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争斗她自幼见过的不多,可其中之事儿牵扯复杂,小甲去了未央阁,太子妃说不定会拿他示威,日子不好过了。
搓着垂下的湿发,俞璟辞倚在一旁的美人榻上,手臂撑在前方,“谁跟你说要让小甲去未央阁了?”
瞄向旁边的窗户,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不时凑在窗花上,俞璟辞瞬间了然,半打趣半严肃道,
“今日太子妃说起此事儿我就一口回绝了,你却在这哭哭啼啼,你们虽说定了亲,可离成亲还有段日子呢,反正小甲身无分文,我看聘礼拿不出多少,太子妃出手大方,不若让他去那边多挣些聘礼钱,明日我就和太子妃说说……”
禾津傻眼的跪在那儿,窗户边的脑袋也消失无踪,窗外传来窃窃私语。
随即,禾津站起,抹了泪往外走,院里传来几人打闹和禾津的抱怨声,俞璟辞失笑,既然逗乐就要做全套,几人可怜兮兮进屋后,禾津红着脸,眼角还挂着晶莹,“小姐,都是夏苏几人乱说我才……我才乱了方阵的,您别把小甲送走好不好?”
俞璟辞坐起身,凝重着脸,“怕是不行!”
禾津夏苏几人吓坏了,一并跪地,“小姐,刚才我跟禾津开玩笑的,您要罚就罚我吧!”夏苏急了,若因为此事儿棒打了鸳鸯,可是她一辈子的罪过了。
几人严肃的绷着脸,不敢抬头看俞璟辞摇一下头脸色,生怕她稍微生气就把小甲送人了,室内气氛猛地紧绷起来。
奶妈进门见跪了一众,心底好奇,“小姐?”
俞璟辞叹息,瞬间没了兴致,摆手,“不好玩,给我擦头发吧!”
“……”
几人才知被俞璟辞糊弄了,讪讪的垂着脑袋,夏苏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轻轻擦拭,“小姐,您可把咱吓得不轻!”
“活该!”
“……”
俞璟辞摇摇头,想着夜里萧珂缮说了不会过来,更是舒坦,想到萧珂缮说的事儿,让夏苏把陪嫁的书找出来。
找了好一会才见着印有封面的小人书,夏苏脸一下火辣辣的,“小……姐……”
“拿过来我瞅瞅!”
夏苏快速把小人书递给俞璟辞,转身退下,到了外边脸上还残着红晕,瞅瞅天色,去针线房给俞璟辞绣秋衫了。
俞璟辞较第一次脸色正常许多,可翻到一些姿势还是不由得红了脸,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怕都想着一度春宵去了。
萧珂缮进门,见她眼神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乌丝散落在肩两侧,不时脸会红一下,他放轻脚步,待看到画上所为何时,调侃,“你倒是勤学,可需要我帮助一二?”
俞璟辞急忙收了书,将其藏在身后,脸上爬满了嫣红,“殿下怎的来了?”说着要起身行礼。
“不来竟不知府里有位如此好学的娘娘!”
“明早让夏苏递个牌子说你身体不适,近日不用去请安便是!”
俞璟辞不依,“妾身刚进府若就行事放肆,传出去会被多少人笑话?”
俞璟辞起床自然错过了请安时辰,她全身无力,楚楚可怜的靠在枕头上,成亲以后萧珂缮夜夜都会来榭水阁,不知是好是坏。
“小姐,今早禀了太子妃说您身子不适,太子妃请了太医来……”禾宛打水进屋,和俞璟辞说道。
想必是萧珂缮的主意,俞璟辞起身,“太医可到了?”
洗漱一番让太医把了脉,他摸着胡须沉思模样让俞璟辞羞红了脸不过也稍纵即逝,“可有不妥之处?”
“殿下正值热血方刚,雨露均站才是各位娘娘的福气!”
“……”太医竟她跟萧珂缮行房频繁?俞璟辞不语,拿了只镯子在手里把玩,“李大人素来仁爱,想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数!”
李太医是沈梓姝找来的,想要瞒她难。
走时太医开了副养身的方子,俞璟辞懂些药理,发现并无不妥。
午时,禾津从外边回来说了件事儿,俞璟辞飘飘然的心像被泼了盆冷水,凉到脚底,太子府再来雨露均站何曾有人如她般留着让萧珂缮破例,她笑得冷清。
一旁的禾津看得全身发抖,“小……小姐……”
“无事儿,传膳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