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熙叹口气,说道:“微臣还是之前的说法,心里有人了,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扬清端起酒杯,一口干掉,轻轻说道:“那女子是皇城中人吗?”
水洛熙点点头,说道:“是的。”
扬清点点头,说道:“可是她已经死了,你走后,太后多次帮碧瑶指婚,都被拒绝了,碧瑶一直在等你。”
水洛熙看着远处,幽幽的说道:“我也一直在等心里的那个人。”
扬清苦笑的说道:“哎,情字最伤人啊,来,干杯。”
水络熙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说道:“情字伤人,也比不上天意弄人,皇上最终是取到了心爱的人,微臣敬皇上一杯,希望您一辈子爱护沙儿。”
扬清笑着点点头,满杯干掉,说道:“我会一辈子珍爱她的。”
水洛熙点点头,将满壶酒一饮而尽,说道:“谢皇上。”
扬清点点头,说道:“今日晚了,就留在宫中吧。”
水洛熙摇摇头,说道:“谢皇上美意,微臣还是回府上去。”要是留在这里,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看幻沙的心。
扬清也不勉强,说道:“好吧,去吧。”
水洛熙站起身说道:“微臣告退。”
扬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考虑一下碧瑶吧,你可以不爱她,但是娶了她,也能更加稳固水家的地位。”
水洛熙没有转身,幽幽的说道:“我不能,地位名利我不在乎,我的心,我的身体不能背叛我的至爱,希望皇上也能这样待幻沙,如果不是这样,你会失去她的。”心里默默的补充着,我会拼进一切带走她,不会让她受一点的委屈。
扬清没有回答水洛熙的话,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想着最后那句话,“你会失去她的。”心里一阵烦闷,想到扬翼,炎风冷,玉千奇在得知幻沙活着的事后,会怎样做,心里一阵郁闷,抓起酒杯直往肚里灌。
凌阳宫里。
“走开。”扬翼暴躁的吼道。
“王爷,您吃点东西吧,您已经几天未进食了。”邵康威劝着。
“你去告诉皇上,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幻沙是我的。”扬翼拍着桌子吼道。
邵康威叹口气说道:“王爷,恕老奴直言,您一天不妥协,就得在这里多呆一天。”
扬翼冷笑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夺回幻沙。”
邵康威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哎,王爷,您再好好想想吧,老奴告退。”哎,这世界女子何其多,偏偏争一个,天意啊。
扬翼站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的,瞥见外面的御林军,心里就窝火。
水洛熙在宫门口停下,转身看了看那随之紧闭的宫门,眼中的落寞伤感全部涌上来了。
他一步步慢慢的走着,飞身到一棵树上坐在那隐蔽的树叶中,眼神痴痴的望着那宫里的景物,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疼痛的胸口。
这时一匹马在宫门口停下,水洛熙看清了人,叫道:“阿威。”
黑脸男子立即望向声音处,向前走来,看清是水洛熙,急忙仰头说道:“将军,属下来接您回去。”
水洛熙轻轻说道:“你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
阿威不解的说道:“将军,夜风大,您回去吧。”
水洛熙说道:“你回去吧。”
阿威见水洛熙不走,说道:“属下陪着将军。”
水洛熙冷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阿威没有办法,妥协的说道:“是。”说完,拉着马匹,往水府方向走去。
水洛熙吐口气,就那样静静的看看天上的月亮,又陷入回忆中。
阿威在转角处回头看着那颗大叔,叹口气,心里叹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少爷变了,总是一个人待着,半天不说话,要不然就是一个劲的练武,一个人不要命的喝酒,画很多的画,写很多的字,自己有一次进去收拾,无意看见了那些画,竟都是大小姐的画像,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来了,只是不能说啊,少爷心里已经够苦了。
蕾儿等了一会儿,见扬清还没来,觉得扬清不回来了,说道:“叶柳,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叶柳上前帮蕾儿宽衣道:“娘娘,不等皇上了吗?”
蕾儿轻轻说道:“不等了,他应该是去别的妃子那儿了。”
叶柳帮蕾儿换上轻飘飘的里衣后,边帮蕾儿泻下发簪,边说道:“皇上他除了洳常在,没有别的妃子了。”
蕾儿点点头,说道:“哦。”
叶柳见蕾儿没有反映,又说道:“现在后宫只有娘娘您了。”
蕾儿愣了下,也没反驳,说道:“哦,你退下吧。”
叶柳俯身说道:“奴婢告退。”
蕾儿穿着轻纱,躺倒床上去,睁开眼看着床顶的幔子,突然就想到了在冰堡的时候自己的到来,抢了釉的床,天天捉弄丠佟,和釉一起练功,又想到在王府时,两人共度的三天,脸就红起来了。
扬清喝尽最后一滴酒,将手中的空瓶子扔掉,有些摇晃的往飞仙殿走去。
蕾儿听见脚步声,赶忙坐起莱,心里纳闷的想到:不是不来了吗。
扬清走进门内将门掩好,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床上的蕾儿。
蕾儿站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扬清走上前将蕾儿压倒在床上,说道:“你不要我来吗,我是你的夫君当然要来了。”
蕾儿刚一动,惊慌的推开扬清,说道:“我,叶柳,进来。”
叶柳闻言立即推门进到屋内,说道:“娘娘。”
扬清一把将蕾儿按倒身下,吼道:“滚出去。”
叶柳看了看蕾儿,点头说道:“是。”说完,转身出去,将门掩好。
蕾儿有些手足无措,抵着扬清的胸口说道:“你答应我不勉强我的。”
扬清双眼恍惚的看着蕾儿,说道:“我好想你。”
蕾儿闭了闭眼,说道:“你早点休息吧。”说完,点了扬清的昏睡穴。用力将扬清从身上推开,起身下床走到贵妃椅上躺下,拿了件衣裳盖在身上,就那样静静的望着桌上的瓷瓶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