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带着我去哪里?”不满的看着凤耀,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但是……很奇怪,如果说危险的话,不该是凤无尘才对吗?
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不,绝对不可能,自己的感觉是这世上最准的,怎么会出错。
“想带着姑娘去一下之前发生事情的现场,然后帮忙查找一下,做了那件事的人在哪里。”凤耀说的含蓄,但是事实上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在说云桥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忙?”毫不犹豫的想要拒绝,但是下一秒只觉得自己脖子处微凉,男子的刀子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姑娘,这不是在彼此之间算计,也不是在交易,而是,你必须要这样做。看起来之前是没有让姑娘你清楚你现在的状况,真是抱歉。”凤耀笑的无害,而这一刻,女子也明白了,为何他会如此的可怕,因为这个人,他可以杀死凤凰。
自己是凤魂,有凤凰的庇佑,故而绝对不会受伤才对,但是现在,自己不只是受伤了,而且,鲜血竟然也不断的在流出来,平日里的伤口愈合速度全然不见。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这真是太可怕了。
“恶劣的家伙,如果玩够了的话就快点带着她办事,真是的,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听炎少主的话啊,你到底有多喜欢钱?少做一件事会死吗?”麻烦死了。凤无尘不断的在说着凤耀,而凤耀则是依旧在笑,脸上表情很是温柔,看着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歹我也是你的主人,不要在外人的面前让我没了面子啊。炎少主的事情很重要,他可是我最大的客户,若是他不满的话,那日后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谁家西北风那么靠谱?”完全不想理会男子,凤无尘先一步的走了,不想继续和那个女人站在同一个地方,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一眼。
对于所有凤凰令来说相信这件事都是相同的。
“啊抱歉,无尘我没有管教好,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希望姑娘你可以当做没见到他的无礼,好好帮我做事,只要你帮了我,我会让你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凤耀笑着,开始和女子谈条件,之前只不过是让她清楚她现在的状况而已,当然不会真的不算是交易,毕竟自己可不想只做一次生意。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人也要圆滑,永远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这才是商人,在作为商人的时候他一向很成功,但是这一次……
“我知道了,我会帮忙。”女子回答的很快,甚至于有些激动,看起来似乎……
但是对此凤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离开了,那日云若公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复活了他的父亲之后呢?说实话,那个男人绝对是最让他吃惊的一个,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做这种事,将自己的父亲复活之后,并且准备报复?
不管从哪一种意义上说起,云若都已经成功的报复了啊。毕竟,大概没有几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命是用自己心爱的女人换来的,而且,女人的头颅都不见了,这种刺激……不死也会晕。
倒是云若公子,能想到这种计谋,在昨日探子来报的时候,他都觉得浑身发寒,恨真是一种可怕的感情,会让一个人变得无法正常理解,能让一个人变得很强大。
但是同理也会让一个人,逐步走向灭亡。云若公子他,做的太过火了,日后他若是被云桥姑娘看到,几乎不用想便知道,他会是的很惨。
毕竟,若是说云若公子是一头野兽的话,那么云桥姑娘,她就是一只上古猛兽,完全没有可比性。两者之间,赢得总是上古猛兽。
这边,凤耀他们正朝着之前云桥娘亲死的地方进发,而另一边则是完全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在位于森林不远处的一个庄园内,白衣男子站在院落之中,看着院落之中不断落下的梅花,再看看正在撞树的人,笑了:“父亲还真是狠心啊,好不容易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用命救活了,结果还不愿意真心自己的性命,如果让夫人她谁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难过的,毕竟,当时夫人是那么的痛快,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血全数送诶了你。”云若笑的无害,眼底划过一丝精光,看着自己面前的青衫男子,眼底尽显恨意。
“说够了没有?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把嘴巴闭上,孽子!”树下,青衫男子很是痛苦,捂着自己的头,想着自己刚刚醒来时候看到的一幕的绝望。若是知道会有这一幕发生,在他死之前绝对先杀了孽子!
自己一心想要守护者的女人,竟然一脸惨白的躺在冰床上,甚至在自己无法动弹的时候,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将心爱的女人头颅割下,并且将头颅送诶了北越的太子殿下,这一切都在他注视下做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楚。
自己欠了儿子很多,这一点他清楚,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象过,他对自己的恨意会如此的深。现在,儿子就在面前,但是奈何,他竟然无法下手。因为这个孩子,和当年他的娘亲很像。当年,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母子两个,为了自己的爱情而放弃了亲情,都是自己的错,以至于,现在只能自己痛苦。
“父亲大人,你可知道,你现在的痛苦,只不过是当年我的痛苦的一小部分?临魔宫我会帮你重新建造起来,让你继续做那宫主,让你看着世间纷乱,让你知道这世上的悲伤以及……寂寞。”当年他的痛苦,都要全数让这个男人偿还。
一切都因为他,一切,也都结束于他。虽然很想杀了父亲,但是,还是让他活下来的比较好,至少……让他活下来可以看着他更加痛苦。
“云若,你给我适可而止!”终于怒了,青年站起身,一张大致四十岁年纪的脸露了出来,怒视着自己i的儿子,结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我知道了,你想怎样随你便,但是,不准再提起过去。”过去的罪孽,他再也不想面对了。
“父亲这是在说笑话吗?”云若笑看着男子,轻声问道。真是开玩笑,看着父亲大人如此痛苦这是他唯一的幸福,为何不能继续说下去?这个……当年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自己的家族的男人,凭什么可以安稳的活着?他应该疯疯癫癫,应该痛苦的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