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凡也放下心来,今晚虽然差点被杀死,却也知道了那个操纵者的能力,虽然能够操纵死人来杀人,但操纵范围却有限。
看了一下天空,此时正是半夜,莫凡经过刚才一番事情,此时已是疲惫无比,急忙也跳上屋顶,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刚才那个死人没有躲藏在周围后,才放心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他便把窗门房门都锁的死死的,才躺倒了床上,先假装睡着了一会儿,见也没有人来偷袭自己后,才放心的进入睡眠。
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大概是因为有二殿下的命令,所以也没人去叫他,任由他睡着。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已经被肚子里剧烈的饿意给催醒了,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洗漱了一下后,就冲了出去,找个饭店大快朵颐了一顿。
这一顿差点没把这家饭店里的米给吃光了,吃完之后,莫凡才惊讶的发现面前居然堆着十几只碗,而在他的周围,也有很多人对着他说着什么,大概就是说他饭量很大,是个饭桶之类的。
莫凡苦笑了一下,抹了把油腻腻的嘴,然后起身付了钱后,离开了饭店。
“奇怪,虽然昨天跑了半夜,也有好几顿没有吃,但也不应该饿成这样啊?”莫凡心中揣测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喜人的可能性,顿时高兴起来,“难道说,我的级别就要从战徒突破到战师了?”
想到这里,莫凡急忙找了个小巷子,也不顾里面脏不脏,钻进去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然后运气,进入神识查看自己的状态。
不一会儿后,他睁开双眼,脸上露出喜色。没错,战徒的级别已经到临界点,相信再等待一个机遇,他的级别就可以突破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又惊又喜,差点跳起来。
走出小巷子,莫凡的心情好到了极点,感觉似乎连阳光都变得灿烂了。
“你们这群庸医,都怪你们胡乱用药,才把我的女儿害成这样啊!我要你们偿命啊!”
就在这时,莫凡突然听到周围的一个店铺门口传来一阵哭喊声,便停下来看了看,正好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模样的人,坐在一家医馆的门口,还在哭天喊地的,在她面前,还有一个躺在担架上,不停呻吟着的女孩,看年纪大概二十岁不到,长得格外清秀,但此时却是面色苍白,一脸病容的模样,不知得了什么病。
“啊呀,你这个女人,不是和你说了吗,不是我们医馆的问题,是你女儿的病本来就很严重,当初我们给你开方子的时候也说好了,这个药方只能缓解,不能治病,你偏不听,而且还不按照方子上的剂量开药,每味药都开的那么重,你女儿的病当然会加重了。”这时,医馆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郎中,对那女人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女人听到郎中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这个郎中,你当初给我开方子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吗?是你跟我说,这个方子是绝对有效的,只要每天喝一服药,连续喝一个月,这个病就会治好,你这个药,开的这么贵,最后却还是没治好我女儿的病,你简直就是个杀人郎中!”
“什么……你……你这个泼妇!”听到女人的话,这个郎中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说我是杀人郎中,那好啊,那你去找别的郎中去看病去啊!”
莫凡听到这里,顿时皱起眉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和郎中之间,到底是谁对谁错,但此时这个郎中说的话就不对,都说医者父母心,而眼前这个郎中,自己开出的药把别人都给弄成这样了,就算不是他的错,好歹也应该安慰几句,然后再去想补救的方法,可此时只看到他在一味的推脱责任,似乎在他看来,治病就是生意一样,只看自己需不需要担负责任,却丝毫没有考虑到病人的痛苦,根本没有医德可言。
而且,他把病人给弄成了这样,最后居然让病人的家属去找别的郎中,明显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哎哟,这个郎中,怎么这样啊。”不仅是莫凡,就连周围的路人听到这里,也按耐不住的议论了起来,言里言外都是对这个郎中的指责。
而那个女人,听到郎中的话,顿时就爆发了,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杀人庸医,我女儿都快被你给治死了,你居然还有脸说让我们去找别的郎中,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就想推脱责任吗?”
“我我……”郎中也自知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应该,可事已至此,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也不拉不下脸来改口,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有什么好推脱的?这个事情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你随便拿着这个药方去找别的郎中,看看我这个药方开的对不对?”
听到这里,周围的路人又议论了起来:“哎,世风日下啊,这家医馆是我们全城唯一的一家医馆了,除了这里,还上哪儿去找郎中去?总不能上朱城主的军营里去找军医吧,这么点小事,人家哪有功夫来管呢?哎,我看这对母女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莫凡听到他们的话,不禁一愣,于是走了过去,轻声问道:“不好意思了,您说什么,这白云城,现在只有这一家医馆了吗?”
那路人点了点头,道:“是啊,朋友,你是不是前天刚和二殿下一起过来的军人啊,我告诉你,这白云城被江顺王的叛军围攻了几个月了,城里的人跑了许多,那些开医馆的人,本来就少,这样一跑,就更少了,现在我们全城就只有这么一家了。”
莫凡听到这里,顿时忧虑了起来,这在战争当中,医疗是极为重要的,很多濒临死亡的士兵,最后在医术高超的郎中的妙手之下,又可以恢复过来,甚至能够再披着战甲上战场英勇杀敌去。
而在城内,医馆也更是重要,有了医馆,才有一个城市的样子,百姓的心情才能安定下来,而如果这个城里连一个医馆都没有了,那么百姓的心肯定也不会安定了,到时候肯定都会想方设法的跑出去。
而这白云城里的医馆,虽然还有这么一家,但是面对着全城的百姓,明显的还是不够。
更何况,这家医馆里的郎中,似乎还是一个没有医德的人,这样一来,就给这种让人无法乐观的状况更加雪上加霜了。
想到这里,莫凡不禁担心了起来,想着是不是要做点什么的时候,身后却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朝着那医馆门口走了过去。
这人大概五十岁左右,一头花白的头发,却满脸精神的样子。
大家看到这个人,都吃了一惊。
“啊,这个人是谁呀?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敢走过去啊?不怕惹麻烦吗?”
“看他的样子,大概有五十岁了,看起来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嗯?”那个郎中也看到了这个人,正要说什么,那人却先开口了。
“呵呵,这位小兄弟,在下谷聆风,不才也是一位郎中,不过这几年一直云游天下,寻找着各种能够救人性命的奇芳异草,今日碰巧来到此处,遇到此时,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让我来看一看这个药方,没关系吧?”
“啊?”那个郎中听到这个人的话,顿时大吃一惊,脸色也变得心虚起来,“你也是郎中?”
谷聆风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淡淡的笑着。
“你……”这个郎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住口了,“那好吧,既然你要看,那就随便你了,反正药方在病人家属的手上。”
“呵呵,那就谢谢了。”谷聆风笑了笑,又扭头看向那个女人,“这位夫人,方便将方子给我一看吗?”
那女人刚才听到谷聆风说自己也是郎中,脸上仿佛看到了希望似的,此时听到对方要药方,便急忙将方子拿了出来,给了谷聆风。
“嗯……”谷聆风接过方子,看了几眼后,脸上露出不知道什么含义的笑容,然后将方子给了那个女人,然后对那个郎中说道,“兄台,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那郎中的脸色早就很难看了,此时听到谷聆风的话,顿时一喜,急忙朝着里面一让,连声道:“当然方便,请,请!”
周围的人顿时奇怪起来,不知道那个谷聆风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哎,我看这个谷聆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两个人都是郎中,就想要偏袒这个庸医了,哎。”
“我看未必,我就觉得这个谷聆风是个好人,大家等着吧,他肯定会为这个女人伸张正义的。”
就在外面的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谷聆风和那个郎中已经走进医馆的内堂里。
“小兄弟!”谷聆风对着那个郎中说道,“好黑的心啊,你不觉得这药方里的人参加的太多了吗?啊不对,这人参本来就不应该加,这人参药性太烈,而那个姑娘的病情却不能用猛药治,你这样一剂猛药下去,那姑娘的身体能受的了吗?咱们可是郎中,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你不能仗着全城只有你这么一家医馆了,就随便开药赚黑心钱啊!”
听到谷聆风的话,那郎中顿时惶恐起来,苦着脸道:“兄台啊,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想要趁此机会大发一笔,我也不想害人啊!”
“哼!”谷聆风那文质彬彬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怒容,“难道你师父教你医术的时候,就没有教你医德吗?枉你也是从医之人,当真是败坏了我们这行的门风!若不是看着这白云城的百姓还需要你的份上,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报官,将你这个庸医……啊不!你连庸医都不配叫,你就是黑了心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