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直没有说话,其实海澜的问题在她心里也不是没有掀起涟漪,只是自己当做天一样依靠的丈夫竟然……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所以偏执的认为是海澜故意陷害的。
幽幽的叹了口气,海澜也郁闷的很,明明自己很无辜,可是偏偏却不相信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想太子妃放下对自己的敌意,这下好了,估计以后也记恨上自己了吧。
可是海澜不想在当东郭先生了,香草、八福晋的先例在那摆着呢,海澜收起自己满心的愧疚,冷冷的说,“二嫂,如果是我陷害的太子,太子自己都不知道吗?然后我会傻乎乎的去找你?如果不是你让人杀我,这件事我会烂在肚里的,毕竟说出来对谁都没什么好处!”
瓜尔佳氏似是心有所动,疲软的瘫坐在椅子上,“我该怎么办啊?”过了好久,瓜尔佳氏拿袖子擦了擦泪痕,郑重的握住海澜的手,“那么现在还请你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吧。”说着就要给海澜跪下了……
惶恐的拉住瓜尔佳氏,海澜有点不可置信,“二嫂……你这是相信我了……还是还以为是我陷害的……”
“刚才我是太震惊了,一时间回不过味来,你说的对,和我们一起生活的是我,其实早都感觉不对劲了,可是谁敢往那方面想啊……”
瓜尔佳氏的涩然的动了动嘴角,深深的叹了口气,眼角的泪水随即划过,“换衣服吧,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宫呢。”
下人都被赶出去了,海澜就伺候着瓜尔佳氏穿好了女装,只是头发,海澜一个人搞不定,就叫来了瓜尔佳氏的贴身丫鬟,而海澜则给瓜尔佳氏手上指甲刺破的地方上了药……
瓜尔佳氏回到毓庆宫的时候,太子竟然已经回来了,相当难得的在正殿等着瓜尔佳氏呢。
终究做不到在和平常一样了,瓜尔佳氏心里很是悲哀。
“今天你见了老四家的?”
太子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嫡福晋,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是……瓜尔佳氏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默默的叹气,“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瓜尔佳氏目瞪口呆的抬头望向太子……
“老四家的今天为什么带你去棋社,我也能想象的到,在路上是你派了个丫头想要杀她的。”太子笑了笑,对震惊的瓜尔佳氏说,“为什么那么吃惊,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以为知道那人是老八的人,所以就没阻止你,但是……”
太子冷肃的看着依然悲伤的瓜尔佳氏,“但是你记住了,老四家的不是你的敌人,你也不要去招惹,不是因为爷怕她,也不是因为她知道了爷的秘密,而是因为她是老四心重之人,因为目前,爷还要仰仗老四的支持。”
更多的话太子没说了,都是出身大家的贵族小姐,瓜尔佳氏也只是这其中的玄妙,太子虽然是太子,但是这个位置好多人都虎视眈眈呢,必须要有人支持,索家倒了,兄弟之间的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说是想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地方又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呢,只有自己登上了大宝,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只是太子不知道,自己仰仗的老四胤禛也是对那个位置有企图心的人!
送走了太子妃,海澜虽然对瓜尔佳氏有点愧疚,但是不后悔今天自己的举动,同时也没想着要隐瞒四阿哥,所以晚上四阿哥来海澜院子的时候,海澜就把今天的事情和四阿哥说了。
听了之后,四阿哥则没海澜的担忧,“二嫂人看起来很好,一开始知道了肯定有点不能接受,这是人之常情,她应该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你或者报复你什么的,因为一旦把事情摊开了,倒霉的是他们。”
清冷的语调安抚了海澜因为鲁莽有点担忧的心,是啊,摊开了,谁又怕谁呢!
“再说了,二哥现在还想利用我呢,所以不会和咱们撕破脸的。”四阿哥讥诮的说了一句,看到自己手上海澜特意弄的对戒,他想到了什么,对海澜说,“再说了,万一真的有危险了,你可以利用那枚扳指离开这里啊。”
说这话的时候,胤禛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海澜的肩膀,而海澜则惊慌失措,“爷,您知道怎么利用那戒指穿越回去了吗?”
“不知道,不过爷想终归有办法就是了,不行的话就去香山找……”
抬手捂住四阿哥的嘴,“不许,除非爷和海澜一起走,不然那枚戒指能丢多远就丢多远,海澜是不会和爷分开的。”
“爷只是说说而已。”
“不能说,更不能想。”
海澜霸道的要求胤禛,看着海澜认真的模样,四阿哥笑了笑,“好,不说也不想。”
怕四阿哥再说那戒指的事情,海澜就转移了话题,“对了爷,今天在宫里的时候,海澜碰到了八福晋,皇上到底准备责罚八阿哥啊?”
“在扬州的时候咱们不是都猜到了吗。”胤禛再次拿起书,注意力全在书上,“皇阿玛不会明面上指出老八和私盐有关的。”
“真是便宜他了。”
听到海澜忿然的声音,胤禛移开书,瞟了眼她忿忿不平的表情,四阿哥漠然的说,“海澜,你记住了,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他犯了错立刻去惩罚他,而是让他不断的犯错,然后让他失去一切,才是最恨的,让生的人痛苦比让人直接死了更加的狠。”
胤禛的处世哲学给了海澜很大的震撼,是啊,立刻让人死真的不是什么好的方法,看着他一点一滴的承受着痛苦的折磨才是最狠的!
八阿哥看起来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康熙这么隐忍不发也让他很忐忑,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郭络和氏,八阿哥皱了皱眉,今天她进宫,胤禩是知道的,是为了不让皇阿玛给自己赐人,因为这,让皇阿玛对自己本就不多的好感快要消失殆尽了。
所以他看着郭络和氏各种的不顺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