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攝取了些柔软的部分,用手中的器材检查了一下,发现那是具有生命活性的一种物质,起初我们以为这只是一种生长在阴暗潮湿环境里的藤蔓类植物,也没怎么在意,但后来,后来,我们发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周悯浩浑身微微颤抖,哆嗦着嘴唇,道:“那些藤蔓数量并不是很多,我们在探查奇峰内部时,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凭手中的器材发现那奇峰内的许多地方的洞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层厚厚的膜,那膜很是坚硬,却有着生命的特征,而那些藤蔓都是从哪些膜上延伸出去的,后来,我们又发现那些膜都是连接在一起的,便寻着那层膜朝下探索,想那层膜是否有着根茎,毕竟这可是一种崭新的植物,在没有光的地方可以生长的如此繁茂,这很可能是生物界的一项重大发现。”
“可是,当我们经过观察后就发现很快这层膜竟是一种寄生类的植物,就好像是一种专门寄生在枯树上的菌类,可问题是,这样的菌类植物一般都只寄生在枯萎的有机物上才能存活,而这种厚膜却寄生在奇峰上。”
周悯浩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中有着无限的恐惧,掏出水壶喝了口水。
“我们继续的探查,发现,发现那层膜在奇峰被掩埋的部分已经形成了极大的规模,那些藤蔓在那里分布的极为密集,许多都如古树树躯般巨大,我们没有向下探索多远,就遇到了一只很奇怪的生物,那生物应该是一种萤火虫,体积却有硬币那么大,并长着恐怖的蛰牙和粗壮的不像话的肢体,极其的凶暴,一见我们就发动了攻击。”
一名侍立在周悯浩身旁的壮汉突然卷起袖子,露出了坚实的右手臂膀,一道分布在那臂膀上,足有半米来长的伤痕,歪歪曲曲的如同一条血色的蚯蚓,这伤口并不深,明显经过特殊处理,已经止住了血。
“那畜生牙尖嘴利,格老子的,一口咬下去,当场就见红了,还******有毒,疼的老子差点晕了过去!”
那壮汉的语气中透着巴蜀特有的腔调,说话时的表情显得极为彪悍。
“唉,当时要不是有董师傅在,我孙女恐怕就已经没命了。”
周悯浩面露感激的看了眼那露膀的壮汉,然后又抚摸了下周仆的小脑袋,才继续朝着徐恭鹏道:“当时,董师傅受了伤,我们慌忙的撤退,却在途中走错了路,并最终走进了一个直通下方的隧道入口,出于好奇,我们用电筒在那隧道里照了照,发现隧道中遍布着很多藤蔓,尽头处却有一颗圆形的橙黄色果实,在那果实是透明的,其中除了有橙黄色的液体外,还浸泡着一只巨大的怪物,而在那果实周围,无数的虫类和蛇类拥挤纠缠,竟然在不断的相互吞噬,撕咬,那场面真的是,真的是。”
周悯浩拿水壶的手开始颤抖,又喝了口水。
“我们电筒射下去的光,似乎惊扰到了那果实中的巨大怪物,虽然距离起码有上百米,可那只怪物只是睁开那大眼朝我们看了过来,老朽就已经是被吓得全身发软,小兄弟,你知道吗?那只怪物的眼白是黑色的,眼珠子却是蓝色的,而且还是冷血动物所特有的竖眸,那双眸仁中散发着极度阴冷,邪恶,黑暗的气息,老朽这么大岁数了,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眼眸。”
周悯浩微喘了喘粗气,道:“我们仓皇的逃了出来,却在逃出来之前就已看见那只怪物钻出了果实,辛好我们最后找到了之前在地上做出的标记,一路随着标记狂奔出了奇峰,并在第一时间就给佛道联盟和基督教派的人员都打过电话,但他们最起码也要一天后才可以赶到,我怕那怪物再过一个小时就已经走出奇峰了。”
徐恭鹏:“……。”
徐恭鹏这次是真无语了,说实话,这件事他本来并不想管,但现在看起来不管是不行了,这怪物眼看着都要出来了,现在还想置身事外,明显已经不现实了。
徐恭鹏内心里开始不断的问候起周悯浩的直系女亲属。
“你们通知直升机没有,那只怪物我并没有见过,贸然对上它,我也没十足的把握,不如这样,我们先撤离这里,等援兵到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徐恭鹏丢下了已经收拾好的鸡,有些无奈的拿起了一个金枪鱼罐头,拨开罐头就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道:“再说了,奇峰里面那是出了名的复杂,那只怪物说不定已经迷路了,得在里面待个十年八年的,对了,那只怪物在隧道里时距你们远不远?如果不远的话,那它肯定不会飞,速度也肯定不快,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抓不到你们。”
徐恭鹏咀嚼着金黄色的鱼肉,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而周悯然等人闻言,却是脸色剧变,一个个呆若木鸡。
徐恭鹏眼见五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心中立刻生出了一阵阵不祥的预感。
“嘭!!”
仿佛是要验证徐恭鹏心中的不安一般,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从土山的山顶上传来,徐恭鹏豁然转头,便见一只周身覆满了金黄色羽毛的大鸟,出现在了奇峰的主体旁。
那只大鸟扇动着金黄色的巨大翅膀,本该是鸟躯的身体上却有着四肢,长有四根爪子,鸟头有些像雄鹰,鸟眼却是一片黝黑的色彩,那两颗竖眸,透显出一种冰冷的幽蓝。
“呜!~~”
大鸟发出尖锐鸣叫,眸瞳四处巡视,神情显得极为兴奋,随后俯冲而下,径直的朝徐恭鹏等人奔来。
看这鸟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杀掉这几个人类。
“嗷!!”
兽嚎声突生,一条红色巨龙呼啸而动,冲天而起,带着无匹威势,撼向那金色大鸟。
敌情不明,徐恭鹏完全不敢托大,一出手就是十成功力。
“轰!!”
爆响声中,大鸟身体爆裂,化为一滩血沫,被掌风带起,于四处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