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翻来覆去思考了一夜,做出了一个决定,现在是多事之秋,暂且压制我们的秘密。方便面给我这些东西必定有她的深意,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看透。她的最后遗言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没有搞懂,作为一位女强人,一位优秀的企业家,有些事肯定比我们考虑的周到。所以,我们暂时把它当成秘密。
接下来越来越无聊,医院里的人多数要回家过年,人越来越少了。护士门也就更有时间钻到我的病房来找四叔写这写那,四叔一来,反倒是我要去走廊透透风。
急救室转来两个病人,也是公安局送来的,也有警察看护,听两个警察说闲话,是农民工要钱回家过年,围攻老板,老板喊人来救驾,双面打起来,伤了十几个,这个最厉害打成颅内出血,人都昏迷了。打人的也喊脑袋疼,也来住院了。
走廊里,两个民工蹲在窗边,“这可咋弄哩,要不着钱钱,回不了家,过不了年”。这时两个流里流气的人,进来,两个民工,躲到厕所去了。两个人扔给警察一盒苏烟,“钟五哥,我俩进去看看。”警察转去护士站了。两个人进门关住,一会又打开,“太******闷,开着透透气”“老四,你就躺着别动,什么时候到对面那小子好了,咱们再走”。“你说,这帮干泥水活的,还真有力气,想当年南关村拆迁,我一个人打六个人,三个人被我打得口鼻淌血,这次,被这小子一砖头拍我脑袋上了。”“妈的,敢在这里打人,以后,看见这帮河南人,我见一个打一个”。“别给老大找事,老大说了,这次镇住场子就完,开发商不愿意惹事,怕县里处罚”,“怕什么事,死一个人不就是二十万吗,盖楼的哪一栋不挣几百万,不吃他们吃谁,告诉刘勇,下次再要找我,一天二百不行,得加钱,宏碁房产公司一月一万请我去当保卫科长,。”我偷听几句,越听越害怕,悄悄地溜回病房。
四叔听说了这件事,发了许多感慨。讲起了几个拆迁案例,女护士们,七嘴八舌也有故事。
开发商只是一个商人,他购买土地以进行开发,这是他所有的商业行为。原本,在一个市场经济社会里,开发商应该展开谈判的只是原居民,两者对等谈判,商定一个双方都认可的价格,然后居民进行搬迁,开发商进行开发。不过,在我国,土地不是国有,即为集体所有,个人是无法对于自己居住的土地有更多发言权的。而土地的被开发,也是被政府首先圈定之后,给居民一个价格,同时政府跟开发商进行谈判,再谈判出来一个价格。随后,居民被行政权力说服,进行拆迁。开发商入主,无论原居民愿意与否,开发商已经拿到了政府的认可,即以合法的形式对土地及依附在其上的原居民行进处置。这也是中国的土地开放商一贯蛮横的根源,因为他们无不自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政府的认可,跟拿到尚方宝剑一样。要想使更多的开发商不沦为黑社会,还有很多的事要做,约束不法的开发商,根本之道,还在于让政府归位,回到监督者的身份上去,让市场在谈判中成为主题,让开发商与居民进行直接的谈判,同时,政府监督好作为强势者的开发商一方,以防其做出不利于居民的事件。目前政府与开发商打成合谋的形式,是不符合市场经济发展的潮流的,也推卸了政府应有的责任。
黑社会存在吗?女护士说法是肯定的。黑社会有靠什么生活呢。设立赌场、组织****、放高利贷、暴力讨债等也是黑社会性质组织的传统行当。
我们同社会的黑社会呢,看着其实挺风光的,混社会是三更穷五更富。你以为现在没有保护费吗?大的娱乐场所一天挣那么多钱,为什么有的开不下去?靠什么吃饭。。太多了举几个例子带小姐,放高炮,赌博,看场子当然这都是马仔干的事,真正的老大是不会打打杀杀的,有小弟们出面就OK,他们都赚钱,包工程,修路,开个公司啥的,反正往钱看,然后再养马仔。。
其实嚣张的背后,虚荣的很。。黑社会想变白,于是考拳头打服乡邻,或许当了村民委员会主任。考坑蒙拐骗弄了点钱,出去放高利贷,谁敢不还,还不打断腿。别人又会把钱放在黑社会这里吃利息,就连政府官员也会往黑社会放钱,利息高,他们有相互勾结。变成了投资公司,变成了房地产开发公司。也有的借钱开了洗浴中心,开了按摩院,几年下来,车有了楼有了,照顾他们生意的,就是开放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