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郡,刘备带着百十余人亲信风风火火从蓟州逃离。一路颠沛流离之后,终于到达了辽西。
刘备现在是连一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都是拜易兴所赐。自打见了易兴之后,自己就没有顺顺当当过,倒霉透顶。现在倒好,还被朝廷给通缉了,
经过反反复复思量之后,刘备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易兴那小子,想到幽州还有个榆木疙瘩小同窗,虽说与之一起没读几天书(读不来书,读了几天就跑了),但是好歹现在公孙瓒手里有军队啊,也是一方势力,便投靠公孙瓒而来。
刘备怎么可能投靠公孙瓒,只不过跟公孙瓒一起读书时,发现这小子缺乏眼光,缺乏修养,胸有野心而无志气,好被自己忽悠而已。
公孙瓒在府中正要休息,就看见一名小吏进来汇报,亲身小心的在其耳边说道:“外面来了一行人,为首的长着一副大耳朵,说是您的同窗,俺们不好意思赶他走,便来向您汇报了。”
公孙瓒一听这刘大耳朵来了,遂及大喜,刘备可是他的学弟,读书时就鬼点子多。现在被刘焉通缉来找自己,说不定就是来投靠自己的,这自己正烦手下没有个谋士,就送上门来了。
遂及便让小吏赶紧将人领进来。
刘备一进来,公孙瓒一看,我靠,刘备怎么成了这副摸样,衣衫不整的,俩眼无神,面庞上还顶着个粗肿的血包,头发上漂着俩根鸡毛,活脱脱的一副叫花子形象啊。
啥也不说了,赶紧安排下人带着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又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这刘备才像了个人样。
公孙瓒安排刘备坐下,便向刘备问道:“贤弟,怎得这副摸样?”
刘备知道公孙瓒是明知故问,现在天下名门望族、文武百官谁不知道是我刘玄德进献谗言给刘焉陷害朝廷忠良。
你公孙瓒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明显是屎壳郎上的鸟巢---摆臭架子给我刘备看,你给我等着。
不过形势比人强,不由得就装腔作势拿起手绣抹起了眼泪,哭哭啼啼的说道:
“易兴那小子欺我太甚,整个一阴险小人,联合宦官张让,在灵帝面前陷我于不义,才害的我成了如此摸样,现在寥无安身之处,望兄长能怜惜往日同为卢师子弟,同窗之情,收留于我。”说完,就拜在了地上。
公孙瓒一听果然如此,遂由心喜,又见这刘备连尊严都不要了,对我是又拜又扣的,难得这么有诚意。
对于刘备来说,现在尊严就是个屁啊。
公孙瓒听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贤弟不必如此,当日同窗之时,贤弟便对为兄颇为照顾。今日贤弟落难如此,定当扫榻迎接,怎能行那无情无义之事。”连忙上前将刘备扶起。
俩人言罢,就坐在桌子上吃喝了起来。
公孙瓒见刘备吃吃喝喝,也不言语。一想到这易兴马上就要到蓟州上任了,到时候第一步肯定就是控制兵权,不由便试探的向刘备问道:
“贤弟,今那易兴不久就要到蓟州上任,你观之愚兄该当如何?”
刘备一听,心中呵呵一笑,正戏来了,就知道你坐不住了。
便装腔说道:“易兴小儿,不值一提。”
嘿,公孙瓒一听,不由急了,“我观易兴此子,虽年仅十六,但毕竟蒙受皇恩,乃是钦封的幽州太守刺史,何能与之不急。”
“兄长,可是怕那易兴上任之后,夺之手下兵权?”
接着又道:“我有一驱虎吞狼之计,不出半月,便可令易兴此子在幽州安身不了。”
“何计,贤弟快快道来。”公孙瓒急迫的问道。
“辽东属国苏仆延、辽西丘力居、上谷难楼、右北平乌延等部落一直觊觎我汉室江山,垂涎边疆人口。今,汉室江山内乱不已,兄长何不派人去散播一番。”刘备顿了一下,看了看公孙瓒的眼色,又继续说道:
“我相信只要透露一个风声,不需数日,乌桓铁骑定将蜂拥而入,易兴手下无兵,朝廷必将责怪,到时候兄长在出奇兵以拒之,这功劳。。”
一口气说完,刘备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法官是疾恶如仇,公孙瓒确是疾胡如仇。小时候,有一次乌桓人冲到了他的村子里烧杀抢劫,**掳掠,正好他跟几个小伙伴上山玩耍,躲过了一劫,但从此也对乌桓恨上了。
升官之后,当他接到有什么部落造反的消息,他就会勃然大怒,集合兵马,立刻奔赴该部落去交锋,好象是他私人和这部落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到了交锋的之时,不用说,他决不客气,而尽量猛打,尽量残杀。各处的胡人,对他也是十分害怕。
公孙瓒听到刘备说完计策后,脸色是阴晴不定,心中如是想到,刘备此子当真是蛇蝎心肠啊,说不定真如易兴所说,这刘备定不是汉室宗亲,怎得一个毒字。
乌桓人只要一进关,幽州有多少百姓要流连失所,妻离子散不已,遂是左右拿不定主意。
刘备见公孙瓒迟疑不已,便上前加添油加醋道:“易兴小儿,有何德之能统领幽州?
这些年来伯珪你于辽西抵御外敌,作战勇武,名扬边疆,乌桓各大部落,谁人不知你公孙伯珪的名号?
何必寄居那易兴小儿之下,等乌桓各部进入关中,易兴定然不敌,伯珪在统兵御其乌桓,何愁大事不定?怎得如此优柔寡断,行进不前?”说完,就在公孙瓒还在考虑时,刘备在其耳边怒吼道:“莫非真如传言,公孙伯珪小儿胆?算我看错了你。”
公孙瓒起身大怒,抬手一巴掌拍翻酒桌,一把揪住刘备的衣领,“放你娘的狗屁,谁敢安如此?欺我公孙伯珪小儿胆,是谁?。是谁?”
大厅内一片凌乱,门外侍卫纷纷挺枪一冲而入,举枪对指刘备,“大胆,找死,将军你没事吧?”刘备想哭的心都有了,现在是我被你们将军一手提着衣领,你看你们将军像有事的人吗?我才是有事的人啊,不由心中也是打起了鼓,毕竟这逼的太急了,万一公孙瓒大怒,把自己拖出去砍了怎么办,那就太冤枉了点。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公孙瓒说完,就放下了刘备。
侍卫一见,“这,这,将军?”
“怎么?还要本将军请你们出去?”
说罢,侍卫纷纷退了出去,将门给带上了。不过也都不明所以,都在客厅外认真的守卫着。
“贤弟,刚才多有得罪,年纪大了,火气也就大了点,刚才着急了,你不要见怪,明日我定当摆酒向贤弟赔罪。”拱手向刘备说道。
我靠,你年纪大了?年纪大了一掌就拍翻了桌子?年纪大了能一把把刘备提起来?真不害臊,撒谎都不会,怪不得刘大耳朵来投靠你。
“伯珪不用如此,成大事者安能不拘小节,何况备如今也是为哥哥帐下。”意思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如今也是在为你做事,点名了你是上位,而我是下位。
“得贤弟犹如神助,安能不成事矣。”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
刘备回到卧房,一脚就踢翻了桌子,“哼,公孙瓒咱俩走着瞧!乌桓人进关之时,就是你身败名裂将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