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苏陌隐拿着刚刚接到的一封从展家山庄传来的信冲到了御书房里,他知道妹妹在展家山庄里,那边传信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陌隐,干吗慌慌张张的,大哥睡着了。”轩辕宇坐在侧座上批奏折,轩辕殇则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是展家山庄传来的信,好象挺急的。”苏陌隐看着睡着的皇上,犹豫着该不该叫醒他。
“出什么事了吗?”轩辕宇拿过了信,急忙打开,展开信纸,但还没看两行字就被后面的一只手抢了过去,看着大哥的眉头越聚越紧,轩辕宇和苏陌隐也着急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看完信,手一松,信纸飘到了地上,轩辕殇则颓废地跌坐到了地上。
轩辕宇捡起信纸看了起来,苏陌隐也凑过来看,看完后,三个人都心情沉重,没想到,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她要嫁人了。
“大哥,我们走!”轩辕宇想拉起地上的轩辕殇,不料轩辕殇使劲地甩了下手,挣脱了轩辕宇的手。
“大哥,你干吗?走啊!”轩辕宇着急地看着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轩辕殇,不明白心爱的女人要和别人结婚了,他为什么还不动,不去阻止!
“不,不,我不去,我不能去,我去了会忍不住阻止他们的,我不能这么做!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就该尊重她!”
“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尊重她就是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吗!尊重她就是让自己心痛到死掉吗!为什么不再试试!为什么不再给大家一个机会!为什么要放弃!”轩辕宇失控地大喊。
“啊……”轩辕殇大叫了一声,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停止,接着就跑出了御书房,一路没有目的地狂跑,轩辕宇和苏陌隐只能跟在他后面。突然,大雨倾盆,好象天也在为他哭泣一般,越下越大,而轩辕殇也越跑越快,快地轩辕宇和苏陌隐只能用轻功才赶的上他。
疯狂地跑着,任由雨点打湿他的衣衫,打在他的脸上,和他的泪水混在一起……
跑过了迎霞宫里的池塘走廊,夏天的时候,他们曾在那里相拥。
跑过了后花园的草地,秋天的时候,她带着他寻找快乐,他们一起看天空,一起放风筝,她还允诺永远不离开他,她在风筝上写的愿望是和殇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他现在可以做到了,而她却不需要了。
跑过了御花园,冬天的时候,他和她牵手走在这里,她给他唱了那首‘牵手’,她说来生,我不会放开你的,他下定决心,一定不让她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那么清晰,她的笑容,她的眼泪,她的爱,她的眼中,再也不只有他一个人了。
突然,他回身,冷声地对着身后一直跟着他的两个人说道:“备马,出宫。”
在轩辕殇的坚持下,轩辕宇和苏陌隐留在了宫中。雨还没停,一匹马就飞快地冲入了细雨中。
尚熙类突然提出高调结婚,于是,黑暗的暗夜堡中头一次挂出了红灯笼,贴出了红喜字,做出了红喜服,一个个杀手都成了小工,帮忙准备堡主的婚礼,到处喜气洋洋的一片。未来的堡主夫人,长的漂亮不说,还是奉子成婚,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冷酷无情的堡主会有这样的一面。
“你这个贴歪了,对,扶正,好,就这样吧。”陌琳挺着快五个月的肚子到处走,本来是想去找尚熙类的,可是他好象在书房里有重要的事干,所以没打扰他,就在院子里看看他们的布置。
“堡主夫人,您喝杯水吧。”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一手扶住陌琳,一手递上一杯温水。
“谢谢。”陌琳对于他们称呼她为堡主夫人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她还没过门呢。
“您真的是没有一点小姐架势,真好!”小丫鬟也不知道是嘴甜还是真心的,反正那话是谁都爱听的。
“呵呵,是吗!”她一向都这样,虽然现在是南歆国丞相府的二小姐,但她还是不会用身份来压人,或许是21世纪的人人平等的教育影响,她认为每个人都有人权,不是像狗一样被主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
“夫人还很漂亮呢,奴婢们第一眼见到您就觉得您真的好漂亮!”娘从小就教,会拍马屁的人是不会吃亏的。
“我现在怀孕了还漂亮啊。”以前听别人说怀孕了脸上会长很多东西的,虽然她脸上不多,但也还是长了点的。
“怀孕了怎么不漂亮啊,您怀的可是我们暗夜堡的少堡主,您啊是最漂亮最伟大的人了!”
汗!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你叫什么?”
“奴婢叫红铃,是堡主派来服侍夫人的,以后夫人有什么要求可以跟红铃说。”
“好。”
两人交谈之即,尚熙类正好从书房里走出来。
“琳儿,你怎么来了?”尚熙类走过来环住了陌琳的腰,红铃很机灵地退了下去。
“我来看看你啊,不过看你在书房里就没打扰你。”
“去那边坐吧。”两人走到了一边的石桌处,红铃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放在那里。
“饿了吗,吃些吧。”尚熙类拿起一块米糕,陌琳很乖地张开嘴吃了下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门口的轩辕殇和段焱看见了,轩辕殇一脸的伤心,这个动作,曾经他和琳儿也做过啊,连那时她的表情他现在都记的一清二楚。
“大哥,你没事吧?”段焱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轩辕殇,很后悔刚才答应带他来这里,更想不到的是还会看到这一幕。
“她很幸福吧?她会很幸福的吧。”轩辕殇的这句话,象是在问段焱,又象是在问自己。
“大哥。”段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唉,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们走吧。”轩辕殇掉头就走。
“啊!”段焱还没反应过来,轩辕殇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院子里的两个人,仍然亲密地谈笑着,一点儿也没发现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