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长乐山上的兔子好呢!”面对眼前的兔子火锅,谢晦明感叹道。
“当然了,你不知道师哥我在山上找的有多辛苦。”许鹏笑着说道。
“什么你找的多辛苦,不知道还以为你一个人打的呢,我提个弓跟你找了半天,还是我一箭把这野兔射中的。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切磋被晦明师兄吊起来打,为何是我去打野味交这个彩头。”听到许鹏的话,萧流河立马不干了。
“挨,话不能这么说,我明明还可以一战,你直接进场来挡下晦明师弟的剑我才输的,这锅你得背着。再说我弓术不行大家都知道,全宗门都知道你弓术最好,不找你找谁?”许鹏说到。
“得了吧,你还可以一战?自己上来出全力和晦明师兄对打,晦明师哥乾宫剑对你的乾宫剑,破了你的剑势还顺便点了你腋下**,如果晦明师哥是魔俢要取你性命,你坟头草都一丈高了。”萧流河反驳道。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这兔子冷了的话,下酒可就不够味道了”谢晦明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是温馨,又是欢喜。此次与许鹏切磋,谢晦明在内力修为和其差不多的情况下,招式运用上可谓完爆许鹏,仅用十招便将其打败。通过实战的检验,让谢晦明对自己的力量更加有自信了。
三人边吃边谈,借着酒劲兴致更是高涨,直到夜深才散。
次日晨,太阳刚刚升起不到半个时辰,许鹏、谢晦明正带领门下弟子们晨练,连接山下守山阵的警报器便传出一阵刺耳的鸣叫。
“可以选铃声就好了,这破讯号器拜山、强闯都是一个音,不管好事坏事先吓你你一顿再说”在查看讯号器发现是拜山信号后,谢晦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心中忍不住对这警报器设计吐槽了起来。
迎接弟子很快便把山下访客带了上来,只见三人表情冷峻,衣着相同,均是身着黑色劲装,腰别雁翎刀,腰带上纹着一条形状怪异,似鱼似龙的异兽。
看到眼前的情形,谢晦明心中已猜出了七八分,于是上前问道:“请问来者何人?来我长乐宗门有何贵干?”
为首的黑衣男子看了左边的同伴一眼,同伴会意,掏出一块刻着6道关卡的牌子道:“六扇门奉旨办差”,又向领头男子示意,“这是此次差事的领队,陆虚陆巡捕。”
谢晦明行礼道:“不知陆大人领各位上差办差到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陆虚对谢晦明的表现很满意,很多小宗门见识鄙陋,教出的徒弟不懂礼数规矩,眼前的小子别的不说,礼仪确实完美无缺。咳嗽一声道:“不必多礼,你们宗主在吗?若是在,请他出来一见,我们有要事相问。”
“请诸位大人稍等,家师在修行室,我马上去请他前来,请诸位先跟我师兄许鹏一道到会客厅稍等片刻。”谢晦明道。
不到一刻钟,岳无当便急匆匆的跟着谢晦明一道来到会客厅,向六扇门的三人道:“在下长乐宗宗主岳无当,诸位大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岳宗主客气了”陆虚微笑着说道:“不耽误岳宗主的时间了,我们长话短说。”
“不知甲组第三号信号玉,是岳宗主哪位弟子捻碎的”陆虚虽然脸上笑意不减,但眼神却骤然凌厉起来。
“回大人,是在下”许鹏见六扇门果然追问起这件事,早有准备,便走上前说道。
“你?“陆虚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惊讶。
好在陆虚毕竟经验丰富,历经风浪,很快控制住了情绪,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接着问道:“不知这位许鹏道友是在何处见过魔俢,又如何逃脱了魔修的毒手呢?”
许鹏脸色微红,说道:“实不相瞒,我并未碰见魔修,是前日巡山之时误将山火鼠的残影看成了魔修,一时激动便捻碎了信号玉,误导上差,许鹏甘愿受罚。”
陆虚在六扇门办差二十年,还从没碰到过眼前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不过他能身居五品巡捕使,也不光靠善于为上级办事,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说道:“请许道友站到这边来。”
许鹏见师傅岳无当没有反对,便按陆虚的指示走到了议事堂右侧。陆虚掏出一面绘有麋鹿的镜子对其一照,约半刻钟后,陆虚问道:“许道友,你腋下两处伤口是何处来的。”
“这也不算是什么伤口”许鹏答道,“昨日与谢晦明师弟切磋,被谢师弟用木剑轻轻点了一下我的两处穴道而已。陆大人果然慧眼如炬。”
陆虚点头道:“这就清楚了。”便缓缓站起身,对随其前来的两个力士用眼神微微示意,大喝道:“捉拿魔修!”
随着陆虚一声令下,两力士同时暴起,向谢晦明扑去,两力士本都是化神境以上的修士,又精于配合擒拿之术,不到数合,谢晦明便被两人拿住。
岳无当大惊,便要上前,却是眼前一花,陆虚已像鬼魅一样挡在他的面前,竟是没有带一丝风声。
岳无当见陆虚虽然好像是随意的站着,却实际封锁了自己所有的前进线路,只能压住怒气,道:“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虚笑道:“字面意思,捉拿魔修而已。”
素来沉稳的许鹏也忍耐不住了,骂道:“放屁!谢师弟6岁就在我们宗门里,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哪门子魔修?谢师弟文才武功无一不是我宗年轻一辈的首领,最近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们这样诬陷于他,我们长乐宗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虚听了许鹏的话,眼前一亮,不再理他,转头向岳无当问道:“岳宗主,敢问这谢晦明最近是不是修为突然大涨?”
岳无当冷哼一声道:“确实如此,难不成只许六扇门修行,我们这些小门小宗,便长进不得?”
陆虚微笑说道:“哪有此理,岳宗主,你仔细想想,这谢晦明,是不是‘血剑呼兰’进入金陵后,修为大涨的?”
听到这话,岳无当心中咯噔一声,没有回答。
陆虚道:“岳宗主看来明白了,这谢晦明应是暗地里跟随‘血剑呼兰’学了血魔功法,自以为修为还未大成,不会被人发现,便在与同门切磋的时候意图拿同门试刀,使了出来。所幸天网恢恢,许道友恰好捻碎信号玉,让我们撞破了这魔修的真面目。”
许鹏道:“一派胡言,这都是你们自己的猜想,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我们六扇门办事岂会不讲证据。”陆虚说着,便将刚刚照过许鹏的镜子举起,接着说道:“大家看,这是太医院奉旨特意为我们六扇门所制,名为鹿镜。可以照出人受伤的穴道,若是被魔功所伤,便会显示红点。诸位请看,这位许鹏道友,腋下两个穴道是不是均是红色?”
岳无当,许鹏等人均朝陆虚手上的鹿镜看去,只见鹿镜中显出许鹏的经脉图,腋下两个穴道果然均为红点,一时便都沉默不语。
陆虚见岳无当、许鹏不再剧烈反对,知道大局已被自己掌握,便乘胜追击,接着说道:“岳宗主、许道友,你们也知道,这修行不靠奇遇,便只能循序渐进,这谢晦明偏这么巧,就在魔修前来金陵的当口功力大进,其中缘由,不问可知矣。”
许鹏此时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缓缓说道:“六扇门抓捕魔修后,依律法需追缉队共同审理,亲属可以旁听。我跟你们一起去,如果谢师弟真是魔修,我无话可说。但我绝不会允许你们冤枉他。”
“不”开口拒绝的并不是陆虚,而是岳无当,“我去听审。我是宗主,又自小收养谢晦明,把他养育长大。算是他的父亲,我去更合适。”
“宗主……”许鹏开口还想说些什么。
“不必多言。许鹏你向来谨慎,思虑周详,‘血剑呼兰’还未伏法,宗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这是宗主的命令。”岳无当打断许鹏的话,不容置疑的说道。
“是,弟子明白。”见岳无当态度坚决,许鹏不再坚持。
陆虚道:“既然岳宗主提出来了,我们六扇门依律法办事,自然不会拒绝。就请一起上路吧!”
“好,陆大人请。”岳无当说看着被擒住的谢晦明,道:“晦明,师傅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的!哪怕是六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