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缎?靠!
“你在干什么!”我怒,一只手支着他的胸膛将他支开一段距离,却因为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而使得浑身再次像抽干了力气一样倒回床上,咬牙切齿地闷哼一声。
现实果然比梦境要痛得多……“你……是你?”是这家伙把我打伤的?现在回想起来,昨晚那人的身形与他非常相似。
目光触及到他薄唇上沾染的不自然的殷红,令本就绝色柔魅的脸增添了一抹腥红的诡异和妖冶,我浑身僵了一下。
记忆犹如潮水般蜂拥而来,一个又一个真实却又虚幻的梦境,在脑中不断重复放映着,最终重叠在一次,每一次都会出现在梦中的,便是如今近在咫尺的青缎身上散发的源源不断的花香……
我强忍着窒息的痛,支起身来从他身下退开,靠到床角,拧着眉看着他:“你……那些梦,都是你搞的鬼?”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底暗潮涌动,分辨不出什么情绪。许久,红艳的双唇轻启,声音暗哑:“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她吗?”
我依旧防范地看着他。
他突然一点一点地,缓慢地挨近过来,双手按在我的两侧,将我锁在床角,魅眼迷蒙地看进我眼里。“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对亲生母亲无情无义,对仇视之人毫不在意,对心爱之人弃之如敝屐?”
香气袭人,令我忍不住闭息,一种无形的压力从他绝美妖异的脸上散发出来。“你该不会……故意制造出那些梦境,想要从精神上击垮我吧?……”
“……是又怎样?”他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原本想借此发泄对你的气愤,却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绝情绝义之人,你被抛弃,不会绝望吗?你被杀死,不会不甘吗?你被背叛,不会崩溃吗?……不会,完全不会,甚至被喜欢的人亲吻,你也不会有一丝动容……”
……你爷爷的,这么说来,果然是这家伙干的好事!靠,谁无情无义了!我不顾伤势惨重,扯住他的衣襟:“别在我身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刑名的事本就是祁玄英自作主张,你有本事就冲着他去,迁怒于我算什么。”
“呵,就因为是你的能力让他动了这个念头想让你取代刑名,所以把你除掉才是永绝后患。”低低一笑,略显自嘲,“可惜我太低估你了,除了刑名和胧,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不留痕迹走出我的迷境的人,只是,他们一个是至善之人,一个是至恶之人,而你,似乎连人最基本的七情六欲都没有,难道真的是潜心修佛,置身红尘外,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爷爷的。“是你自己制造出那种莫名其妙的梦境,还想让我为之动容,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老者,自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杀我。”
“哼,那是你此生最痛恨的人!迷境的幻化是让你将我看成内心最仇视的人,死在他的手上,你必然会不甘心,我就是要让你品尝这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日。“……你是说,三个梦境里面的人,其实都是你?”此生最痛恨的人……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祁玄英的父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