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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疯了

醇香的酒竟然比她每一回喝过的都要甘香,一杯酒就在侍女的倾倒中慢慢见了底,迷糊中如沁甚至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抵抗侍女的喂酒。

酒尽了,如沁恍恍惚惚的有种醉酒的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就向一旁歪去,侍女一闪身,她便砰然而倒在了地上。

好硬的地呀,迷糊的想着,意识已渐渐不再清晰,仿佛腾云驾雾一般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没有痛也没有麻,轻飘飘的绝对没有上一次她服下欧阳永君给她的那一粒药丸时的感觉。心里不由得有些慌,拼命的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婉柔,婉柔。”如沁下意识的低叫,那是在提醒婉柔要为她服了解药,否则她的命就会休矣,可是,那药她还是觉得不对。

然而眼皮已开始打架,让她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合上眼睛的时候,她的周遭飘溢着的还是那醇醇的酒香,真香。

何时开始,她也这般的贪恋起了酒呢。

婉柔在如沁倒地的那一刻开始才慢慢的止住了她的心慌,刚刚在做着一切的时候她真的慌了,不止是手甚至连身体都一直在颤抖着。

终于完成了一切,只要她再将解药想办法送入如沁的口中,那么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如沁的身子上时,她的手指轻轻的探进了笼袖中,她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可是随即的低头一望时,婉柔慌了,天呀,她刚刚明明是把轻展轩的药包放进笼袖中再换了自己准备好的那一个的,可是为什么此刻手中的药包竟然还是她事先准备好的那一个呢,迅速的垂首,她看到了落在地上的曾经包过让如沁喝下去的毒药的那张纸此刻正乖乖的躺在她的脚边。

完了,那是轻展轩的毒药包。

颓然的歪倒在桌子前,才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就冲到了如沁的身前,她笨呀,她明明把那有毒的药包送进笼袖中了呀,却不想居然又拿了出来,甚至连倒进那个酒杯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愚钝,她竟然将轻展轩拿出来的药真的倒进了那个酒杯。

天,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探着如沁的鼻息,脸已黑了半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这么快,如沁才喝下了酒而已,她竟然就要没了气息。

只一丝淡淡弱弱的气息还在支撑着她,而人竟已了无生气了。

颓然坐倒在地上,“如沁。”她歇斯底里的唤着如沁的名字,真怕如沁死了也不放过她呀,“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杀死你。”

“来人。”轻展轩丝毫也不理会婉柔,冲着门外就大声喊道。

立刻就有两个兵士冲了进来,轻展轩也不回头,自顾自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欲喝下之前才沉声道,“任何人等都不许声张,立刻送回大帐。”

婉柔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弄巧成拙,她傻傻的笑望着轻展轩,他背了黑锅当然不会让如沁与甄陶的事声张出去了,“阿轩,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下意识的解释着,竟然傻傻的大笑起来,甄陶是为了儿子那是无可厚非,可是如沁她真的冤呀。皓儿,就算她真的求回了皓儿,她也对不住如沁的在天之灵,不住的悔呀,她的脑海里不停闪动着的都是如沁倾身倒下的那一刻。

“哈哈哈,不是我,不是我。”她继续狂叫,怎么也不相信是她亲手害死了如沁。

侍女走到了她的身边,试图要安抚她的心神,“婉柔姑娘,快醒醒,不关你的事。”

可是回应侍女的依然是婉柔的大笑与低叫。

“闭嘴。”轻展轩手中的酒坛子落在桌子上的时候,是他忍无可忍的低吼。

“哈哈哈,不是我,不是我。”婉柔却依然毫不理会的继续着她一直在反复着的话语。

“王爷,婉柔姑娘似乎……似乎……不对了。”侍女低垂着头向轻展轩送出了个答案一个讯息。

摆摆手,他不耐烦的说道,“叫大夫来。”又是一口酒落肚,任凭身后的忙乱,那些忙乱都与他无关一样。

帐篷里,婉柔被强行的扶到了屏风后的床上,大夫来了,大夫细致的为着被侍女强行按住的婉柔诊了病,然后向轻展轩摇了摇头,“王爷,她疯了。”

“什么?”酒坛子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即使没有碎裂,此刻那桌子也在刮刮叫了。

“王爷,她疯了。”

轻展轩愣愣的看着大夫,半晌才抓起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吼道,“你……在……说……一……遍。”

大夫看着轻展轩的表情,舌头当时就打了结,“王……王爷,她……她真的疯了。”

轻展轩大手一松再一推,大夫立刻就倒楣的倒在了地上,轻展轩再冲到床前时,他眸中婉柔早已不再低吼喊叫,她温柔如一个母亲一样的神情送到了轻展轩的眼里,也让他相信了一个事实:婉柔她真的疯了。

软软的抱枕,不知何时已到了婉柔的怀里,“皓儿,娘来了,吃奶奶,不哭哟。”她把枕头凑到她的胸前,居然连衣襟也打了开来,此刻她雪白的肌肤就在他的眼前,幸亏大夫被他推倒的快,否则不是连这一幕也要看到了吗?

“都给我退出去。”他低吼着,惹得那大夫和侍女一起立时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一样便飞也似的跑出了小小的帐篷。

四周安静极了,再也没有了婉柔刚刚的低吼,她的声音从刚刚的轻柔语调变成了现在的轻吟浅唱,她在唱着催眠曲,而目标是她手中的“皓儿”。

“柔儿。”轻展轩抓住了婉柔的双肩,怎么也不相信此时的婉柔竟会变成这般模样,可是这样的情形,又是谁造成的呢?

“嘘……”婉柔嘻嘻笑着,“别吵,皓儿要睡了,陶,你看他多乖呀。”

轻展轩听着她的话,那一声皓儿,那一声陶,让他怔在了当场,双手慢慢的从婉柔的肩头拿下,心思飘渺的视线已转到了门前。

越过屏风,他听到了脚步声,“王爷,要怎么处置甄统领?”

轻展轩回头望了一眼婉柔的方向,半晌才低声道,“押去飞轩堡的行刑室里。”

“那么,王……王妃呢?”一说出来竟改不了口了,于是冷硬的一声王妃还是送到了轻展轩的耳中。

“吩咐裴将军连夜守着,明日入殓,不得有误。”毫不犹疑的说完一切,一甩衣袖已是不耐烦的让那小兵退了出去。

帐篷里又一次恢复了如初的宁静,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婉柔真的疯了。

轻展轩捶着头,明明站在椅子旁,他却怎么也坐不下了。

“陶,你看,皓儿回来了?”不知何时,婉柔已从床下下来,她但笑走到了他的身边,她怀中的‘皓儿’在她的手臂中轻晃着。

“柔儿,你很爱他,是吗?”他用低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再问。

婉柔却奇妙的点了点头,“陶,我爱你。”她微一弯身,红唇竟是轻轻的落在了轻展轩的额际上。

没有牵强,吻过了之后是婉柔娇羞如画般的神情。

轻展轩没有闪躲,在一这刻他终于明白也终于确定了所有的一切,其实他的心可以平静的,却因着婉柔的疯傻而让心再也不能安然了。

生冷的拉着衣着单薄的婉柔走到了床前,再向门外的那个侍女道,“服侍婉柔姑娘睡吧。”

“是。”那侍女以超快的速度冲进了帐篷里,然后轻拍着刚刚才上床的婉柔,“睡吧,让你的皓儿陪着你一起睡。”

侍女的话,还是婉柔搂着怀中枕头的慈祥神情不住的在轻展轩的眼前耳中闪现。

眸角有些湿润,轻展轩不作声的走出了大帐,那一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一夜,婉柔始终未睡,她哄了一夜的“皓儿”。

那一夜,轻展轩的大帐里,如沁的‘尸身’被裴将军亲自带人带走了。

那一夜,甄陶被他先前的手下暗影亲自押解着回去了飞轩堡。

隔天清晨,一具简易的军中棺材从轻展轩的大帐里被拉了出来,冰天雪地的青松树下,几个将士们奋力的刨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棺材落下的那一刻,那轰隆隆的砸在冷硬的冰土层上的声音震的每个人的心都是一惊,裴将军的令,不得声张。

于是,西楚逍遥王的王妃便这样被埋在了无相与西楚的交界地。军中有人遥传,那是因为逍遥王妃是东齐的公主,是王爷怕引起东齐国的出兵相辅无相才故意选择了这般作为。

三天后,一辆马车上,一个侍女载着已然疯傻的齐婉柔回到了飞轩堡,一路有暗影相随。

从此,如沁便彻底的消失在了西楚的军营,仿佛她从未曾来过一般,只是曾经活在她周遭的人怎么也不相信那样一个冰雪聪明、清灵美丽的女子会做出那等事来。

一个月后,飞轩堡的甄陶竟然离奇失踪,随着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齐婉柔和那一个侍女,有人说,他们回到了京城,因为曾经有人在京城的街头看着婉柔坐在马车里,她身边有一个三五岁的男孩承欢膝下,那一夜逍遥王府里的陈婶也失了踪。

从此,西楚再也没有了甄陶、婉柔与陈婶的下落,而齐家与轻展轩也从未派人追踪过。

冬日的风冷冷的,吹着窗棂也在颤颤的抖,如沁悠悠醒转过来,一双眸子慵懒的望着周遭,轻纱缭绕,檀香飘溢,这是哪里?

陌生且又熟悉的地方,“采月……”她轻声唤道,这是她凤城的娘家呀,她记得她出嫁了,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马车里一路向京城而去,可是接下来的事任她怎么想都是一团团的乱影在眼前晃动。

皱皱眉头,采月还是没有来,这丫头好生的慢呢,“采月。”她再次低唤。

门“吱呀”而开,“小姐,你醒了呀?”

她笑一笑,“春桃,采月呢?”

“采月嫁人了呀,小姐不记得了吗?”春桃笑眯眯的说道。

如沁摇摇头,她真的不记得了,不舍的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来,被子还披在肩头,手指划过小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由得低叫了一声,“春桃,你过来看看,我怎么了?”指着小腹,如沁的面色已经变了,她病了吗?

“小姐,你有了身孕了,因着水土不服一直呕吐,所以姑爷只好将你送了回来。”春桃知无不言,却让如沁更加的迷糊了。

她果真嫁了吗?为什么她的记忆里甚至连洞房都没有呢?

脸一红,一羞,她怎么偏偏就想到的就是这样的事呢。

“春桃,更衣吧。”身子懒懒的,有了身孕都会有如此的反应吧,她笑笑,让自己渐渐适应了这样的身份。

穿妥了一身衣衫,春桃才要传早膳,她却拒绝了,“春桃,我想见娘亲。”不知为什么,当她知道回到了娘家时,心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娘亲。

“这……,小姐还是用了早膳再去吧,有了身孕不能饿着宝宝的。”春桃体贴的劝道。

如沁点点头,春桃说的在理呀,“好吧,那用过了早膳,我们就一起过去。”一团模糊的影像又从眼前滑过,待她想要捕捉的瞬间却又是一闪而过,再也没有了。

跨出她不大不小的沁园,一应的景物都是如昨,如沁快乐的如一只小鸟般的飞走在宁府的院子里,熟悉的路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一切一切,“春桃,娘怎么不来看我呢?”

“小姐回来就睡了,夫人来过了几次,见小姐睡了就不忍打扰了,而且夫人她也……”春桃有些哽咽的顿住了。

“娘,怎么了?”如沁追问,直觉春桃一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夫人没什么的,说不定夫人一见了你就都好了呢?”春桃扶着如沁兴冲冲的向着宁夫人的住处而去。

心头一跳,让如沁的心没来由的有些慌了,脚下的步子更快,她真的真的很想娘亲呢。

如沁才到了宁夫人的大门口,就有小丫头跑进去禀报了,一路走去,才到院子里,门便开了,一个丫头扶着娘亲慢悠悠的走出来,“沁儿,是你吗?”她伸出的手向着院子里的方向摸索着,仿佛是要抓到她一样。

如沁一急,立刻就冲到了娘亲的身边,开心的一把就抱住了娘亲,“娘,沁儿回来了,沁儿来看你了。”

宁夫人颤抖的手慢慢移到了如沁的脸上,不住的摸索中,如沁才发现了不对,“娘,你的眼睛……”

“小姐,自从你走了,夫人因着想你念你却不得见,于是就总是偷偷的哭,竟不想眼睛竟是哭瞎了。”春桃急忙在一旁解释了。

眸中的泪水不由得就滚落了下来,如沁扶着娘亲的手进了屋子里,想也不想的就说道,“娘,沁儿会医病呢,沁儿为你看看。”她说着就熟稔的探向了娘亲的脉象,一旁的春桃瞠大了眼睛,“小姐,想不到你嫁了人之后还学了这样一份本事呢。”

脑子里又是一团迷乱,仿佛有什么滑过,可是一本本的医书却在此时闪眼在脑海里,她定神仔细的探着脉,早起时把的脉象最是准了,松手时心里已经有了算计,“娘,沁儿着人去抓几付药,应该吃个七八天娘亲就能看见一点点光线了,再接着吃几付,就有大好的可能了。”

“沁儿,真的吗?娘好想看看你。”宁夫人终于落下了泪,想了如沁这般的久,如今终于就要有了希望了。

“嗯嗯,娘放心,一定可以的。”她心里的医书又是走过一遍,连她自己也狐疑不懂了自己何时竟读过了那么多的医书呢。

娘两个坐在一起,娘说着她离开家里之后的琐事,一说竟是一天,连着午膳也留下吃了,却一直都不曾见父亲,“娘,父亲呢?”

“他……他身子有些不舒服。”宁夫人支吾了一下才说道。

“哦,那沁儿也去拜见父亲了。”坐了一天,身子总是僵僵的,让她想要走动走动,她可是也要做娘了呢。

“沁儿,不必了,晚上我叫你父亲过来一起用膳。”

“娘,哥哥呢?”

“去京城里当差了,所以娘呀就一直想你。”

“娘,待你的眼睛好了,沁儿就接你们二老一起回京城吧,也好有个照应。”

宁夫人面上一顿,才道,“沁儿,不必了,你嫁的人已不在京城了。”

脑子里忽忽一闪,“娘,锦臣不再京城吗?”悠悠提起白锦臣时,为什么脑海里却闪过一道仿佛陌生的人影,她的心口一紧,那人影仿佛让她魂牵梦系了多少年一样。

“沁儿,你记错了吧,当日大婚你嫁的可不是白家呢,你父亲临时为你改了一桩婚姻。”

吓,如沁迷糊了,她手抚小腹,她腹中的胎儿不是白锦臣的吗?那是谁的?

拼命的想呀想呀,可是脑子里滑过的还是那一道模糊的身影,她连她的夫婿也记不住了吗?

她抓住娘亲的手,“娘,为什么我记不得了,我到底嫁给了谁?”

宁夫人亲切的笑笑,虽然看不见,可是她的目光依然慈祥,“沁儿,就是因为这般,你爹才不敢见你呢,那人呀,到了年关的时候就会来了,他可是个王爷,所以身上的琐事也多些,初时还不放心把你送回来,可是你这般的身子在他府上总是吐呀吐的让人越发的清瘦了,所以便送了你回来,沁儿,你不记得了吗?”宁夫人好奇的问道。

如沁心里紧张了,“娘,我真的都记不起来了,甚至连他的长相也不记得了。”

宁夫人抓住她的手,安抚道,“待他来了,见了,你就知道他是谁了,如今可要保养好身子,三个月的身孕了,到了夏天也就生了。”

心里憧憬着孩子降生的那一天,脑子里竟是出现了一个与自己极为相象的小女娃的面孔,她可爱的向着自己笑着,美美的小脸上写着幸福,那就是自己要降生的宝宝吧。

回想了一下医书,有可能是她暂时性的失忆了,所以忘记了什么,慢慢的让自己消却紧张,娘亲说得对,为了宝宝,眼下保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想起孩子,她的脸上就溢满了幸福的光彩。

那一晚,终于见到了父亲宁风,却比记忆里要苍老了许多,父亲一向威严,虽然没有母亲的亲和,但是也给她一股亲切的氛围,回家真好。

宁府里如沁只在沁园里住着,除了偶尔向父亲娘亲请安以外就很少出沁园了,更别说出了宁府,而宁夫人的眼睛在她开下了药方之后的七八天内果然就渐渐的能看见些东西了。

满府上下都充满了喜气,就要过年了,张灯结彩的一片繁忙,倒是只有如沁偶尔缝着几件小衣裳,幸福的期盼着孩子的降生。

她常问起娘亲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娘亲总是告诉她,过年的时候他来了她就见着了。

娘这一说,让她总是羞红了脸,才在家里住了几日而已,却满心里的都是她的那个夫婿呢。

但心里还是开始期待了,这世上哪有娘子不识自己夫君的道理,可是她呀偏偏就不记得了。

偶尔,白锦臣还是从她的记忆里不住的闪过,娘亲说他早已娶妻,而且与自己再也不会有瓜葛了,可是奇怪的,她听见了,为什么却没有心痛的感觉呢?

许多的记忆里她明明爱着的是他,他是她青梅竹马的爱恋呀。

然而当她每一回的追问下去,娘亲就总是支吾过去,甚至不愿提及。

绣着花,这是宝宝的一个小肚兜,还不知道宝宝是男娃还是女娃,可是她还是绣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呵呵,新鲜好看呢,即使是个臭小子,她也要给他披挂上去,反正他还小还不会反抗。

院子里,春桃飞跑进来,“小姐,姑爷有消息了,过年的时候就要来了。”

她心里一慌,手中的针不由得就刺进了指中,一滴红色的血圆滚滚的就在指尖上,“他,要来了吗?”

“嗯,老爷接到书信了,这几天就要到了。”

压抑着心里的好奇心,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对自己嫡嫡亲的夫君也好奇的话,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笑她呢,可是她就是不记得了,虽然春桃一再说姑爷对她很她,她与姑父一直都很幸福,可是那样的场面她怎么也描绘不出来,甚至还有……

她居然连那个……那个房事也不懂要如何做呢?

又是下意识的抚着小腹,真不知道这小鬼是怎么钻进她的肚子里来的。

接过了春桃手中的信,她数着日子,便是后天就要到了,斜靠在软榻上,心慌慌乱乱的,就仿佛她出嫁前的那一夜。

时间在慢慢的捱过,从不知道原来时间也可以走得这样的慢,宝宝,父亲就要来了呢。

那日午后,她悄悄站在青松树下,下雪的时候真美,美的让她常常以为在梦中一般。

棉软软的大衣遮住了发也遮住了衣衫,却接住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让远望中的人见了还以为她是一个白闪闪的大雪人,却不舍得动,一动了也就抖落了一身的雪花。

府中的那条路上,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雪色中飞走而来,她怔怔的望着,明明记忆里什么也没有,可是那身影却带给了她熟悉的莫名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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