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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奇怪的老人

君山四面环水,风景秀丽,空气新鲜,是非常不错的避暑胜地。

此外它小巧玲珑、峰峦盘结、沟壑回环,竹木苍翠,风景如画:春赏奇花异草,夏观浩瀚洞庭,秋赏渔歌秋月,冬观湿地候鸟,纯美的自然风光更是旅游度假天堂。

现在是西历1954年6月中旬,君山岛正值涨水,形成四面环水的孤岛,但也正因为这样使得君山广场变得宁静祥和。

这时候,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人在广场刚刚摆开架势,然后缓缓的打起了太极。

韩靖带着林傲天赶到时正好早上六点,赶上老人开始练拳。

林傲天这时也才明白,原来外公是带他来看别人练功的,既然这白衣老人在公共场合练拳,便表示可以任人观看的习练。

韩靖告诉林傲天,说这老师傅每天早上六到七点会来这练拳,而且风雨不动。

白衣老人首先练的是陈氏太极拳108式,陈式特点是显刚隐柔,刚柔相济,动作螺旋缠绕,手法多变,而且招式忽隐忽现,快慢相间;而呼吸讲究丹田内转,架式则宽大低沉,并有发劲、跳跃和震脚动作。

韩靖一边要林傲天认真看,一边讲解其中要点。

陈式太极还有立身中正、上下相随,腰脊带头、内外相合,相连不断、从柔到刚、从刚到柔的刚柔相济,从慢到快、从快到慢的快慢相间等特点和动作要领。

白衣老人用了近三十分钟打完陈式,接着换成另一种杨式太极拳。

杨式太极拳动作松柔缓慢、行动速度均匀、招式虚实分明、周身圆活连贯、腰身使动四肢和换位逢转必沉,在老人标准的动作下,体用效果突出,完美展现了松、沉、柔、匀、圆、稳、正、实、灵、健十个准则。

在招式上,杨氏太极只有24式,但它强调沾粘连随,不丢不顶,外柔内刚,绵里藏针,暗含发劲,藏而不露,创始人杨大师曾用此拳打人不露形,以舍己从人,引进落空,以柔克刚,后发先制,四两拔千斤的独特技击风格威震武坛。

动作要求非常丰富,无式非手,概括起来大体有:掤、捋、挤、按、采、挒、搂、搬、拦、封、抱、撇、叠、云、探、托、分、贯等。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白衣老人又再换了一种拳术,现在所练的是武当正宗太极拳,也叫太极十三势,相传为三丰祖师所创,十三势是由起势、抱球势、单推势、探势、托势、扑势、担势、分势、云势、化势、双推势、下势、收势等攻防意识较强的十三组动作组成。

太极十三势练习时要求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神形具妙,动作之中,绵绵不断,如行云流,松沉自然;动静之中如绵里藏针,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刚柔相含,含而不露;呼吸之中,开合自如,升降自然,深细长匀,息息归根。

此拳种内含丰富,意义深远,自古为武当镇山之宝,是秘传之法,但不知怎么这白衣老人竟然会,而且使出来这般规范与神形兼备。

林傲天自此后每天早上都来看老人练拳,老人每一种拳术只打一遍而且动作舒缓,让人一看便知。

用了两年时间,林傲天才逐渐掌握三种太极的精髓,然后为了不打扰老人,回家后向外公或南龙请教不解之处。

接下来的八九年里,林傲天随南龙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武林名宿,也真正的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自然也学会了各家各派的招式精华,只不过还不会结合运用。

当然是看在南龙的面子上,不然人家门派的绝招秘技岂会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来。

九年后,西川省某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的市集上。

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蹲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这少年发长体瘦,半蹲半坐于地上,正两眼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路上。

大约一盏茶时间后,路上由远及近传来‘咚咚咚’的重物击地声。

过不多时,从市集西边入口处走来一个老人。

老人手拿拐杖,以杖撑地,是以才有那样的怪声传来,异样的声音打破了少年渐趋宁静的思绪。

旁人自然都看出来了,这老人就是个瞎子。

瞎老头走到离小孩十米远近的时候,却向小孩这边‘瞄’了一眼。虽说两眼无神,且双目上翻,大半白色外露,显出几分诡异,让见者无不避开。

然而少年非但不避,尚且迎视着瞎老头,两个人就这么盯着。

这情形相当怪异,许多路人纷纷驻足引颈相望,却也不知怎么回事。

少年与瞎老头对视足有半刻方才别开目光,小孩与瞎老头的较量就这样以不敌而告终吗?

事实并非如此,小孩这时暗自在想:就是他了,没错,一定是他。

瞎老头却突然转身继续向前走着,就仿佛刚才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慢慢的,瞎老头进到了市集中心。路上行人皆避而远之,而地面上也稍加复杂了些,所以瞎老头走得很慢,很仔细的以拐杖来探路。

由于看不见地面,常因此而有撞到摊铺或者背向他的路人,脾气好的歇斯底里一声就算了,差一些的则骂开了:

“死瞎子,走路小心点!”,

“老瞎啊,你要是运气好说不定会撞上个黄花闺女,运气不好可别要走进疯人院去了啊,那里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的。”

“瞎老呀,他不是刚死了个孙女吗?都活这么大了,走不动就别出来了,省省力气也许还能多活几年呢!”

少年自始自终都在注意着瞎老头的动向,见老头入集,便相隔五丈跟随,也进入市集。

待看到老头有撞翻东西了,马上帮他捡起来放好,之后半牵半扶的带着老人,而对于那些嘲笑老人的各色人等递去鄙视的凌厉眼神。

说来也奇怪,自有小孩陪同后,瞎老头再也未撞到过任何人和物,而这时,市集上大多数人又都朝小孩投来赞赏的目光,只是小孩看不到罢了。

时间不是很久,一个小时后,一老一少返原路出了市集。

在进入西入口时停住,瞎老头终于发问:“小朋友,你很热心,也很细心,我只想再问你一句,你以前可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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