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叫云梓菱,她顺着楼梯往下走,掏出钥匙打开了金属钢门,进入到一间建设简单、装饰朴然的房子。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空气,细细打量一番,眼前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前是一床锦被,侧过身望去,那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云梓菱把抱着的少女温柔地轻轻地放在松软的床上,用那一床锦被把仍然昏迷着的郝倩盖上休息休息。
等把基本的侍寝都完成以后,云梓菱转过柔弱纤细的躯体向着门外的另一件房间走去。眼前的这件房间不像刚才那件闺房的清新闲适,而是一间阴暗阁楼式的小房间,里面堆放着些各式各样的小物件,不过多以颜色各异的岩石居多,云梓菱走到一张古木制作而成的圆桌前。
桌上也有着奇怪的古老纹路,散发出点点令人心旷神怡的灵力,而上面摆放着一个长宽大约十几厘米的正方形古木框架。古木框架之内也张贴着一块与易皓刚才得到的小羊皮纸片相仿的纸片,只是它们的颜色有点不太一样而已。
易皓的那张是黄种略微捎上点浅红,而这一张则是完全的深紫色,上面的条条细纹和坐标印记是黄红色篆画描着。
云梓菱伸手去摸索着自己怀里的另一张残图,只是任由自己怎么查探都没有一点找出的痕迹。于是云梓菱慢慢回忆自己为何会丢失残图的,但想要一时得出谁是拾取残图的最终目标是有点难度。
她时刻记住道云观的祖训,并一直坚持执行至今,好不容易获得两块残图帮门派准备除去道云观的仇人之一,而今却丢失了一块。不过云梓菱记得今日自己见过的所有人和所有去过的地方,逐一查找一下应该可以找回来的。
她摩挲着古木框架怔怔入神,又想起了自己很多的过去,也想起了自己师傅和师弟一起生活的回忆。拿起挂在胸前的晶莹白玉不由得渐渐泪满沾襟,楚楚可怜分外惹人怜爱。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就注定所有事都要埋藏于云梓菱的心中!
……
珠江水面之上。
此时的天气与白天的飒凛寒风径为不同。淡淡的冬风让珠江水泛起了层层荡漾开去的涟漪,偶尔也会有几片已经枯黄了的树叶凋落到水面上,宛如瀚海之上的一片扁舟渺小不堪。
江面上站立着两个人,他们分别是送到易皓和南国雪泪回家之后又迅速离开了的玄远守图和被三大副领队围困不遂的炎阳龙子。
夜幕已经完全地笼罩住了整个G市了,只有珠江边两岸的闪烁灯光如萤火虫般的飞舞。两人的表情是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们现在都很沉静,丝语不闻。
久久以后,蜻蜓点水般地脚踏水面的玄远守图缓缓开口,只是要把这句话说出来要撇开千万斤的重担似的,他开声道:“为何不去阻止碧眼夜月龙杀人,我明明在附近若隐若现地感应到你灵力的存在?”
事实上,他在帮助碧眼夜月龙清醒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了他的灵力出现在不远的角落处。怪医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对自己的同伴见死不救,当时的情况不算是十分危急,但若任由其下去的话可是会让魔素侵蚀龙魂,让它体内的魔素成为主体然后渐渐地成为妖灵族的附庸也不出奇,后果就连龙单也约束不了它了。
拿着一枝钝钝树枝的炎阳在水面上时不时低头叉叉水中的鱼儿,而江面上还真有几条不同品种的鱼儿隔离开水面停留在空气间,由始至终炎阳似乎都没有想要回答玄远守图问话的兴趣。微笑吹拂而过,把炎阳的红艳头发吹摆到一边。
顿时两人的谈话气氛瞬间降低到寒冷的冰点,海风也很快转冷,一阵阵刮来,竟颇有凉意。
见炎阳没有想要的回答的意思时,一直站在他背后质问他的玄远守图一个瞬身转移到炎阳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树枝并把它折断成了数段小枝。
“别忘记了你曾经和我说过什么话?什么‘总有一天会找他们报仇的,将他所受到的所有都还给他们’的话你还记得吗?”玄远守图厉声质问着,语气中带着坚强霸道的灵压威势,仿佛要追根到底刨出答案来才肯罢休。
可玄远守图的灵力等级或许对菜鸟的易皓来说还挺管用的,要是对已经实力不亚于妖灵族副领队的炎阳来说还是不够格。
“我可记得龙单守护家族是没有任何权力去干涉任何龙族的私人行为,虽然你掌握着龙单,但你别忘记了之前我能一次使出一些手段能隐盖赤炼焰云龙的复活,就能二次三次地躲过龙单的定位和约束。”面对着玄远守图的质问和向树枝粗鲁施暴,炎阳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慢慢地抬起头,乌黑的眼珠被明亮的月光照映得发亮。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玄远守图说道,并以自己能施展手段拜托龙单的束缚作为提醒。
飕飕的海风此时更盛,相比之前更为袭人,使得本来平静的江水泛起层层波涛拍打着岸边,而黑夜的云层被气流吹动着偶尔遮挡明亮的月光,此刻凉意更甚。
“你……”听到炎阳如此不会意的回答时,玄远守图血气上涌被弃得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意料不到之前见面还是客气相待的炎阳已变成了桀骜不驯了。
其实自己之前还询问过他是用何种手段去掩盖已经复活的真实情况的,但他回答居然是把体内的龙珠放到了一个远古寒冰层里冰封起来造成气息衰弱的迹象。
但自己经过再三思考和翻查龙单守护家族遗留下来的典籍研究得出根本就没有什么远古冰层冰封龙珠的方法,这全是他捏造的谎言。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玄远守图也不知道。
“你走吧,我只能说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仇而已!”炎阳收敛了那灼然的目光轻轻地摇摇头说道。其实对于这件事的做法,炎阳也不知道要怎么评价,或许在等事件结束之后才能真正得出对错的结论。
然而,玄远守图今晚是抱着必得答案的决心来找炎阳,可炎阳现在却只给了他一个这个笼统的答案,让玄远守图的思维模棱两可的。
“你要是在不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啊!”顷刻炎阳的手里燃起了一股森然的骇人火焰,幽火光芒耀眼,如黑夜中的灯塔,火焰接着被剥离到空中犹如鬼火般摇晃着,似乎只要等炎阳的命令下达之后就会朝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玄远守图攻击而去。
见到如斯情况后,玄远守图也惟有不服气地掉头离开,只是在离开的那一刻听到身后炎阳传来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害他的!”
凛凛寒风把遮挡着皎洁月光的云层撩拨开了,炎阳把在空中摇晃着的森然骇人幽火收回到手中熄灭,然后提着用已经断碎了的半截树枝叉起悬在半空的鱼儿消失在珠江水面之上。
炎阳深刻地记得那个夜晚!那个下着鹅毛大小的雪白,一片白雪皑皑,自己手掐着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她握着炎阳的手痛苦挣扎着,旁边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女孩在嚎啕大哭。
易皓因为丢失了郝倩的缘故而心情极为不佳,且十分担忧那个神秘女人会不会对郝倩做一些什么事情。
只是看着小小残图而怔怔出神得碧眼夜月龙,他虽然对这块残图的真实内容不是十分清楚,但多少还是猜到这图涉及到的信息肯定是事关龙族的,甚至它还觉得这是某条龙它被封印的封印之地路线图。
但为何会出现在之前那个神秘女人身上,难道她也是龙子?可却从她身上感应不到丝毫龙子灵力的波动,难道她的实力更在自己之上?这一切都让看完残图之后的碧眼夜月龙存在种种疑问而不得解释。
它现在只知道这张残图以后或许会十分有用,必须好好保管不得流落到妖灵族的手里。
“小皓,快把这块残图收好,这个应该以后会对我们有着莫大的用处!”碧眼夜月龙看着地上的残图对着易皓说道,毕竟是从那个神秘女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至少得用一定的用处,要不然她也不会随时都携带在身上。
本来还在因为郝倩的被虏而感到消极中的易皓对任何事都已经没有了兴趣的,但忽然听到碧眼夜月龙的话后感到了一丝希望。
他侧过头盯着它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说它会对我们有用?”
其实一开始在易皓看到这块地图的时候都有点觉得这应该是一块地图,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图而已。
“这很有可能是寻找我们龙族宝贝东西的地图,只要我们搜集齐其余几块就应该能知道它具体埋藏着什么东西了!”碧眼夜月龙嘴上解释着这东西的重要性,心底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呢!你放心吧,对方既然要抓走那个女孩的话就必定是有她的用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我们还有机会去救她,但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
于是易皓就把小小残图存在到了八龙归冥阵的空间内随身携带了。
本来之前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声尖叫让得小区附近的人家都纷纷走出来看看是什么回事,但因为易皓和那个女人都早已经离开了原地,所以在没有任何发现的前提下又回到了自己家里温馨,他们也只当是哪个喝醉酒的人在发酒疯。
易皓听了碧眼夜月龙的话后也离开了天台回到了老匡家。但老匡夫妇见到进门空手并没有一人作伴的易皓只是抱着一只黑溜溜的狗仔进来,并没有他所说的可怜女孩时就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要把那个女孩接到这里暂住吗?怎么现在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