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武回去的时候专门走了牛店,牛店的后山上日本人正在火化战死的日本兵。浓浓的烟雾直冲云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味。日本人也加强了周边的巡逻,驻地的后山和左右各两三百米的地方都用木头扎起了简易的炮楼,整个一个惊弓之鸟,风声鹤唳之势。
张智武在一个简易茶摊喝了两碗茶后从容地离开。当他回到青林店的时候,陈家二兄弟已经把家里的旧家具修葺一新,他们的手艺也得到了街坊四邻的肯定,已经有不少人准备给他们介绍生意。张智武陈家二兄弟说:“二位兄弟,从现在起,我要教你们一套拳法,明天早晨开始你们就跟我一起练。昨天晚上的枪炮声你们应该听到了吧,鬼子本身就是睚眦必报的主,鬼子现在是因为忙不过来才没有找你们的麻烦。打铁先从本人硬,你们只有练好了功夫,当鬼子再找上你们的时候,你们才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我师姐也可以给你们指导。”“谢谢张大哥,我们一定会好好练的,到时候我们碰到日本人,我们就可以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二龙信心满满地说道。张智武在二龙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生气的说道:“你以为鬼子是泥巴捏的呢,不练好功夫,到时候鬼子把你捏得连渣都不剩,从明天起好好练功。”“就是,上次要不是乡亲们给你打掩护,说不定上次你就吃枪子了,听张大哥的话,不然我削你。”大龙在旁边说道,二龙顿时就焉了。
惠珠听见智武的声音走了出来,他对智武说:“小武哥,你回来的挺快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大师兄走的时候说让你尽快把人组织起来,以老带新简单地培训一下,开年就把旗子竖起来,还有就是段宏宇那儿,你还要盯紧一点,防止他做傻事。””“我知道了,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大师兄吩咐的事情我明天就去召集人手,明天晚上是老太太的‘复山’之日,这两天应该没事,我明天再去他家劝劝,你来的正好,我打算教他们一套拳法,明天帮忙看着点,他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给他们纠正一下。”智武回答道。肖惠珠听了喜笑颜开,可二龙顿时就有点不同意了,但不敢说出来。识趣和哥哥一起走了。
惠珠又走到智武身边,低声说道:“五哥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吧?他有没有提到我?”“为什么要提到你,你很特别吗?”智武故作惊讶地说道,但是眼里那掩饰不住的调侃眼神还是让惠珠发现了,她生气地抬起脚向智武踹去,被早有防备的智武给躲开了。惠珠又连踹了几脚均被智武给躲开了,最后惠珠生气地说道:“哼!敢戏弄我,看今天晚上谁敢给饭你吃,,如果想吃饭的话,趁早向我求饶,说不定本小姐还能网开一面,到时候说不定可以给你一碗半碗的。”看见惠珠真生气了,智武连忙说道:“我怎么听着好像在打发叫花子呢,我可听五哥说了,我们家某位小辣椒,他还挺欣赏的,铁血丹心、侠骨柔情,完全是现代版的‘一丈青’。”肖惠珠一听马上转怒为喜,回头走到智武面前:“是真的啊,小武子,你可不能骗我啊,如果我知道了,有你好看。哼!”连师哥也不喊了一扭身进了大门,智武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早,智武开始教陈家而兄弟练拳,这套拳进攻如八极拳威猛,退守如太极拳绵长,中间还夹杂着咏春拳的寸劲,刚柔并济,十分难学。智武只教了几个简单招式就够他二人消化好几天的了。吃罢早饭,智武又来到段宏宇家,看到智武过来,宏宇连忙迎了出来:“智武兄弟,我家的事情已经耽搁你好几天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如果有事你去忙你的,,我这儿已经不碍事了。”“既然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昨天我实在有事,没有来送老太太最后一程,我就已经不好意思了,今天晚上老太太‘复山’我一定要参加的。”智武接过话,接着又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来,我偷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找了一个僻静处,智武把牛店的事情告诉了他,最后他说:“你没看到,那一通手榴弹,鬼子尸横遍野,光烧尸体就烧了一整天,我估计到现在整个牛店还是一股烧肉味,昨天整个牛店街上几乎就没有多少人。这次算是给老太太报仇了。”段宏宇听了,难得地笑了一下:“他们的确该死,好好地待在日本不好,跑到中国来当强盗,不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屎)吗?我听说你们要搞自卫队,千万要算我一份啊!”“你上次不是说不参加吗?现在你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老太太走的时候还说指望你传宗接代呢。你也知道枪弹不长眼睛,我们跟你不一样,你可是家里的独苗。”指望阻止道。“国将不国,何以为家,我就不相信我那么倒霉,这次你千万要叫上我,不然我跟你翻脸。”段宏宇满脸怒气,咄咄逼人。宏宇这才缓和脸色。智武又说道:“到时候队伍拉起来了,还指望你好好带带,不求个个是你那样的神枪手,只要他们拿着枪手不抖,心不慌,不瞎乱浪费子弹就行了。”“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给我枪,给我时间,我负责给你练出几个精英来!”宏宇信誓旦旦地说道。第二天凌晨智武会同段宏宇的一帮亲朋好友来到老太太的坟上,张玉虚主持仪式,一众人进行了跪拜,又把祭品给了众人分食,然后下了山。天明以后,智武开始按照名单通知那些答应参加自卫队的人开会,商量成立自卫队事宜。
再说王之银在段宏宇的母亲出殡的那天下午就来到坝坪丁老爷家,他到达的时候,丁洪晟正在和韩会长商量救丁家小姐的事情,看见王之银进来,丁洪晟连忙说道:“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商量换人的事情,那八字门的人要我出十条枪、二百发子弹再加上你抓到的那个土匪才能换人,说是他们死了一个人,要赔偿损失,真是欺人太甚,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你认为我们一个怎么办?”“我认为他们要枪要子弹是假,换人才是真的,这个人在山寨应该有一定的地位,他们似乎隐瞒着什么,您不如跟他们说,要么以人换人,要么我们另外再加上十条枪二百发子弹,但这个人我们自己处理,看他们再怎么说。”丁老爷和韩会长彼此一对眼又思考了一下,丁老爷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个人有问题,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按照你的方法试一试,到时候可能还要仰仗你出马,去和土匪换人。”“这都是小事情,您先和土匪把时间定了再说。”王之银说道。韩会长也点了点头,然后告辞。送了韩会长,二人往回走的路上丁老爷低声问:“你见到张真人没有,他怎么说?”“他说过几天就会下来,他要您先找几支步枪抵一抵,到时候他来了以后根据情况在给您安排。”王之银把张道长的话转述了一遍,丁老爷这才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