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们去了哪里。”为了引起马晓风的重视，老人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还将银白的刘海下的圆框墨镜给摘了下来，露出像是结了一层翳的深陷在眼眶里的小小眼珠。
这个人到底想知道些什么，莫非他和那间诡异的小庙有关联。马晓风想起那还在滴蜡的半截蜡烛还有那烫手的香炉，难道刚刚是他上去祭拜的吗？
那间到处都是谜团的庙宇，和这个穿着风格好似遗像的老人，中间有什么关联吗？马晓风想推理出两者间有可能存在的任何关系，而面对这趟貌似有点不平静的行程，他的心不知不觉有些乱了。一时间忘了回答老人的问题。
“哎，没想到啊。老马家这一代的独苗居然是个傻子。”老头摇晃着脑袋，一副痛惜着什么的样子。
车外实在是太黑了，在山口处下方就是百米高的悬崖，凭着车灯也只能刚刚照到到悬崖的边沿，而后光线就投射在虚无中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这里地势颇高，从上而下的望出去，可看到七八里之外，那里倒是有点点的光影，距离过远使得要很费劲才能看清，仿佛是地上的星星。山风吹得山林哗哗的作响，老头刚刚的话仿若是一个惊雷炸响在马晓风耳边将他惊醒。
“你怎么知道我姓马，你到底是谁！。”马晓风蹙起眉头，正过脸对着老者，与他那蒙着繄的眼珠子对视。
“终于开窍啦，没看到老头子我穿的一身黑吗，我可是来参加你太爷爷葬礼的。”老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道。
“哦，你认识我太爷爷？”马晓风又开始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起老人，这老者满头银发，年龄上倒是和太爷爷接近，看他精神饱满的样子也不像是一般的老人。
“那是当然，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和你太爷爷马纯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可还没有你呢。说起来你称呼我一声老前辈都算是便宜你了。”老者两撇白眉一挑说道，显然为刚刚马晓风的反应感到不甚满意。可马小风还真没想到，在这趟车上还能遇上操着北地口音的太爷爷的老友。
对于这位来历不明的老人说跟太爷爷认识这件事，马晓风是将信将疑，昨天在学校里班主任还刚刚组织大家看过法治节目，专门讲现在流行于社会上的各种骗局，那些江湖骗子可谓是神乎其神，能够短时间内就将受害人的一些信息了然于胸，从而轻易的取得受害人的信任，各种骗局也是花样百出，简直比电子产品更新换代还快得多。说不定这个看上去有几分仙风道的老爷子就是看他年少不经事这才瞄准了自己。再说了马晓风虽说和太爷爷非常亲近但是关于老人家的往事知道的并不多，除了因为和老爷子学过些功夫知道太爷爷绝对是个高手之外，老人家的生平往事连他老爸都很少说起，所以面前这黑衣老人要是说些什么以前和太爷爷一块的事情，他也根本无从分辨。
而老人问他刚刚去过哪里说不定也是一个骗局开头的梗，骗子对于人心的掌控那都是远超常人，也许他已经看出自己刚刚在哪里心神不定疑神疑鬼。
“老前辈你说你既然跟我太爷认识，那你知道我们家是在哪个镇哪个村吗？”马晓风准备继续确定一下。
这个黑衣老头在北方也算是有几分名号的人物，行里的人都叫他蔡老倌，谐音是棺材，因为他通常是经营一家棺材铺子。蔡老倌跟马纯良的相识是同行间的机缘巧合，说起来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江湖上的人相知也就是留个名号知道对方大体是哪个省的人就完事了。这一次马纯良过世的消息都是蔡老倌千方百计才打听到了，而马春良究竟身处何处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方向，还准备等车子到了地方再打听打听。
所以马晓风这一问算是把他给噎住了，这个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看样子还不十分相信他。老头还真不知如何取信于这所谓的九零后，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之所以看出他是马纯良的后代全是因为用了一手金面术，这年头这样说出来多半会被认为是个江湖骗子。
“算了算了我都不知道，我们江湖儿女那讲究的这么细，老头子我和你这小辈分说不清。好心再告诉你一句，你和刚刚出去那几个人全身都是煞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沾染的，只怕今晚就要大祸临头。”蔡老倌也不管马晓风到底信不信，说完话捋了捋白花花的山羊胡干脆靠在座椅上闭眼养神。
马晓风闻言却是心里一跳，转眼看向那几个打工仔，他们都在呼呼大睡，好像还睡得挺香。真是奇怪，这几个人明明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上车就全都像是吹了熄灯号一样，一下子就进入了熟睡的状态。莫非这老人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他是骗子目标应该就只是自己，怎么会把这几个人也扯上，莫非那间他们共同去过的小庙真的有什么问题？马晓风心里各种心思疾闪而过。说到底他对于灵异的事情从小到大没遇过几件，倒是道听途说的比较多，山野村庄各种诡怪的传说自然是不少，所以对这方面倒也不是完全抵触，可是若真要他一下子把这种冥冥不可见的力量正视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
车里那几个外乡人等的有些发急，好像是他们的合作伙伴已经在镇子上摆好了酒席等了他们许久，打过几个电话来催，可是这车始终还是停在这山口上，一米也没有前进过。
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司机一直在车下焦急的等待，可是看不见一点光芒的群山里就是看不到一点车灯的痕迹。即便是其他的过路车辆也越来越少见，到最近的半个小时，马晓风再也没看见有任何车辆经过。
“你说什么···我拉的这一车人怎么办，这里到最近的可以修车的地方还有30多公里···喂喂···。”司机在车下拉着嗓子对着小小的手机叫唤，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了，刚刚电话里公司的人通知他来换乘的车子不是没来只是在他们后面几公里的地方发生了山体滑坡把路给堵住了，车子是过不来了，公司正在联系管理部门来疏通道路，话才说到一半便没了信号。司机急得满头大汗，要是今天没有人来接这些乘客，最后把这些人都留在山头上过一夜，恐怕没有人会答应，这不是要闹出乱子嘛。他连续换了几个地方掏出手机一看信号都是一格都没有。
“真是邪门了，刚刚还是满格的···。”他实在是没脸回到车里，这叫他如何跟乘客交代嘛。可是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后，电话还是没通，公司也没个说法。而那几个外乡的客商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也下了车，语气不善的来到他面前问他怎么回事。
司机无奈之下只好回到车上说出实情，当场几个大妈就开始破口大骂。
“都是你个愣头青司机，乱开车，我们几个家里还那么多事情，誰耽搁得起，必须赔误工费，把我们的损失补回来。”几个明显是村里的大婶一开口就提起赔钱的事情，还学会了用误工费这么个说法。
“你们搞什么搞，哪有大半夜在山头上过的，快联系联系你们的公司，看看附近有什么镇子能出车过来的，出租车也行，我们朋友还在镇上等我们呢。”几个客商也是感到头痛。
而那几个打工仔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在睡觉，激烈的争吵好像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马晓风觉得这山体滑坡的地方和时间也太过于巧合了吧就仿佛有一双手刻意要把他们滞留在这里，他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幅图景，是哪个小庙，在荒草和古怪的树枝缠拢下的小庙，两者很快就联系到一起一点也无法分离，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眼光停留在同样昏睡的老者脸上。
车里几番争执，最终因为司机根本打不通任何人的电话，几乎做不了任何事不管是大婶们要求的赔偿，还是客商所希望的镇上人来接，车里的人焦急之下只能都拿出自己的手机，却都发现不论是谁的手机在这里都打不出电话。
无奈之下，不管是谁都只能骂骂咧咧几句，然后又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祈祷着难熬的一夜快点过去。
“小子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么，你看着月亮就要落了，月亮一落少阳不生，不过子时你们这一车人都会出问题。不信你去摸摸那几个年轻人的脉搏看看是不是越来越微弱了。”像是做了一个好梦的蔡老倌咂巴着嘴伸着懒腰从靠椅上站了起来。
马晓风不知怎的确实像老人所讲每过一分，内心深处的某种警兆就强烈一分，就好像是马上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就算是对于神鬼之说再不相信，也还是犹犹豫豫的照着蔡老倌所说，小心翼翼的靠到几个打工仔身边，将手放到其中一个的手腕上，这才一接触他就是一惊，这人的身体体温出奇的低，就像是变成了冷血动物，他细细感受了一下，正常人一个呼吸脉搏跳动四次，而这个人不论他怎么数就只有两次。
马晓风吞了口口水，又跑到其他几个的身前，神经兮兮的做着同样的事情，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会不会是团伙骗局，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那边山上有一间小庙，非常古怪，我们几个人在天黑前进去过一阵子，这几个哥们还拜了拜庙里供着的神像。”马晓风想了想还是把小庙的事情跟蔡老倌说了出来。如果这老头是骗子，他也不怕，自己一个年轻力壮的棒小伙还搞不过他。
蔡老倌问道：“你有没有拜？”
“我没有，我看着古怪，就没有拜觉得晦气。”马晓风摇摇头。
蔡老倌自己喃喃道：“荒山小庙···这种事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他的神情慢慢的严肃起来。
“小子，你快带我过去看看，那小庙还在不在。”蔡老倌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上马晓风。
马晓风也不知这老头怎么会这么大力气拽住他的手，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竟然无从挣脱。他拗不过老头只好心怀忐忑的和蔡老倌下了车摸着黑朝着记忆里的路线上山。
车里人都搞不明白已经是夜里十点多，这一老一少是要去干嘛，不过就算是有点好奇，这是别人的事情他们也懒得管。
马晓风借着月光和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带着蔡老倌跌跌爬爬的花了好大功夫才上到山头，马晓风都有些疲惫的感觉，偏生身旁的这老头却一点也不累的样子，反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罗盘。
“小子你指给我看，你说的那间小庙是在哪个位置？”
马晓风按照脑子的印象指向了山腹，蔡老倌抬头看看星星转了转手里的罗盘说道：“此处正对丁未贪蛊，大凶特凶，又在山阴聚煞的地方，头顶上又遥对妖星荧惑，是哪个王八蛋选了这么个地方盖庙子。你先别着急休息，继续带我走，看来今天晚上我这把老骨头是要动弹动弹了。”
月亮果真如同蔡老倌所说已经在他们上山的过程中月落西山，仅仅凭着一点星光在这荒山中根本没有方向感。马晓风也只能硬着头皮，一点一点的回忆他几个小时前走过的路，山上都是些或是高大或是矮小的松树，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松毛，原本就仅仅是几百米的路途却因为没有任何指引一老一少跌跌撞撞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摸索到可以隐隐约约通过老爷子手机的照明灯光线看到小庙一角的地方，还好老爷子体现用罗盘锁定住了小庙的位置，不然就这样的环境莫说是几百米，就是几十米也很容易在山里晕头转向而找不到地。
“找到了就是那里。”马晓风手指着小庙显得有点兴奋，他可真是有点累了，白天才和水枪等人来了一场大乱斗，这到夜里又是一场大登山，看来天生就是劳碌命啊。
并不明亮的手机照明光线下的小庙黑影朦胧，才刚刚开始踏入它的范围，世界又莫名的无比安静下来，山风激烈却听不到任何风声。
“小子好好跟在我身后，别走丢了，这时候你要是走丢了可就再也走不回来了。”蔡老倌对着马晓风嘿嘿一笑，再不多言，陡自走在了前面。
如果说白天的小庙让马晓风只是感到有些不自然不舒服，那么黑夜中的小庙周围就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凝固。不过他心里还是认为这都是错觉，陪着蔡老倌一起过来也是无可奈何，这老头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马晓风已经悄悄的把路记清楚了，一旦这老头不轨，他要溜走可简单了。
蔡老倌绕过挡在小庙前的树木来到小庙门口，马晓风紧随身后，当再一次看到小庙的全貌后，他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你看里面的烛台是正在烧的！”马晓风虽然还是及时控制住了自己险些出口的惊呼但还是没能压住说话的声音。只见小庙里是亮着的，高台上的几个烛台里的半截蜡烛都纷纷燃烧着，摇曳的烛光把那尊古怪的神像熏照得无比妖异。人头上的那双眼珠仿佛就是在戏谑的看着夜里来的两位访客。
“别大惊小怪的，一起跟我进去看看。”蔡老倌拍了拍马晓风的额头，算是帮他定了定神。
小庙里看上去除了蜡烛不知为何是点燃的之外与白天并没有什么变化，香炉依旧是热的，只是···马晓风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不对啊，我记得白天来的时候墙上这两幅画里面人物的动作不是这样的。”马晓风吞吞吐吐的说道。此时藉着烛光他看到白天在墙上还是各有姿态金鸡独立的两个画像，现在全都是怒睁双目，盘腿而坐，双手拈花像是在修炼的样子。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不像是一个骗局，因为要弄出这些异状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如果真有那种团队，人家又怎会来找他一个穷乡下小子的麻烦，应该去找那几个客商才是。
蔡老倌却不管马晓风在惊讶些什么，只是对着那个主神像细细参详。
“那只不过是这阴烛之中的幻象，你且看看在这烛光之下你我二人可有影子。”蔡老倌说道。
马晓风马上低头看自己的脚下，果然什么影子都没有，他又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在他印象里听老人说鬼才没有影子，现在自己也没有影子难不成自己也变成了鬼？先到这里不由得开口叫道：“难道我们已经死了···。”
“我说马纯良难道真的就没有教过你什么方术杂学？怎么这么熊，没有影子是因为这蜡烛并非是人间之物，所发的光也就自然照不出活人的影子。这是阴烛，传说是用长江三峡一段的猿猴的肉脂混杂一种植物油做成的，李青莲曾诗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其实这诗中猿猴啼叫起来最是哀戚，可夺生人魂魄，唐代不少流放之人听到它的啼叫都死于非命，故而用它们的肉脂做出的蜡烛只有在夜里会亮，专给阴邪之物提供方便······。”蔡老倌面对后生晚辈的惊惶不定倒显得是非常得意，一下子就掉起书袋，简直就要没完没了。
不过马晓风倒是听到了一些自己从未听说过的见闻，自认还是挺有意思，慢慢的也就镇定了下来，不过听这老头说好像自己的太爷爷是他们的同道中人，而蔡老倌又明显是个江湖术士，难道太爷爷也是个道士一流的？这件事恐怕只有回去问问老爸才知道了。
“老前辈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我们还是赶快抓紧时间破邪吧，你不是说子时不过我们就都完蛋了吗。”马晓风说道。从小到大他还真没遇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还真想见识见识这其中的奥妙。说到底这家伙还是没把这个当一回事，有几分图好玩的意思。
蔡老倌立马给了他一个脑崩，这老头手劲颇大，弹在脑门上嘣的一声响痛得要命。
“你个臭小子，我老人家都还不着急，你急个球。“
”一看你就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要是真出事你肯定有办法自保，可我们就都得完蛋，难道还不该着急吗。“马晓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傻小子，做我们这行如同行医施药，不弄清楚前因后果如何对症下药。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尊神像到底是何方人物？“
马晓风摇摇头：“不知道。”
“人首蛇身的角色在中国神话中只有两位，一个是女娲，一个就是相柳，很明显高台上这一位就是后者。”蔡老倌讲道。
“你看这间庙的外表，不难看出应该不是这个年头的建筑，据我看恐怕是清末时候的修起的庙子而且原本应该是龙王庙，外面的木柱上还有龙形的浮雕，但是里面很明显最近才有人刚刚修缮过却供的是一尊妖神。”
马晓风听得糊里糊涂，这蔡老倌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好像都没有跟当下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蔡老倌看着马晓峰闷不做声的什么都没明了的样子不由得暗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不学无术，只好继续讲道：“最近这几年你们这里不都是大旱么，我推测估计是因为旱情严重，有人想起这里还有一座龙王庙，又不知道听了什么鸟人的指点重新翻新了一遍，却是不供龙王供相柳，也许是他们认为相柳一身神通也是水性，是大禹时期的一大水怪，期盼着能够借相柳的神通降下雨水。但是这并不是一尊正神，本身就有点不干净，供奉它必须要用阴烛，可是阴烛这玩意最能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加之这小庙选址就在汇阴之所，不消这些阴气煞气妖气大量汇集自然而然的就附着在这庙里渐渐的形成了灵，这个灵不是什么鬼怪而是这条山脉，这种阴煞地气过于强烈的话，自己就会对活人的生气进行攻击，我们这一车人因为你们几人都间接沾染到了煞气，这无影无形的东西已经瞄准了我们不愿意让我们离开了，刚刚的山体滑坡大致也是这个缘故吧，这就是所谓煞气过重无难而亡。”
马晓风闻言，朝小庙外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感觉到脚下的大地死气沉沉，这段山上什么动物植物都仿若不存。在蔡老倌跟他说明之前他还以为在这里作怪的说不定是什么妖怪自己还紧张的要死，原来却是这山有了一丝邪灵之韵。
马晓风现在算是大体听明白了，又问道：“可是照你说，这小庙原来是个龙王庙，是供奉神仙的地方又怎么会选址选到这里，不是不吉利吗？”
“这就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龙王是水中精灵，庙子一定要选一个阴而不煞，藏而不露的地方才好，我白天对着周围也大体看过一会，从这山向东看刚好能看到远处的一个水泡子和一条河，若是加上这里本身聚阴成水那就刚好是三水向东，还算是一个妥当的选择，至于正对妖星荧惑，如果它本身还是一个龙王庙的话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蔡老倌摸着胡子说道。
“像这种阴煞成灵虽然少见，但要是破解当是不难，只要断去灵根便大功告成。不过还是要抓紧时间，越往后煞气汇聚的越多，想要回天却也乏术。”
因为吃了那一记脑崩的缘故，马晓风虽然想吐槽这老头既然知道时间不等人还在这像是讲课似的说那么多，现在也只好暗自腹诽。顺着这老头的性子装模作样的当个乖乖好学生。
”那又该如何毁去灵根？“
”首先要将这间作为聚阴之穴的小庙给毁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烧了，其次便是要用几只活物见血祭山。其实这和那几个人拜了阴煞之灵受了冲是一个道理，总要有点东西给它打打牙祭，不然就算是把庙拆了也不见得管用。“蔡老倌道。
马晓风虽说已经随着老人的讲解已经对阴煞成灵有了一定了解，可还是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总感觉模模糊糊，它究竟是这山还是这庙，又是以什么形式存在，是否有智慧，今夜之种种实在是有些玄而又玄，让人难以捉摸。
”老前辈你不是来真的吧，这大秋天的本来就天干物燥，你在这山上放一把火还不得引起一场大火灾，到时候我们是没什么煞气了，但是肯定要被关进牢里唱铁窗啊铁窗~~。要抓活物这也不现实啊，这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到，怎么抓啊。“马晓风一听见放火立马摇头不干。要知道放火烧山那可是重罪啊。
蔡老倌闻言只道自己真是老了，确实没想到这件事还有这么多限制因素。顿时又摸着他那山羊胡子沉吟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