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青儿,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听到身边朋友们这样那样的抱怨,我也想让自己的情绪发泄一下,呵呵,其实未必是不幸福,只是一直不觉得那是幸福罢了。
那时还小,小到那似乎是记忆以外的事情。
“哎呦,快,连那两孩子抱上来。”
“二文家的呢?两孩子都叫沈阿婆家的猪拱河里了,她还玩麻将呢?快去叫啊。”
“青儿,你没事吧?来把你弟弟递给成华伯娘。”
是了,这是我第一次“大难不死”,不过没有后福,有的是我老妈的一顿“竹笋炒肉”,理由是我没有在弟弟被猪拱的时候拉开他,而是和他一起掉到岸高2米,水深不过十几厘米的河坑里了。
我的妈妈,她叫爱清,姓朱。从嫁给我的爸爸二文以后,先生了我,隔了3年,又生了我的弟弟小武。这一年,我五岁,弟弟也不到两岁。
这个村子是靠海湾的一个小村庄,背靠大山,面朝大海。村东头的山上和村西头的山上各有一条小河径直流向村中心,汇聚在一起,流到大海里,形成了一个“Y”字形。
在90年代,村里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农忙是种田种地,农闲时,下海捕鱼、采海苔、海带。当然,也有二十几岁,三十出头的男人们,出门打工。我的爸爸就是其中的一员。
爸爸是一个翻斗车司机,他很爱笑,干活也踏实,每次从工地回来,总是会带些零食给我和弟弟。爸爸他和母亲的关系不是很好(也许他们是好过的,外婆曾说过他们是自由恋爱的),在记忆中的两年,是的,两年,在我七岁的那年夏天,她离开了这个家,去寻找她的幸福去了。
如今,记忆里的妈妈,我已经记不清她的面容了,她留给我的回忆是不知道多少次的打骂,许是因为没有照顾好小武,许是因为没有做好家务(洗衣做饭),甚至是因为她输了牌或输了麻将。
最深刻的一次,是妈妈锁了房间门,先是竹丝的抽打,后来,因为我的闪躲,她竟揪着我发,是我的头撞在了墙上。那是我最厌恶的回忆,似乎,我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家人,而是她恨极了的仇人。
好吧,那都过去了,即使在夜深人静时偶尔回忆起来,也已经有些无关痛痒了。
她将我们抛弃的时候,是我们的奶奶接手了我和小武,那以后的童年,还是很快乐的。爸爸也依旧是出去干活,只是,那是的他似乎是不那么快乐,他明显的抽烟、酗酒。即使他依旧关心我和小武,他仍是不快乐的。
奶奶是个普通的农村人,没有很高的文化,也不是那种会爆出口的悍妇。她很是平凡,每日里做着家务,照顾我与小武,剩下的便是照顾地里的蔬菜。春夏秋冬,她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时不时的还会接些零碎的小活,挣些钱补贴家用。
爷爷,是村里的文化人,做过村里的财务。后来,年青的一辈顶上来了,他便到县城里的一个厂里干起了门卫。他总是闷头干活,从不与人为难,甚至到如今,我都不曾见他与人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