎旭三人,离开了同仁堂,我打车就去了哈尔滨汽车站,买了一张去齐齐哈尔的车票。
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回到了冥仁堂,
正巧今天冥仁堂来了生意,有人要火化尸体,泗叔看到我回来,招呼我赶紧帮忙。
我帮着泗叔把尸体放进了焚尸炉,然后待焚烧干净后就抓了一盒骨灰送走了死者家属。
“过来坐。”
泗叔让我跟着他到了他房间,他坐在床上,我则是搬了个椅子。
刚坐下我便着急的问道“泗叔,你说你知道天界在哪是真的吗?”
泗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啥意思啊,泗叔你有话就直接说吧,别搞神秘了。”我说。
泗叔掐指算了算,然后叹了口气:“卦中爻象如推磨,顺当为福反为祸,心中有益且迟缓,几事尽从忙里错,天界入口我算不出来,不过卢笑笑那个姑娘我却算得此刻她身在天宫。”
“天宫?哪个天宫?”我问。
“你可知秦始皇陵里的天宫,卢笑笑那个姑娘此时就在这秦始皇陵的天宫之中,”泗叔道。
“秦始皇陵?”我皱了皱眉:“她不是被狄拉弄进天界了吗?怎么又会跑到秦始皇的陵墓中呢?”
“天机不可泄露。”
泗叔的这句模凌两可的话惹得我想拿鞋呼他,天机不可泄露,跟丫神棍算命似的。
“也就是说我如果想找到卢笑笑就必须去一趟秦始皇陵了?”我道。
泗叔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不过卢笑笑这个姑娘已经非我族类,你这样做值得吗?”
我笑了一下,一脸认真的的对着泗叔说:“泗叔,有些事我不得不做,更何况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卢笑笑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于情于理我都得把她找回来。”
“你自己有数就好,这次我无法跟你前去,是因为有人会阻止我,不过我会找人跟你同去的,还有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风山渐卦,行走薄冰。”泗叔道。
“这又是啥意思?”我有些尴尬的问。
“这是你此行的卦象,你此行一事有行走薄冰之象。如同一人过河无桥,冰上行走,不想走到中间,其冰甚薄,心中着实惊恐,占此卦,凡事当缓,做事不可急迫之兆,切记切记!”
泗叔的话让我心中一暖,自从我妈不知去哪把我交给泗叔后,虽然泗叔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很关心我的。
“行,我知道了,泗叔。”
说完我去房间找到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又带了一些符后就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北京的车票。
因为秦始皇陵位于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城东处的骊山北麓。
所以我需要坐火车先到北京,再由北京转车去西安。
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这是最快的。
虽然是夜班火车,但是人依旧不少,各个车厢里都充斥着打牌吃东西的声音,还有售货员那来回不厌其烦的喊着“香烟啤酒矿泉水烤鱼片了啊,白酒饮料方便面火腿肠了啊~”
各种各样的人都聚集在了火车里,有人说人生就像一列行驶着的火车,邂逅各种各样的人,听形形色色的故事。
此时的我着实没什么心情来听火车上他们讲述自己的人生,我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去天宫,把卢笑笑找回来。
在这嘈杂的车厢里,我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北京,而现在也已经是第二天了。
未作停留,我又买了一张去西安的车票,
五六个小时后,我身心疲惫的走出了西安火车站,这将近一天一夜的火车坐的我浑身酸痛。
刚出火车站,我就看到有约莫三十多岁个中年男子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纵墨”两个大字。
我走了过去,试探的问道:“你是?”
“你是纵墨吗?”这人问。
我点了点头:“对,我是。”
“你好,我叫彭舟,周泗先生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的,酒店已经定好了,具体的情况我们到了那里再说吧。”彭舟道。
“行,麻烦你了。”
跟着彭舟,他把我带到了一所看起来蛮豪华的酒店。
找到房间进去后我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个人在,一男一女,皆是二十来岁。
这俩人看到彭舟回来,其中那个女的捂嘴嬉笑着说:“呦,回来了啊,干嘛去了还带回来一个小帅哥,小帅哥你好,叫我乐姐姐。”
说着这个女的就要捏我的脸。
彭舟赶紧拦住她:“你可放过他吧,周泗先生托我带上他,他要是出了点事,周泗先生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切,你们尊重那个算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没劲,我回房间继续睡觉了,走的时候叫我。”
女子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
“这个女的叫陈乐,要命的紧,你离她远点,”彭舟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剩下这个男的叫林玄,别人介绍过来的,不喜欢与人说话。”
“你好,我叫纵墨,”
我对着那个叫林玄的伸出来手。
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自己回房了。
我去,这一男一女可真是两个极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