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奶奶拉着她的手,笑呵呵地将她领进堂屋,倒了杯水后便坐在在桌子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奶奶,有话您说。”
“言儿,奶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脾性奶奶自是清楚,更甚者,你娘亲奶奶也是看着她在咱这神女沟如何一步步安身立命的,你娘这一生不容易,也就你这一个盼头,你可得为你娘争口气啊,别到了,你娘还被人家戳脊梁骨。”
细听之下,婉言也瞬间了然,婉言也就是原主的生母花晶语,那是一个孤寂的女子,从她记事起便一直在这个村子活着,即使这里穷得叮当响,她也不曾动过离开的念头,默默地在这个村子里活着,像是在等待,又像是隐居,然而在这样的过程中,一直都只有她和母亲两人,她从来没头上过学堂,她认识的每一个字都是母亲手把手教的。她从没想过父亲,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走出去,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母亲的教导。然而,母亲却是一个人怀着她来到的这里,有人说母亲是被土匪强占了身子,也有人说,母亲是被世家公子玩弄以后被抛弃了的。说法很多,她从来没有问过真正的原因,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若真的在乎就不会任由她就落在外,而这一次的花婉言,不想再做上辈子一样的选择了。
看婉言走神,她觉得这孩子定是听进去了,也不强求年轻人的路还得自己走。
带着小奶包回到家已经到了饭后乘凉的时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了,路过村里中央的大槐树,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花婉言就知道是家里那尊大佛引来的话题,她也知道,无怪乎别人的指指点点,村里就这么大,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人,是会成为大家的话题一阵子,而她家接连来了两位陌生人,自然更是焦点中的焦点。
她知道自己不是金币,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她,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这么不招人待见,可见原主的人生应该算是茶几。
至她家的必经之路已经被堵了,这是不让回家的节奏吗?谈笑声此起彼伏,花婉言就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这孩子真可爱,多大了啊。”陈婷,据说她母亲曾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放出来时主家夫人更是给她添了妆柩,带着厚重的嫁妆嫁入陈家,私房厚重,自然地位也就是极高的了,也越发将陈婷宠得骄纵。更是以欺负她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为乐。
看到花婉言抱着孩子低头默默走自己的路,她就怎么都不顺眼,为就带着一群人来打脸,明知道这孩子与她无亲无故,却还来问这孩子多大了,这不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吗?
花婉言是不想跟她计较,堵了路,那就换一条呗,跟这种人计较,会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好几条街。
陈婷见来人不理会他,也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就忍不住心中的邪念,又不是没欺负过她,就她那废物,还能报仇不成。
想到这,陈婷便猛地握爪成拳,手上裹着点点红光,向花婉言袭来,周围人见这是要动真的了,也就开始隐隐撤退,他们只是想来看看热闹,真闹出什麽,他们可没有陈婷那样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