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一天,我听莫辞说穆苏和以珑分手了。
后来,穆苏叫我陪他去看相机,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很沉默。我以为他的沉默是因为和以珑分手的事,便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穆苏在柜台前第一眼相中了那台纹面的数码照相机,举在眼前打量了许久,轻声说:“很不错的SONY。”
“那你就买下它吧。”
穆苏笑着,随后又放下让小姐拿出了联想,然后转身去买单。我望着他站在收银台前的背影,背影在我的瞳孔里立刻变成了水纹。
我的手里还托着刚才他看过的那台SONY,突然就觉得它变得轻飘飘的。
穆苏那天变得格外沉默。
分手当然疼了,毕竟,我曾为他和她,那么彻底地疼痛过,而我并非和谁分手,却心痛啊。
走出商场,穆苏买了冰点分给我一份,自己却专心地摆弄着那台联想。
此时此刻,我和穆苏又处在了二人世界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可是我却没有丝毫兴奋和羞涩,身旁的穆苏就跟一棵树没有区别。
那天回到宿舍,我登上学校的网站无的放失地乱逛,一不小心就看到穆苏被保送至法国读研的消息。大四编导系的大几百号人中仅他一人获得了保送的机会。
我打电话给穆苏:“留学那么好的消息,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但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是一个深造的机会,但我不想离开,对我而言,利弊相抵,即不是好消息,也不是坏消息,只是一个消息而已,一个不痛不痒的消息,又何必对别人说呢。”
我的泪莫名其妙就潸潸下落,那空气也莫名其妙变得格外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