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儿肥了啊,都敢来凌辱本王的耳朵了?”
他没有看他,只是好看的眉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日光横斜,落在他光洁的下颚,让本就散发着的碎玉般的光泽顿时更盛了几分。
按理说,往昔只要薄非夜一发脾气,玉树都是恨不得拔腿就跑,免得会被他给凌虐。
可今日玉树的脚下却像是长了钉子似得,愣是半步都没动。
他傻愣愣的看着薄非夜,“凌辱”这个词,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里飘过来又飘过去。
不怪他会想歪,实在是……
玉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黏在薄非夜的胸前,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的那两点殷红,就像是白雪皑皑中盛放的红梅,莫名就带着一种勾人的诱惑。
而玉树也真的没忍住,口干舌燥了起来。
这真的不能怪他没定力,眼前这可以堪称香、艳的一幕,绝对是能摧毁人类定力的重大风暴,管你是不是高大上,是不是吊炸天,全都无所遁形。
他也是人类,自然就不可能幸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他家爷这么性感呢?
似是察觉到玉树的目光,薄非夜微微垂眸朝胸前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玉树看着薄非夜逐渐黑沉的可以和锅底媲美的脸,以及周身弥漫着堪称西伯利亚冷空气的低气压,很没有出息的退离了他三米之远。
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充当薄非夜手下的炮灰,以至于被他虐的尸骨无存,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逃离不了炮灰的命运,但炮灰也是有尊严的,他可以虐他,但管不了他挣扎。
玉树以为,薄非夜这次一定会大怒,也许怒到极致还会屠城泄愤也说不定,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薄非夜竟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周身的低气压也收敛的干干净净。
好像之前他所感觉到的那可以堪称恐怖的气压,不过只是他的一场幻觉罢了。
只是玉树到底还是没有傻到真以为薄非夜是真的平静了下来。
他敢用他的人格担保,他家爷此刻平静的外表下一定包藏着一颗暴虐的心,而且绝对没有之一。
玉树正在心底默默计算着薄非夜所受到的心理阴影面积,以及需要什么程度的发泄才能慰问他受伤的心灵。
薄非夜忽然冷然垂眸盯着遮在他身上的那件白衣,他一语未发,但身体却是微微僵了僵。
他在想什么?是想撕碎了那件衣裳?还是想撕碎那件衣裳的主人?
玉树拿蹂躏了他家爷的那人的节操发誓,觉得应该两者都有。
虽然他家爷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动也未动,但那杀气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甚至连周遭的空气都抑制不住的跟着扭曲了起来,卷起的旋风刮得四周的梅树刷刷刷的一阵狂魔乱舞,花枝乱颤。
玉树的小心肝在发抖……
他就知道,就知道会这样,什么平静?什么幻觉?他要真信了,他就是二百五。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玉树偷偷瞄了一眼,那看似在发愣实则在发怒的薄非夜,觉得自己是不是趁机逃跑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