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也不顾手里还端着药,急忙走过去,“殇,怎么了?殇!”
轩辕殇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地将纸递了过去。
‘啪!’药碗掉在地上,棕色的药洒地满地都是,溅到两人的衣裤上。
当天两人就收拾东西出发,段焱和安静也要一起去,于是,四人告别了展风夫妇,一起上路了。
几天后,马车停在了皇宫西大门前,看门的侍卫一看,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皇上回来了?!
快步走进御书房,轩辕宇和雨芊郡主已经在那里了。
“宇,怎么样?在哪里?他好不好?谁绑架他的?”
轩辕殇一来就连着问了好多问题。
“大哥,你别急,我以前派过人盯着葬帮,前几天他们突然传来葬帮中有一个孩子,而且长地很像你,所以我就赶紧通知你们回来了。”
“赵晴,又是赵晴!该死的,她怎么这么狠毒,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轩辕殇满脸愤怒,就差爆发了。
“你这么怨恨她?”
“难道你不恨她?她偷走了我们的儿子,她杀了母后,甚至那些妃子和没出生的孩子都是被她害死的!在她身上背负了无数条生命,她不该死吗!”
陌琳跨上前一步,眼睛对视着他的喷火的眼睛,“那为什么还要和她上床?”
“上……床……?”
“对,你别告诉我你忘了!如果不是那天的事,我也不会早产,不会不理你,不会任由你上战场而不管不顾,然后为了救你答应楚翼的条件,更不会又你今天的受伤中毒!”陌琳越说越激动,完全忘记了她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什么。
“琳儿,你冷静点!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嫂子,”轩辕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相信大哥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的,或许只是个误会,你冷静些,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救晨儿的事。”
经过商量一致同意,晚上突击,一举歼灭葬帮。
月黑风高,一片静谧,只有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手势,葬帮的老窝中很快就传出了打斗的声响。
借着微弱的月光,大家几乎连正在和自己打的人是敌是友都看不清。
趁着慌乱,轩辕宇带着轩辕殇和坚持要来的陌琳从旁边溜了过去,根据手下的描述,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柴房,撞开柴房的门,里面一片漆黑。轩辕宇从袖子中抽出火折子,火光照亮了整个简陋而破旧的柴房,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初春的夜晚湿度大,温度低,轩辕晨只着单薄破烂的衣服,整个人冻地瑟瑟发抖。
“晨儿……”陌琳捂着嘴,默默地流着泪,她不敢走过去,怕吓到意识不是特别清楚的孩子。
轩辕殇慢慢地走了过去,边走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蹲下,把外套轻轻地批在了孩子身上。
轩辕晨感觉到了气息的靠近和那件带着体温的衣服,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是一个2岁多的孩子不可能有的冰冷。
“晨儿,不怕,爹来了,我们回家好吗?”轩辕殇忍住心痛的感觉,指腹摩挲着儿子脸上的伤口。
轩辕晨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点头,没有摇头。
轩辕殇将儿子搂进自己的怀里,抱起,走向陌琳。
孩子总是孩子,有了一个依靠,感觉到了安全,他不自觉地往温暖的胸膛靠了靠,眼睛也闭了起来。
“晨儿。”陌琳轻声喊了一声,轩辕晨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着她。
“晨儿,我是娘,我……”看到儿子脸上大大小小的伤之后,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大哥,嫂子,我们快走吧。”轩辕宇适时地提醒了一下。
一行人快步走出了柴房,可是还没走几步,迎面就走来了两个人。
“殇……”赵晴情不自禁地喊着。
“你没有资格这样称呼我。”轩辕殇的声音没有温度,眼眸更是冷地吓人。
“殇,不是这样的,我……”
“不是怎样?又是怎样?”轩辕殇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有没有人性?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赵晴开始慌乱,不知所措。
身后的迷站了出来,抽出剑,“轩辕殇,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弃苏陌琳,和晴儿在一起,要么就别想走出这里一步!”
“哼。”轩辕殇冷笑着说,“你爱她,为什么不追求她?从你决定帮她的时候就已经在帮她挖坟墓了,为了地位,你帮着她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你这不是帮她,是在毁灭她!”
他边说边把手里的孩子递给陌琳,然后将妻子孩子护在身后。
“你废话少说!不妥协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飞身,迷就到了轩辕殇的面前,两人打了起来,轩辕宇也加入,殇本来身体不好,就算加上一个轩辕宇,两个人也只能勉强和迷过招。
突然,迷一个转向,剑指向了陌琳!
陌琳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孩子护住,轩辕殇飞快地过去,把陌琳抱在了怀里,可是,两人都没有感觉到预期的剑刺入身体的疼痛感。
“晴儿!”
迷扔下了剑,抱住下滑的赵晴,“晴儿,晴儿,你不要死啊,不要啊!”
“迷……对不起……我始终……无法……接受……你……”手无力地摔到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晴儿!啊!”迷发疯似地仰天长吼。
轩辕宇看准了时间,趁虚而入,剑深深从他背后刺进他的心脏,然后穿出身体……
一场混战,终于结束。
回到皇宫,殇命人端来了一澡盆的水,然后和陌琳一起,帮儿子洗澡。
褪去那又破又烂的衣服,出现在眼前的是他满身的伤,有棍子打的痕迹,有鞭子抽的痕迹,还有,刀伤。
“晨儿,对不起,是娘不好,是娘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轩辕晨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缓缓地抬起左手,为娘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