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大堂,易兴的老爹坐于主位,旁边复位还坐着一个七尺穿铁铠,腰跨长刀的侍卫。下首左位易兴与黄鹏的老爹。
侍卫见人已到齐,便起身拿出手中的文书大声念道:“逐郡县令讨逆校尉易良,其子易兴接令!”
“今黄巾贼寇危急,奉幽州刘太守之命,拜易良为幽州留史长府。”
“其子易兴为五官郎将,统领逐郡兵马,即刻起,前往冀州幽州交接的广宗,支援讨伐总指挥卢值,不得有误。”
于此,易兴的老爹那是惶恐不已啊。众所周知,现在幽州境内除了蓟州与逐郡未曾被黄巾军占领,其它地方均是已经陷落。现在让易兴从逐郡被包围中支援卢值,那不是让人去送死吗?但还是不得不接令。
书房,等等几人商量,易良与黄鹏的老爹更是坐立不安,走来走去。
张飞见此,道“易家老爹,你这晃来晃去,晃的俺老张眼睛都花了。”
“照我说,不就是去广安吗?路上有那黄巾贼寇敢拦俺,通通杀了,你这是怕什么。”
易兴听得,摆手。
“现在不是去不去的问题,去肯定是要去的,关键是怎么去,我们这一走,逐郡这个安身的地方可是咱们的老巢,空了怎么办?”
其实,易兴也知道对阵于广安的卢值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无非就是朝廷催他迅速破敌。只要出兵了,就可以了。于大义上就过去了,至于出兵了什么时候到,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不过在座的大家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所以,也就都毫无头绪了。
至此,易兴便说道,“我已决定,明日出兵。”不过出兵之后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深夜,易兴、关、张、荀适聚于书房,对着案榻上摆放着龙鹰军收集到的周边地图指指点点,上面详细记录了从逐郡到广宗的路线。
经过易兴对其龙鹰军的培训,地图颇有几番后世地图的味道。一寸一厘之间,沟壑深林及其山河水流均无一细漏。
易兴道:“我已决定,明日卯时三刻,收营做饭,启程经武遂深县渡陀河过扶柳新和南宫到达广宗这一条线。”
这一段山高林深,有利于我们隐藏。黄巾军大多都是分散出击,我们碰见单一的黄巾军,也可以出击,毕业这些义勇训练了一年半载也没有经过实战的训练。反正也不急于一刻,可以一路走一路练兵嘛。
武遂城北位于大风山的两侧,从远处看,此时山侧并无风吹草动,两旁流动着刺耳的鸟叫鸣蝉声。
约莫两千余人,身披树叶,头扎绿草帽隐藏于林木间,均呼吸沉重,磨刀霍霍。
“簕住战马,不准嘶声。”
而在远处官道上,正驶过来一辆辆三千人运输的马车,一袋袋满满的布袋堆放于马车上,车轱辘声声作响,在路上碾压出一道道痕迹。
此时,邓曲正在询问着他的副将。
“前方山林可曾查探清楚?”
副将不以为然的回到:“邓将军,幽州的官兵都被咱们打怕了,见了咱们黄巾军,谁不是脱裤子就跑,这山沟沟的谁会来找咱们的麻烦?”意思就是嫌带队的小题大做。
“放屁,前段时间代岘不是传来消息,有个刘焉手下的大耳朵,一直在偷袭咱们的物资吗?”
那副将一听,“将军咱们这是武遂的地盘,离那代岘还多远了。再说了,那大耳朵每次不也是被打的屁股尿流吗?”
说到此时,邓曲一听,也是一乐,那大耳朵前前后后偷袭了十几次,每次都是落荒而逃。
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提醒副将小心为上。副将一听,不以为然。
正待运输队前进至山道中间,两边传来大声呼喊。
“兄弟们,杀啊!”
易兴大喝一声,挥舞跃马而出,俩千士兵呐喊着杀向黄巾军。
黄巾军一见,阵脚顿时大乱。
邓曲见此,连声大呼,稳住,稳住,官军都是废物,不用慌张,咱们人数众多,不要怕。
听得于此,均是渐渐拿起刀枪,镇住队形。
易兴与张飞一马当先,见其前方有一大将正在呼喊指挥,遂直冲而去。
邓曲见前方有一白袍小将,骑马挥舞而来,遂是大叫一声:“小子休得猖狂。”
提刀跃马而上。
易兴长枪一划,顺势将长刀划开,俩人瞬间交错而过,反手一枪直刺邓曲后颈部,枪速快如惊雷。
邓曲大惊,不由落马滚地。逃得一命,正待奔逃。
头顶一枪,下压而落,枪身飞舞。邓曲惨叫一声,血流不止,死于枪下。
易兴顺势割下头颅,枪尖血如雨滴而下。
举头颅于枪头,厉声大声道:“投降者免死!
剩下的士兵见此,均是大乱向山道口逃去。
恰好埋伏在山口的关羽,挥刀杀出,余下黄巾均跪地投降。
收拢部下打扫战场后,又将其中俘虏精壮留下六百余人,物资俘虏均派人押解于逐郡城。
至此,易兴首战,斩敌军八百余人,俘虏一千八百,余下皆奔逃于田野山林。
因义勇初次对敌,经验不足伤亡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