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晨光给难住了，也不敢瞎扯。要是把姥爷忽悠去了，又找不到，李云翔真抽他大嘴巴。
“没听见你姥爷问你啊！”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的李云翔跑了出来。
“云翔，哪里这么大脾气了，家一不想说也没事。”笑眯眯的林逍遥摆摆手，也不难为外甥，“这水很不错，假如还能找到，就给姥爷送些去成不？咱可以跟你换。”
李云翔瞪大眼，一向严肃的老爷子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连林凤敏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咱能跟你学功夫不？”李晨光眼前一亮，外公的八极拳可是远近闻名，十几个闲汉都难以靠近。更何况有了功夫才能保证黑白玉的安全，避免被别人抢去的危险。
“不能。”林逍遥摇摇头，“不过我可以把鬼门十三针传给你。”
“算了吧。”李晨光摆摆手，他对当医生没什么兴趣，“姥爷，咱不学医也不学武，还能教咱点别的不？”
“没了。”林逍遥笑了。
“去去去，一点破水给你姥爷喝咋了？还讨价还价！”拿着杀鸡工具的李云翔把他赶走，“你姥爷带了两只鸡，帮咱拿来。”
李晨光眼前一亮，知道姥爷最差带来的也是野鸡。可等跑到鸡棚旁边，才发现竹笼里关着两只长着棕褐色羽毛，上面挂满白色花纹，看上去特别像大号鹌鹑的禽类。它们看到李晨光之后发出了清脆的叫声，扑闪着翅膀冲撞着竹笼。
“雪鸡！”李晨光惊呼一声，提着竹笼跑出来，“姥爷，能不能别杀这两只雪鸡？咱想养着。”
“这东西一年也下不了几个蛋，还和家鸡打架，养它干啥？”李云翔用眼神告诉他：你今天可有点过分了！
“雪鸡可是好东西，全身都是宝。能滋补阳气，解毒镇静，高蛋白，低脂肪，完全符合现在的消费观念。”李晨光清楚的记得书里写的，“要是咱能把雪鸡养殖成功，你在家等着数钱就行了！”
“你糊弄谁呢！”李云翔瞅他一眼，“这玩意儿大古镇就有收的，三十块钱一只。”
“那是他们糊弄你们不知道外面的价！”李晨光提着竹笼，“这纯野生的雪鸡去天山县卖最少也得值五百。”
“有这么贵？”他这么一说，林凤敏都舍不得吃了，“这东西野性大，关不住，你能养成？”
“咱想试试。”李晨光想看看把雪鸡放入玉石空间会变成什么样，能不能打破它们一年也下不了几个蛋的规律。
“这能行吗？”李云翔和林凤敏愣了，担心他疾病乱投医，因为挣钱急昏头。
李晨光信心十足，“您就瞅好吧。”
“行了，家一既然想养就留下，要是缺钱了让他去找我。”林逍遥拍板决定，从兜里摸出一截儿人参递给林凤敏，“去抓只走山鸡炖了。”
“咱去杀。”李晨光示意父亲陪姥爷聊天，把竹笼放好，琢磨着找啥理由放进玉石空间。
走山鸡就是散养的柴鸡，因为活动范围大，肌肉发达；吃的都是蚯蚓，小虫，和野生植物的根茎，营养价值虽然比不上雪鸡，可也不是饲料鸡可以比的。
白天抓它们也没啥窍门，往开着门的鸡棚里撒一把粮食，然后喊几声就成，“咕咕咕，咕咕咕，去去去，窝里去。”
李晨光轻轻挥着手，围着院子跑了两圈儿，才把这些警惕的家伙赶进去。
“捡下蛋少的杀，还肥。”林凤敏说着跑出来，还把刀和大盆放在阴凉里，“鸡血给大黑喝，整天看家没功劳也有苦劳。”
“好咧。”李晨光应了声，在母亲的帮助下找了只下蛋少的鸡提出来。
宰鸡是最简单的活儿，按着脑袋，把脖子里的短毛拽下几根来。拿刀子一抹，把血放干净就行。然后放大盆里，用热开水一浇，就能拔毛。
处理起来也简单，把内脏掏出来，清洗干净就能炖了。至于鸡杂处理则要麻烦一些，鸡肺不能吃，直接喂大黑。肾脏清洗要小心，得把皮膜一起扯下来，不然会有异味。剩下的就是鸡肠，这是最难弄的。
李晨光找些棒子面，又撒上些白酒，反复搓洗，再用清水洗干净，就大功告成了。
走山鸡的肉筋道，也不容易炖熟。内脏放进去容易炖成浆糊，会损坏自身营养。还不如爆炒一下，正好家里有尖椒。
“姥爷，咱再给您加个菜。”李晨光赶走跟在屁股后面的大黑，端着不锈钢盆跑了。
爆炒鸡胗很简单，注意火候就行。把鸡胗切片，倒上点白酒，撒上盐，味精腌制，然后在沸水里焯一下；把切好的葱姜蒜，辣椒，花椒放入油锅，鸡胗也随即放进去，撒上点酱油，再放进些腌制的小红辣椒，撒上调味料，这菜就成了。
“菜来咯。”心情大好的李晨光端着盘子跑出来，“咱再炒个尖椒肥肠，弄个麻辣豆腐。”
“快去。”李云翔摆摆手，知道他炒菜的本事不丢人。
李晨光刚应了声，便听见外面就传来吵嚷声。他还没来得及跑出去看，大门就被推开，一位个子不高，有些驼背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跑进来，直接对林逍遥作个揖，“老爷子，您还真在啊！赶紧帮帮忙吧，这女娃都快死了。”
说着，四个身强力壮的闲汉抬着简单的担架走上来，李晨光也瞅见一位左肩膀上插着截短木棒的女孩。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陷入了昏迷，灰色的运动服也被鲜血染成红色。那张白皙的脸挂满泥土，红唇也因为失血过多裂开。
她虽然昏迷，可眉头却时不时的皱下，看上去楚楚可怜。
“老财叔，这女娃进山了？”李云翔瞅了几眼。
“是啊！”老财叔点着头，“幸亏久盛去山上抓野鸡，要不然就得死里面了。林老爷子，有办法救不？要是真没办法，咱就丢回去算了。”说完，又小心看他一眼。这也不能说人无情，这里条件差，谁也不想摊上麻烦。
“先抬屋里去，咱得把这铁桦木取出来。”林逍遥说着翻开女孩儿的眼皮瞅了下，“家一，把水杯拿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