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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不言弃(1)

1、纯美和甜蜜

谷妍最终没有吃那些补救避孕药。在离开北京的时候,她顺手把那两粒神奇的小药丸扔进了机场的垃圾桶,然后潇洒地踏上飞机,在三万英尺高的天空,她信心满满地要为李该来干一件大事儿——生儿子。

谷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乔琳,乔琳下意识地打量着谷妍的肚子,大叫,“人真是动物,你这是找到了你想要的那个基因了吧?”

谷妍说:“又不只是我自己是动物,我就是想生个孩子!”

“你真的疯了!”

“俗人之见!哦,我就是有些担心,毕业以前会不会看出了?”

“下个学期自己找个地方实习,你安心生,看不出来!”乔琳一脸坏笑,夺门而去。

乔琳的玩完还没有玩完,她自己说玩完的意思就是玩着永远没完,不玩了就完了。乔琳和他时常约会,在各种小餐馆,小旅馆玩着。玩着身心疲惫,却怎么也放不开。

谷妍每天保证给李该来打一个电话,说些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或暧昧,或无厘头。总之,她和乔琳的感觉大同小异,爱的身心疲惫,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却怎么也拔不动腿,连死都成了奢望。

谷妍觉得爱情如果是甜蜜的,那一定是甜到喘不过气来的糖精,不容慢慢品尝,初尝绵甜,瞬间甜到苦。爱情如果是美丽的,那一定是美到让人窒息的万花筒,不容慢慢欣赏,初见惊艳,瞬间艳到无形。

谷妍每天躺在床上,总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真的已经有了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就这么又苦又甜,又美又纷乱无形,终于熬到了来大姨妈的日子,大姨妈真就没来。谷妍来的很准,从来不乱。面对这个现实,谷妍哭得稀里哗啦,哭完了又傻笑,笑着继续流泪。

有这个后盾,谷妍还给李该来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当然打电话并不是要报喜,只是想打个电话,闲谈几句。李该来的母亲对谷妍的态度也有了变化,她和谷妍说话开始变得异常客气。谷妍心里知道这老太太心里没数,万一没说到点子上,将来成了一家人,不好。

而此时的李该来已经完全抛下了曾经的全部所有,正在准备,一路往西。

那天学校在操场举办露天交谊舞晚会,气氛很是浪漫。男男女女在夜色中起舞,音乐在天空中打着旋,芬芳的香槟味在空气中弥漫。那个时候谷妍好想和李该来跳一支舞。于是她打开QQ,给李该来发了信息:“好想现在和你跳一支舞!”

李该来发来一个傻笑的图标,后面跟着一串坚硬的文字,“别傻了,2000公里呢!”

“2000公里怎么了!我们这里夜色好美!”

“唉,北京在下雨,已经下了一整天!”

“我能看到北斗星!2000公里算个什么,咱们可以一起看星星!”

“是吧!”

“那当然了,千里共星星嘛!”

其实,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常识。谷妍却视如珍宝,因为终于可以与李该来隔着2000公里去干一件事儿。其实那些小事儿才是美好的本质,一起吃饭,一起走路,也有一起看星星,这就是幸福的全部。

第二天晚上,北京晴,长沙多云。

第三天晚上,北京多云,长沙依然多云。

第四天晚上,北京大雨,长沙晴。

但终归是可以等待的,这些无所谓。谷妍每天都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约李该来看星星。

二拉三的女人已经出院。

谷妍选定这个周末去趟山西,谷妍凌晨两点起来,顶着瑟瑟发抖的满天繁星赶火车,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一般?也或者是要送走些什么。抬头望见那些高大的香樟树在轻抚天空,有些诡异,她下意识地收收上衣,把目光交给暗红色的寂寞公路,期盼某个憨厚的的哥马上飞过来。

在火车上,谷妍再没有睡着,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心情却没有一点一点好起来。她窝在卧铺车臭烘烘的被子里,一动不动。

谷妍给李该来发短信:“好想你!”

李该来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发来一串省略号。

“如果现在有你陪我,我就不会觉得冷,我就不会觉得前途未卜;如果有你陪我,我能放弃整个世界!”

李该来回了三个字:“傻孩子!”

“想去找你,我好孤单!”

“别瞎想了哈,先好好把学业完成!”

“我根本没有心思念书,我天天都在想你,走路在想,吃饭在想,睡觉还会梦到你!”

“谷妍,别那样,我根本不值得你那样!”

谷妍其实只是需要李该来和自己说说话,说说话一切就会瞬间美好起来,心情也会一下跳跃到高点,窗外萧瑟的大地一下也有了色彩,谷妍随手拍了一张,发给了李该来。

李该来又如往常一样,开始了沉默。

谷妍的心情慢慢又开始跌回黎明前的低谷,这一天谷妍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夜晚渐渐降临,车厢恢复了那种嘈杂中的死静,在穿越隧道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随之陨落一般,自己已经置身事外。

在火车大脚有节奏的声音里,谷妍进入了梦乡。

梦里自然有李该来,他总是阴森着脸,从不正眼看自己。他斜靠在一张长椅上,跷着二郎腿,狠狠地抽着烟。谷妍用力地到处看着,想知道这是在哪里?四面都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脚下这条寂寞的公路,一直延伸到黑暗里。谷妍还傻乎乎地问李该来,“为什么一辆车都没有?”

李该来唉声叹气,在烟头的微光里,他的眼睛红的有些吓人。

“你怎么了?”

“李该来还是不说话!”他脸望向远处,然后远处忽然就有了一个小亮点。

谷妍被这种瘆人的环境吓得浑身发抖,她蹲在地上,拉着李该来的手,带着哭腔,“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死了!我该走了……”李该来说着回过头来,谷妍看见黑红色的血液从眼睛流出来,他的脸慢慢被染红。谷妍握住李该来的手,想拉住他,可他瞬间化成了一团白雾,飘上了黑漆漆的天空……

谷妍惊醒了,缓了几分钟终于平静了下来,不禁留下了眼泪。谷妍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庆幸这只是一场梦,她在想这些会不会成为事实?答案是肯定的。总有一天李该来会离开自己,会死。只是也许并不是李该来先死,而是自己先死。

窗外偶有灯火闪过,车厢内被瞬间照耀得通明,那光及其冰冷,谷妍下意识地收着被子。如果是李该来先死,那这个世界肯定会在瞬间毁灭;可如果是自己先死,这个世界依然会瞬间毁灭。

谷妍不敢再想下去,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3点。试着给李该来留言:“亲爱的,别丢下我!”

李该来像个鬼魂一样,竟然回了三个字:“傻孩子!”

其实这时的李该来正在京藏高速内蒙古段的一个休息站昏睡,昏黄无力又似乎已经够亮的太阳灯把车内烘托得很寂寞,他放倒后座,在睡袋里挣扎着无法入睡。

收到李该来的短信,谷妍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她从床上下来,准备上趟厕所,吃碗热面,凌晨6点多,火车将到达山西太原。

谷妍回复李该来:“嗯,我是你的傻孩子!”

“你还没有睡?”

“我在等你来!”谷妍已经到了厕所。从便池下面涌上来的凉风,又臭又冰凉,谷妍哆嗦了一下,蹲在上面,情不自禁往下看了一眼,竟然在黑乎乎的便池上发现一点猩红。仔细查看,内裤已经成了红色的。

不是李该来,是月经来。

谷妍自嘲地笑了,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2、一路随你向西向西

二拉三的女人已经回家,得知谷妍要来,二拉三来太原火车站接谷妍。如果在太原生活几年,你就会明白北京的天有多么蓝。这个昔日辉煌的重工业城市,天空不是笼罩着一层轻纱,而是烟雨迷蒙,你永远无法知道太阳是从哪个山头上爬上来的。因为清晨的太原,你无论朝哪个方向看,它都像漂浮在白云间的天空之城。

二拉三换了一身行头,显得精神抖擞,气色上已经恢复到了从前。他看到谷妍,满脸欢喜。谷妍却有些迷失到欧洲那种怪怪的感觉。本来二拉三想先在太原请谷妍吃个饭,然后再往家赶。谷妍则执意马上去。

两人中午就赶到了二拉三的家,典型的北方农村,典型的北方农民房,结构虽简单点,但住着倒舒服宽敞。谷妍站在二拉三的院子里,忽然觉得是不是来错了?自己干吗还要来呢?

其实真没什么好看的,谷妍和二拉三的女人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攀谈几句,坐了没十分钟,谷妍就没什么说的了。二拉三家的人倒是很热情,连村里婚白喜事的大勺都请了过来,就为给谷妍准备一个丰盛的午餐。

总算熬到了下午,终于可以走了。二拉三依然把谷妍送到了太原火车站,他的结巴似乎也见好,“谢谢……你你,谷妍,那些钱我……我……我这辈子一定还……还上你!”

“不用你还!这些钱本该就是你的!”

“不……不……谷妍,我会……会还你的!”

两人边说,边在车站广场漫步。这时忽然来了一帮记者,谷妍和二拉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闪光灯闪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接着一堆话筒伸了过来。一个小记者问:“我们知道您的女人已经出院了,请问现在她的情况怎么样?”

“挺……好……”

谷妍实在已经厌倦了这种采访,她拉着二拉三就要离开,记者在一边追着大声问:“谷妍,请问将来如果还需要医药费,你还会再伸援手吗?”

谷妍冷冷地说:“无可奉告!”

“那请问你还会来看二拉三吗?”

谷妍有时候也犯糊涂,这种问题明显是不能回答的,怎么回答都会产生话题性。可谷妍当时有些气愤,就没拦住嘴巴,“这是隐私,无可奉告!”

两人进站以后,好不容易甩开了记者。谷妍让二拉三回吧,不要理那帮记者,问什么也别说话。二拉三执意要把谷妍送上车,谷妍推迟不掉就答应了。二拉三其实心里很清楚,弄不好这将是最好一次见到谷妍。

谷妍没有回长沙,有股无形的力量拉着她去了北京。连谷妍自己都说不清楚去了北京能如何?能和李该来长相厮守吗?不能!能让李该来放下张萌萌吗?不能!谷妍很清楚,见面的意义也许仅仅是见面,但这已经够了。

谷妍在火车上一直听歌,看车窗外渐渐被黑暗笼罩,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在QQ上,被玩完搞得神魂颠倒的乔琳问谷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压在我身上,有点喘不过气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谷妍说:“我和你一样,也喘不过气来!可你不就是想要这种感觉吗?”

“我原本以为爱情很轻松,可是为什么这么压抑呢,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单身好!天天上网暧昧一下,轻松自在!”

谷妍看着消息,自嘲地笑了。窗外一片黑暗,在火车宽大的玻璃窗上,谷妍看见自己模糊的脸,笑得有些可怜。

谷妍并不知道李该来不在,她下了火车,在肯德基买了一杯可乐,顺便认认真真洗了把脸。然后才给李该来打电话。谷妍不是不想提前说一声,她是怕李该来又弄出一堆理由,不让自己来。干脆先斩后奏,到了北京,李该来说什么也不能直接轰走自己。

李该来磨蹭到手机铃快要断掉才接起来,问谷妍:“为什么不用QQ?”

谷妍说:“我来北京了,你来接我吧!不用到火车站,你在家门口等我就行,我坐地铁过去!”

“你来北京了?你怎么不提前说,我不在北京!”

“不在北京?那你在哪儿?”

“我在外地!那什么,你自己过去吧,家里人你也都认识!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给你留着饭!”

其实李该来的话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可在谷妍听来,却是李该来最温暖的一句话,一时竟然有些小感动,“嗯!你在哪儿?”

“我在路上,你去吧!”

李该来的母亲天天和小玉在一起,盘问这个盘问那个,最终还是斩获不少,知道李该来和谷妍发生了关系。这样一来,老太太对谷妍的好感似乎就更近了一步。虽然老太太很喜欢张萌萌,但张萌萌已经离开了儿子,她也不好在多想什么。虽然从内心深处讲,老太太很希望李该来能娶张萌萌,但现实总是会悄无声息的改变人的内心,这个过程往往并不能被察觉。

老太太派老二李该明去接谷妍。李该明在小区门口转悠了大半天也不见谷妍过来,就找了谷妍的电话,打了过去。

谷妍本来是来看李该来的,现在临时李该来不在,老太太成了主角,她这样空着手去,感觉似乎不妥。但拿什么东西好呢?这可真难住了谷妍。谷妍已经到了小区不远的地方,接到李该明的电话,谷妍心里有了谱,让他出主意呗。

谷妍用了一分钟就和李该明混熟了似的,直接全盘托出,想买点东西不知道买什么。李该来说:“老太太什么都喜欢,这里别的东西也买不着,你就买点水果吧。挑最好的,10块一斤的告诉老太太3块就完胜了!”

谷妍还真听出点门道,这老太太一辈子勤俭节约过日子,买东西自然是行家。买什么不重要,买什么她应该都会感激,关键是怎么买的,多少钱买的。

谷妍冲李该明竖大拇指,“嘿,你比你哥聪明多了!”

“我哥呀,聪明着呢,他是大事聪明,小事儿糊涂!”

到家以后,老太太看着那一袋子品质上乘的苹果,才三块钱一斤,加上李该明添油加醋,说是谷妍砍价砍成了3块,老太太还真的挺开心。谷妍也欣慰地一脸激动,放下包,就冲到厨房要做饭。老太太生拉硬扯,把谷妍拉到客厅,说:“这刚到,不能让你进厨房,今儿你等着吃就行了!”

谷妍欣然接受,她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幸福得差点流泪。她迫不及待给李该来发短信,说:“你妈妈很喜欢我!”

这时的李该来心情万分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要干吗,这偌大的中国,能找得到张萌萌吗?他自己在心里回答自己,这就他妈一个超级笑话。看到谷妍发来的短信,他更加亢奋地告诉自己,我就是死,我也要找到张萌萌。

世界是圆的。如果憋足劲往北走,你会从南边回来。如果憋足劲挥霍时光,老了又会一副孩子气。如果天天出门被煤疙瘩绊倒,所谓倒霉(煤),那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发了一个煤矿。李该来这都小半年,整个人都疯了,可一点张萌萌的消息都没有,今天老天爷忽然有些怜悯他似的,竟然给了一个张萌萌的消息。一个老同学说收到了张萌萌的短信,她在新疆。

而谷妍就是乐极生悲,最美其实和最丑最接近,所谓帅呆。最贵和最贱也是最近的,所谓无价。

吃完晚饭一家人就在沙发里看电视。老太太没完没了地盘问着谷妍什么时候毕业?湖南的婚俗?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可有兄妹?能问的基本都问了,甚至连谷妍几岁上学,班主任是男的女的都问到了。就差问嫁给李该来你愿意吗?谷妍不厌其烦,问题都是挨个细心解答,她倒是挺想让老太太问一下愿不愿意嫁给李该来,那自己会毫无掩饰,毫不客气地说:“我愿意!”

可融洽的气氛偏偏被电视给搞乱了。谷妍下午在太原火车站被记者围追堵截的画面出现在了电视的娱乐新闻里,伟大的记者朋友也不怕天上的雷公看不下去轰死自己,一张大嘴得巴得巴:湖南高校谷妖姬再与二拉三会面,并表示对于私人隐私无可奉告。记者说这段话的时候,谷妍正扯着二拉三的胳膊往前走,看样子两人情意正浓,怎么看怎么像对狗男女。

老太太也看了,她有些不敢相信,指着画面问:“谷……妍,这女的和你怎么衣服都一样?”

一边的小玉说:“阿姨,那就是谷妍姐姐!”

“啊?那男人?”老太太蒙了。

谷妍脸有些发烫,她定了定神,对老太太说:“阿姨,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和您说不清楚,但请您相信我,我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啊……”老太太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谷妍。

李该明说:“妈,现在这些些娱乐新闻记者,就喜欢这样吸引人,压根没有的事儿,他们非整出点事儿来!前几天在美国看娱乐新闻,小布什还爱上奥巴马了呢!尽是扯犊子!”

好在这个新闻只是爆料,等老太太要看个究竟,新闻已经播完。

李该明继续给谷妍解围说:“妈,这也可能是负责谷妍散文集出版的图书公司在炒作,下个月谷妍的散文集《香樟树》即将出版上市!”

老太太呵呵笑开了,“香樟树是什么树呢?”

谷妍说:“阿姨,香樟树是南方的树种,长得高大无比,香樟树皮还能入药!”

“谷妍呀,你原来是作家?”

“不算,阿姨我是随便写着玩的!”

总算,谷妍有了一个台阶下。

老太太的侦察能力很强,当天晚上就去问小玉,小玉会上网,自然知道谷妍那些事儿。小玉不喜欢谷妍,是天生的那种不喜欢,再加上她那两天晚上浪叫,小玉就更觉得这女人轻浮。所以和太太自然没说什么好话。老太太越听心里越凉,就算谷妍哪儿都好,但品质有问题,那就是无法被容忍的。她甚至联想到了谷妍和儿子李该来的关系,难不成谷妍对李该来也正如对那个山西的司机?想到这里,谷妍在她心中的好形象已经轰然崩塌。

谷妍其实也是聪明人,她预料老太太会误解自己,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说是说不清楚的,只能把事实摆在那里,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得出结论。好不容易把这一夜坚持过去,第二天早晨起来,老太太对谷妍的态度就变了,变得异常的客气和谨慎。谷妍说自己要走了,她只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就派李该明去送谷妍。

出了家门,李该明问谷妍:“你准备回湖南吗?”

“不,我要去找你哥!”

“你和他联系了吗?”

“我和他联系过,他就不会让我去了,我只能先斩后奏!”谷妍自嘲地笑了笑,“我发现你很有眼光,你说我该上哪儿找你哥?准确的说是追你哥,因为他现在仍然在走!”

“他和我说过去新疆,我觉得你应该先找一个西部大城市,然后便于中转!”

谷妍觉得李该明说的很有道理,那就选西宁吧。

谷妍已经没什么钱了,她试着给李该来发短信求援,可始终没有发出去。她总感觉一旦和李该来开口要钱,和李该来之间的感情就会瞬间归零,变得一文不值。但很快谷妍就安慰自己,不能因小失大,要张口,那就要个大钱,不够一生挥霍,也起码够几年挥霍。最终谷妍还是向自己的死党乔琳和韩丽开了口。乔琳最近花销有些大,基本已经没什么钱了,韩丽把最后的600元弹药都打给了谷妍。

乔琳劝谷妍:“你别去找了,找他干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被某种力量拉着,我必须找到他!”

“唉,你真的疯了!你以为他到西天取经吗?就算是取经,多等些时间他也是会回来的!你干吗跑那么老远去找他,再说你都不见得能找得到!”

“我能,只要上了火车,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到西宁,然后胜利会师!他要去干吗,我陪着他!”

乔琳其实心里能理解谷妍,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某种神奇的力量牵着鼻子走。只是乔琳觉得谷妍有些小题大做,她挂了电话,和脸色暗淡的韩丽说:“干吗爱上这么大老远一个,这小半年都把中国南北逛了无数趟,有这些钱买肉包子,都能把狗养到死了!”

韩丽抱着手机,一点反应都没有。

乔琳继续念叨,“找到了能怎么样,想吃吃不下,想留留不住,想杀下不去手!”

“啊?你说什么?”韩丽忽然醒来,一脸无辜。

为了省钱,谷妍选了硬座,坐20个小时就20个小时,这总比睡一觉到了西宁,找不到李该来,然后饿死在西宁街头强。

火车在中午12点多出发,谷妍吃了一碗老坛酸菜面,感觉全身暖和了起来。她给李该来发短信:“李该来,我去西宁找你,青海湖边见,一定要来与我见面,我只有单程车票,在那里最多撑三天,我明天到西宁!”

这个时候的李该来在去往新疆的路上,晚上就到哈密地区。他把车速飙到了190,像飞一样。他亢奋地瞟了一眼仪表台上的手机,没有去看。

谷妍等了一个小时没反应,又转发了那条短信。

李该来终于看了短信,并一时有些失控,险些出了危险,好在车好,在一阵轮胎划过沥青路的嘶叫以后,车又稳稳地回到了行车道。

李该来找了一个临时停车位,把车挺稳,嘴里嘟囔着那句国骂,然后回了短信,“你别来,中途下车,回长沙!”

谷妍对于李该来这种命令的口气,历来都是又讨厌又变态的喜欢。看到这条短信,谷妍也有些亢奋,想摔了手机,也想摔了自己。谷妍现在有些相信,这世界上多数女人都有幻想“被强奸”的变态心理,都有被男人强行按在地上叉叉的潜意识,然后呻吟,那样很刺激。谷妍想着想着恶心到了自己,她赶紧打断自己的思绪,看向窗外。

窗外是北方已经枯黄的青纱帐,并非金黄色,而是土黄色,看上去很苍凉。

谷妍短信回复了一个字:“不!”

李该来已经再次发动车子,他迅速拨通了谷妍的电话,接通之后大声嚷嚷,“谷妍!你听着,下一站你就下车,回去!”

“不!”

“我就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谷妍倒显得异常平静,大概是习惯了李该来这种硬邦邦,冷冰冰,不说话也就罢了,说话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谷妍轻声说:“我要找你!”

“找我干吗?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找你!”

李该来把手机摔在仪表台上,愤愤地大声骂:“都他妈滚蛋!”

谷妍在1000公里外的火车,似乎都听见了李该来的咆哮。他的成熟稳重早就烟消云散,他分明一直都在装,他就是一大男孩。谷妍想着想着,竟对着窗外挺拔的大山笑出了声音。就让他咆哮吧,男人咆哮就仿佛女人流泪,咆哮过后,他就会醒过来。

果然,李该来在哈密下了高速,在路边小店吃了哈密有名气的担担面,还有烤包子,素的。李该来吃爽之后,在超市补给了矿泉水,方便面。然后原路折返,上了连霍高速,往兰州方向“飞去”。

黄昏时分,谷妍给李该来发短信:“天黑了,就找个休息站休息,我会在那里等你!”

3、痛并快乐的旅行

谷妍编辑了一条短信:“当人生只需要有一处身体那么大点儿的地方,软绵即可!这是什么样的人生境界呢?”

然后发给了李该来,乔琳,韩丽,甚至纠结再三,还发给了二拉三,郝芎和王星星。

乔琳的答案是:“疯女人,把我吵醒!你上行李架上睡吧!”

韩丽的答案是:“李该来的身体正好那么大,你可以躺在他身上幸福的死去!”

王星星的答案是十条,大意是:“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二拉三没有回短信:他的手机欠费了。

李该来的答案是:“……”

郝芎是最后一个回复的:“需要帮忙吗?”

谷妍已经要疯掉了,爬在小桌上睡,胳膊在二十分钟就没知觉了。靠着身边这个老帅哥睡,老帅哥吃坏了肚子,一个劲儿放屁。

谷妍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分别发给大家。短信内容是:“原来人生就是找个睡觉的地方!”

王星星自然是回复最快的那个,但他已经显示出了疲倦与无奈,用了李该来刚刚用过的一串长长的省略号,不同的是他这一串省略号饱含寂寞的味道,而李该来那串省略号里蕴含的是被压倒后的窒息。

谷妍被黑夜折磨着,被睡意折磨着,她从来没觉得人生如此灰暗。

其他的人均未回复。情况不尽相同,乔琳和韩丽商量了一下,决定打击一下谷妍,让她醒一醒。人生不是要找身体那么大一地儿睡觉,而是要阅尽人间美色,美景,美食。有180cm的老公,有180mm的加人器,有180m2的大房子。游戏人生。就像汪峰一首歌里唱的:生命是对死亡的赔偿,要赔就赔爽了。

李该来睡着了,在一家汽车旅馆,穿着衣服,横在那张有点怪味的床上,在拒绝三个小姐电话后,手里捏着手机睡着了。

郝芎刚和那个新疆奶汉做完,奶汉倒头就睡,连纸都不给郝芎递。其实准确地说,是奶汉刚刚做完,郝芎根本没来得及享受,一切早已经结束。

郝芎踹了一脚奶汉,“再来一次!”

奶汉哼哼着什么也没说。

郝芎捏着手机,看见谷妍的短信,写了:“你还好吧?需要帮忙你就说一声!”但郝芎没有发出去,奶汉一翻身,露出了那个万恶的加人器,直挺挺地冲着天花板,郝芎瞬间想到了王星星。

郝芎把打好的字删掉,然后大力踹了一脚奶汉,奶汉直接被踹到了床下,他可怜巴巴地爬起来问:“你疯了?”

“咱们结束了,你现在就滚!”

奶汉慢慢腾腾穿上衣服,“你想要,给我打电话!”

“滚!”

奶汉打着哈欠,摔门而去。

郝芎翻来覆去睡不着,把电话本翻了一遍又一遍,发现能联系的人真少。即使能联系,联系通了能告诉对方自己睡不着的就更少之又少了。只有徐斌的名字亲切自在,于是给他发个信息,“你在干吗?”

徐斌当然是在睡觉了,不过他没这么说,而是反问:“你怎么了?”

“睡不着!”

“为什么呢?”

“你敢不敢现在就出来见我?”

“敢是敢,但是见了又能如何?我又不是王星星!”

“别提他!你来好吗?”

徐斌翻了个身,仰头看着对面那一堆乱糟糟的被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不是难过,也不是遗憾,也不是激动。王星星从来不叠被子,自从他来这里上学到现在,被子基本没怎么叠过。王星星去酒吧鬼混了,已经连续好几天夜不归宿。按照惯例,除了泡谷妍之外,徐斌几乎是全程陪同王星星的,但常青很不喜欢酒吧那种地方,徐斌就照顾了常青的小情绪,每天扯着王星星,陪常青吃饭,看电影,神侃。晚上常青和徐斌各自回寝室,王星星就去酒吧疯。

郝芎又发来一条语音微信,声音低而沙哑,“我伤心!能来陪我一会儿吗?”

“能!”

徐斌重新穿上衣服,从走廊尽头的小窗子翻身到了四楼阳台,又从四楼小跑下到二楼,然后从走廊尽头的小窗户直接翻了出去。在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一些小零食,两罐啤酒,然后去了郝芎的出租屋。

郝芎没有换衣服,只套了一件超大的家居背心,正好能把屁股全部盖住。里面全部真空,连内裤都没穿。徐斌看见郝芎的样子,便说:“你睡下了?”

“是啊,但是睡不着!我让你陪我睡!”

徐斌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地笑了起来。

“看你,还这么腼腆,是不是有点像偷情?”

“哈哈,有点像!我买了两灌啤酒,你喝一罐!”

郝芎接过啤酒,放在桌上,然后做了一个要脱徐斌的衣服的动作,但她还是退缩了,手放在徐斌的胯间,眼睛盯着徐斌笑了,“敢陪我睡吗?”

徐斌依然爽朗地笑了,“我坐在这里,你躺下,我陪你聊天,你随时可以睡着!”

徐斌的话总是很温暖,温暖到让郝芎每每心里美美的,想抱着他,然后放弃一切。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郝芎拉着徐斌就到了床边,然后她自己先躺上了床,对跨在床边的徐斌说,“我想让你在床上抱抱我!”

徐斌一脸严肃和冷静,“郝芎,那样不行!”

“为什么?”

“唉,这怎么说呢!我怕我控制不住!”

“没事儿,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干!”

郝芎这么说,徐斌竟然下身被电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郝芎上前把徐斌扳倒,“没事儿,其实我配不上你,根本就配不上,如果配得上,我会跟你的!”

徐斌脑袋靠在床头,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别当我女人,咱们是哥们!”

“就是呀,你别老是吓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怎么说你也是一大美女!”徐斌也大大咧咧地说了几句,缓解气氛。

郝芎跳下床,拿了桌子上的啤酒,打开喝了一口递给徐斌,“你也喝一口!”

徐斌说:“你不嫌我脏?”

郝芎上前帮徐斌脱鞋脱袜子,“我要睡了你,还怕你脏!”

徐斌下意识地收了一下腿,但被郝芎死死抓住,硬是把鞋和袜子都脱了下来。然后她把从徐斌手里接过啤酒,一口气喝下去后,顺手关了灯。

郝芎从徐斌的身上爬过去,然后挨着徐斌躺下,“抱抱我!”

徐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轻轻抱住了郝芎。郝芎背对着徐斌,徐斌的手感觉摸到了什么,迅速换个位置还是觉得不对。郝芎就抓住徐斌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其实那个时候的徐斌有些控制不住了,他的手都有点发抖,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徐斌,你知道吗,我好像做你的女儿!因为我不配做你的女人,我舍不得和你纠缠!”

“我明白!”

“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说不清楚吧!”徐斌感觉到了郝芎疯狂跳动的心脏。

郝芎翻身面对着徐斌,把头埋在徐斌的怀里,“你说我为什么就对你下不了手呢?”

“看不上我呗!”

“你呢?现在什么都不想干?”

徐斌有些无言以对,理智的那部分不想,本能的那部分想。

“据说一对男女,在一个房间一夜,什么都没发生是个悲剧!”

徐斌说:“是啊,爱情不就是荷尔蒙,不就是多巴胺吗,爱是本能!不爱是理智!”

“那你现在是理智的还是本能的?”

“不知道!”

郝芎很温暖,但是她睡不着,还有一种力量拉着她让她异常清醒。郝芎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和他做什么都可以,如果需要,生命也可为他付出,就是不能做爱。

多么残酷的现实。

郝芎无奈地笑了,“徐斌,为什么咱们就不能成为一对恋人呢?情人也可以,一夜情也行!”

“能,现在就能!但是你舍不得其他!”

“嗯!”

夜越来越深了,郝芎隔着背心,抚摸徐斌的胸膛,觉得温暖而满足,最终她还是睡去了。

……

第二天上午,郝芎和常青在办公楼周副院长办公室做事儿,郝芎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常青,我昨天晚上睡了你的男人!”

常青惊讶地看了一眼郝芎,“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你一定不要放跑他,这是世界上最好,最牛×,最有责任心,最……总之,就一个好字,被你挖去了!”

“啊?你在说什么呀?”

郝芎说:“我和那个新疆男吵架了,昨天晚上有些发神经,就让徐斌过来陪我一会儿,我就诱惑她,他顶住了!”

“啊?”常青彻底蒙了,“他昨晚在寝室,我送的他!我担心他和王星星去鬼混!”

“后来又出来了呗!”

常青半信半疑,去忙手里的活儿了。

其实周副院长已经到了,他在门外听了几耳朵,正好听到郝芎说:“我诱惑他,他顶住了!”周副院长倒有些顶不住了,下身被电了一下。他走进来,看见郝芎正点性感的屁股,牛仔裤绷得不松不紧,下面踩着一双漂亮的白色帆布鞋,一时说话竟然有些语无伦次,“啊,郝芎,常青哪儿去了?”

郝芎哈哈大笑了起来,“您真幽默,常青不在这儿呢!”

4、大海是倒影的蓝天

谷妍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结束了这场噩梦一样的旅行。

电话已经没电了,在火车站的投币充电站,插着充电线给李该来打了电话。李该来已经比昨天温和多了,他让谷妍自己先找个宾馆睡一觉,到了以后电联。

谷妍选择了火车站周围的钟点房,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打算直奔青海湖。

谷妍大概以为青海湖也就一池塘来着,完全没做任何功课,只在离开宾馆的时候,顺路问了一声老板:“上青海湖打车多久?”

老板是个很冷漠的人,一般顾客问,他都会冷冰冰地说:“别自己折腾了,报团吧!”说完摔几张名片在前台高高的柜台上。谷妍是个美女,他多盯了一眼,但依然没有改变他冷冷的神情,“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早晨跟团吧!”

谷妍更冷,谢谢她都没舍得扔全乎,只有一个字:“谢!”

谷妍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小店。

谷妍回到火车站,还没张嘴打听,就被那些去青海湖的车主们围住。怎么说的都有,要多钱的都有,去哪儿的都有。谷妍完全被搞糊涂了。还是求助百度吧,这才发现在不远处汽车站,可以坐到乌兰的车,在151基地下车。

可是费了不少周折,谷妍终于搭上了去青海湖的车。

谷妍在想,不能在西宁等李该来,他会赶走自己。要到一个天堂一样美的地方,求他带着自己。终于可以大胆地给李该来发条短信了:“151基地见,我已经在路上!”发完以后,谷妍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想象着现在李该来正在某条路上,和自己向着一个地点狂奔,就抑制不住激动。

西宁的天气还真有些东边太阳西边雨,出城不远,就下起了雨。车子在雾气中缓缓穿行,仿佛坐着游艇一般,盯着窗外,有些晕眩。也仿佛飘飞于仙界,腾云驾雾。

快到151基地的时候,大雾渐渐散去,蓝到让人心醉的一个新天地慢慢展现在谷妍面前。谷妍真的有些怀疑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作者,一定也曾有如此的经历。不然怎么能写得如此贴切。

白云低垂,镶嵌天边,天空蓝到让一切文字和语言黯然失色,你找不到更好的语言去描述它,大致若童话中,公主留下的眼泪,看几眼,你就会觉得这世界也是一部不能再美的童话。

下车以后,谷妍被这蓝色包围着,有些眩晕。湖水轻起涟漪,如蓝色眼睛转动美丽的眸子,蒙面白马骑士若不开口,那就是童话里神秘的王子。风中飘飞的经幡下,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实报庄严土,已无分别。

只是天气有些冷,谷妍下意识地双臂抱在胸前,然后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她有些不忍心独自阅尽这美色,要留下一点神秘,等待靠在李该来的肩膀,或者拉着他的手,对着那些从未见过,梦里都不曾敢想象这世间会有的美景,大声叫喊。

可天都快黑了,李该来依然没有来。美丽的青海湖也在夕阳西下后,渐渐失去了色彩,在看过火烧云以后,只剩下了冰冷。胳膊上起满了鸡皮疙瘩,谷妍一直冻得浑身发抖。有几位路过的高大越野车,从谷妍身边飞速掠过,又停下来,飞速地倒回来,摇下车窗问:“美女,需要帮忙吗?”

谷妍总是莞尔一笑,摇摇头。

李该来晚上八点多姗姗来迟,他自然无法体会谷妍所经历的寒冷和寂寞。他从卡宴车里跳下来,一脸愤怒地盯着谷妍,“你是不是有病啊?”

谷妍万万没有想到,一见面,李该来就劈头盖脸地骂自己,她僵住几秒钟,然后大声叫道:“我有病,我是有病……我他妈就是有病……”

李该来并不急着走,他逃开谷妍的视线,自己转悠到车屁股后面,点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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