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痴脸上的僵硬、阴森,还有一丝诡异,使得陆时宽的心老也踏实不下来。
看网上痴的表情一动不动的,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向着那张脸走去,想要摸一摸网上痴的脸是真僵硬还是假僵硬。
这个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是假僵硬,这个好说,仅仅是被附体而已;如果是真僵硬,就有可能过了阴界了,说不定就尸变,又成了猛鬼学哥的帮凶了。
可是陆时宽伸出手去,明明已经有足够长度了,网上痴不过就坐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陆时宽既停下手中的活儿,还向前走了两步,再伸手去摸网上痴的脸的,诡奇的是,竟然够不着手摸不到网上痴!
其实看网上痴纹丝不动就坐在地上,陆时宽就再迈步上前,已经到了距离不足一米的地方了,陆时宽就继续伸出手去摸网上痴的脸,可就是摸不着,仿佛网上痴和他之间隔着一层玻璃,看得到了,就是够不着。
陆时宽顿时脸色大变,惊觉不好!
眼前这种情况,说明那些污秽东西就在附近,并且以玩弄他们为乐,身为驱邪之人,除了感受到受了“他们”的侮辱之外,还有一股子怨气要发泄一下。
但是,雇用他的老板陈家兴,这时却不耐烦地发话了!“陆时宽,你理他被迷成怎样?赶快掘坟吧,我们已经浪费许多时间了,再不快些,天就会发亮,任务就会完成不了!”
陆时宽想说句解释的说话,猛鬼可能就在我们附近,必须把鬼赶跑,我们才好掘他的坟。可是,他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去,听陈家兴的说话,似乎不用置疑,同时,自己用鬼魂做解释,他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恐怕也不会让他信服,只好继续拿起锄头干活。
但他偷偷看网上痴时,觉得网上痴周围渐渐起了雾气,并且那妖气是越来越大,网上痴的眼睛就越来越沉,最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人一侧身,就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这个本来挺奇怪的现象,应该引起陈家兴的注意,但自从听陆时宽说过直接掘坟也是一个最快的办法,他的心就完全在快些把坟掘出来了!
其实整个过程挺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墓园里本来就不用掘!
那些用水泥砌成的坟坑,表面上是用石板做盖板的,为了防止雨水渗进坟里,正常情况下,下葬之后用水泥浆抹上,仅此而已,只要在石板旁边敲上几下,整块盖板就会松动,然后要干什么就可干什么了。
这是最普通不过的常识。
但是,今晚真的解释不清楚啊!
不知是不是刀疤痕认定坟墓是要掘的,大家就再也跳不出这个思维了,都认定要把坟边的泥土挖掘掉,然后才可以砸用水泥砌的坟坑,结果整个晚上都在做无效劳动!
不仅是无效劳动,还出了刀疤痕被撞得不省人事这样的事件,网上痴才靠近去掘了几下就被迷得僵笑不醒!
陆时宽心里就难免不嘀咕,可能猛鬼一直在迷惑我们,不然不可能老是这么离奇的!
这三更半夜的坟山上,从哪里蹿出来两条黑影来,直朝刀疤痕撞去,之后又无影无踪了,分明就是那两个民工被附体了嘛!
让人感到被嘲讽的是,陈家兴花钱雇民工来帮忙的,结果,民工却帮猛鬼学哥的忙了!
想想这些,陆时宽就心里边惊疑不定,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继续下去?
自己身为捉鬼驱邪的术士,却被鬼魂玩得毫无还手之力,实在是气短啊!
再这样下去还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下场呢?
陆时宽刚刚胡思乱想到这里,举起锄头正要锄下去的时候,陆时宽的耳边就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嘿嘿”笑声,那笑声使陆时宽一下子就想到网上痴的僵硬笑脸,赶紧转头看网上痴,其时,赖莉群正在帮他揉脑门。
这足以说明,这声笑不可能是网上痴发出来的,而且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既然不是网上痴发出来的,剩下的陈家兴与袁千新又离自己起码有两米远的距离,就更无从说起凑近自己耳朵边发笑了,那么,就只有是鬼发笑了!
什么?自己听到鬼发笑了?听到鬼发笑……
突然,陆时宽大叫一声道:“哎唷啊!”
随着这一声凄怆惨叫,陆时宽把锄头往旁边一丢,呲牙咧嘴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脚,竟然半只脚丫被锄头要横锄断了。
都说十指痛归心,这脚丫打横被锄断,当即就痛得陆时宽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嚎叫了一阵,惨绝人寰的痛苦声音,让旁边听到的人心里直发毛。
陈家兴头都大了,这个直接掘坟,竟然掘出这么多鬼名堂来!
一个接着一个地出事。
他真想发狠地走上前去把雷大鸣的坟三下五除二地给砸碎了,但此时陆时宽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使他和袁千新一道走上前去,扶起滚来滚去的陆时宽。
陆时宽的断脚丫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血液很神秘地直往被掘的坟墓流去,陈家兴就有些恼羞成怒,一脚踹去墓碑上,骂了句草尔雷大鸣!
不知怎么就心血来潮,也不怕被人看到了,打亮手电筒往墓碑上一照,这一照,就照得陈家兴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你道什么事让陈家兴瞠目结舌的呢?
原来,陈家兴打亮手电筒照到墓碑上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赶紧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再看,仍然是这样子,仍然不敢相信,伸手一把将袁千新扯近来,“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千新只看了那么一眼,就惊叫出来道:“天啊!这个不是雷大鸣的坟!怎么搞的?干了一个晚上,竟然不知道干错了!”
“是啊!最初,我们上到山来不是找到雷大鸣的坟才把东西放在他的坟前的么?怎么搞了半天,却竟然不是他的坟来的呢?”陈家兴也有些莫明其妙的不高兴。
袁千新就嘟哝道:“不怪谁,不准打亮电筒,难免出错了。”
陈家兴当即就被噎得脖子粗起来,亏这个袁千新还说得出口不怪谁!
这不就明明是怪我不准亮电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