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方向两个人,中央的半身说什么都不再帮忙。苏小雨这边十分轻松的就砍掉了它这边剩下的一只手。
柴凌那边凄凄惨惨戚戚,忙活了半天只把自己的左手给弄骨折了。
苏小雨跳到二级丧尸的上方,再它的手背停留了一瞬,还是没有找到攻击的缝隙,便起身跳到了柴凌的身边。
柴凌意会,从丧尸的前方绕过去。此时丧尸的前身和右半身已经无法进攻,右上的这条腿没有保护。柴凌看准了地方刺进去,轻松捅了个对穿。一条腿被生生砍成两半。光秃秃的半身直直的撞了过来。柴凌后退一步躲开,再刺,再压。腿和腿被分开。
柴凌端好刀,水平的砍过去,这腿一条条的被砍下来。丧尸就是像是被卸了一个轮子的汽车,失去了平衡。
苏小雨不给丧尸再次吃掉半身补充的机会,挥刀向它右后的腿砍去。
砍得方法和切葱一样。把它分成四分,再统一下刀。
两只仍旧健全的半身一齐攻过来。但此时丧尸缺了两条腿,在一条对角线上的两条腿。这两只的半身一动,丧尸的整个身体就跟着一动。
苏小雨二人像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的砍掉了丧尸的所有手脚。失去了主动权和行动力,这只二级丧尸就像一条被拴住脖子的病狗,除了叫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在临死之前,丧尸拼命的呼喊,这声音刺耳难听,把三个街区之外正在搜寻物资的小队吓回了避难点。
苏小雨拉过柴凌,两人一同握着刀柄把刀送进了丧尸的脑袋。
两人各得了1507的异能点。
柴凌只觉得右边一热,体内的光圈大了很多。
“不亏。”苏小雨检查完自己如此说道。刚刚战斗的时候修复用了近300的异能点,如今也算净赚1200。
柴凌却没有接话,他还在回味刚刚的战斗。他的手指微颤,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超脱常理的强大。
不可战胜。
会死。
逃。
……
这些都是刚刚出现在柴凌的脑海中的念头。
柴凌没有听信,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可信。但幸好,他的身边有一个比他自己还要可信,还从未失信过的人的存在。
他信任自己所信任的,打破了自己害怕的、恐惧的。
柴凌握紧了拳头,抑制住自己想要大喊大叫发泄的疯狂念头。
苏小雨安静的在一旁,没有打扰,转身去清理循声而来的丧尸。在初遇二级丧尸到现在,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柴凌,如今总要让他消化消化。
清理完之后,柴凌回神,苏小雨这才问他:“小东西呢,你把他藏哪了?”
“在哪边。”顺着柴凌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地方还聚集着一些丧尸。
不多,不过一、二十只。但却是丁晗无法解决不了的数量。
刚刚放松的苏小雨再度紧张起来,她提刀赶去,柴凌也有些慌乱,刚刚的战斗时的紧张和刺激感是他平生第一次经历,以至于他都忘了丁晗的存在。
如果丁晗出了什么意外……柴凌看着苏小雨的背影,咬紧下唇,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可惜的是,这条路有尽头,而且尽头的景象跟柴凌想象的不同。
丁晗背靠在阳台的墙角,浑身狼狈不堪,嘴角却挂着肆意的微笑。看到苏小雨的同时,他仍旧在笑,只是刚刚的表情被他藏了起来,转而漏出一脸纯良无害的疲惫笑容。
“救我。”丁晗机械的挥动已经麻木的手臂,声音带着颤抖。
苏小雨过去,解决掉剩下的所有丧尸。在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死了很多的丧尸,尸体密密麻麻的叠在一起。很难想想这是一个柔弱的孩子做出的事情。
丁晗安静的抱着苏小雨,脸放在她的肩头,嘴角的笑意和眼里的疯狂再也忍不住。
苏小雨轻拍着丁晗的背,看不到他的表情。
柴凌看到了,看的一清二楚。
那表情就是他刚刚拼命压抑着的情绪,是激动、是高兴、是战意和杀意。
柴凌别开脸,扭头去检查遗漏。因为丁晗的身高偏低,这里有许多的丧尸只是没有了行动力。
丁晗无声笑了许久,才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搂着苏小雨的双手使劲用力,像是想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再看那边正在尸堆里翻来找去的柴凌,眼里的情绪微变。
不再是嫉妒和羡慕,而是略带着几分敌意。
他不再是没有更好的拖油瓶,而是一位平等的拥有战力的人。
只不过他不会做任何敌对的事情,丁晗收敛目光,将脸埋进苏小雨早就修复完好的脖颈,如此想到。苏小雨重视他,也重视那个和她一样的男人。他不会以身试险,让苏小雨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
最重要的是。
他不会让苏小雨伤心。
此时,刚刚距离苏晴三个街区之外那个搜寻队也回到了自己的救援点。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计划好了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来描述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首先,他们要横冲直撞的把车子开到隔离带,两人下车,一人去停车。如果下车之后有丧尸,那就一人冲进去,一人掩护。进门之后,一定要假装镇定,让值班的兄弟请示老大。自己在等待的同时又不能太过焦急,让避难点的人发现异常。见到老大之后,自己一定要尽自己所能来描述那声音的恐怖之处。
如同计划一般,三人回到了避难点,车子开到隔离带,下车……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迎接他们的不是熟悉的避难点警卫,而是陌生人的枪口。
避难点被占领,最先下车的两个人遭到攻击,脑袋炸开,血混着脑浆在车窗上开了花。开车的人被吓傻,没有反抗直接缴械投降。
雷青坐在牧阅常坐的椅子上,外面的天空阴沉的好像要下雨,蓝色的床单罩在窗户的外面,被风吹得劈啪作响。
司机被带上了熟悉的二楼,熟悉的人员都还在熟悉的房间,只不过是屈辱的跪在地上。
窗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风停了,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