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胖看守听到赫舒里。斯琴命令后,阴笑着露出满口黄牙,手里拿着带倒刺的鞭子慢慢走近虚弱的骆智宸,还没走到骆智宸面前抬脚就对着骆智宸腿骨踢去,如今如此虚弱的骆智宸怎么能承受刀疤胖看守使尽全力的一脚。
赫舒里。斯琴远远的看着,看到骆智宸瞬间发白的脸色,听到骆智宸沉重的呼吸,手在衣袖里死死的握成拳头,以至于自己用力过度指甲刺破掌心也毫不知情,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正在受苦的男人身上。心真的好痛,痛到快要死掉,骆智宸你扪心自问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这样做值得吗?你在这里受苦,可她又在做什么呢?此刻南宫颜应该是与她新娶的皇夫恩恩爱爱吧!骆智宸,你是个大傻瓜!
骆智宸咬紧牙关,也决不发出一点点呼痛声,即使正在遭受严刑拷打,险些背过气,就是死也不发出呼痛声,更加不要说低头求饶。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受到严刑拷打就会招供,要是因为受不了拷打而招供,我骆智宸也会看不起自己的,要从我骆智宸嘴里知道调兵令符在哪里,做梦!
一阵使劲鞭打使得原本就十分虚弱的骆智宸,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赫舒里。斯琴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真的想下令停止拷打,可惜不能这房间里全是族长的眼线,赫舒里。斯琴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马上转身离开,或许看不到也许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千里外的京都江南风格的别院里,邵悠月拉下碍事的手帕,看着只着寝衣的南宫颜,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差点把持不住,不过还是红着脸亲手替南宫颜穿上了干爽的浅紫绸缎衣裙,邵悠月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抬头看看天色,启明星出现了,看来时间不多了。
邵悠月恋恋不舍的抱紧了沉睡的南宫颜,目光似乎粘在南宫颜脸上,大手轻轻摩擦着南宫颜的脸蛋,呢喃道:“我的小野猫,本座真的好舍不得放你走,真想把你囚禁起来,可惜不能,为了那个约定,为了天下,为了凤朝的千千万万的百姓,本座只能放手,小野猫这次真的再见了!你会想我吗?”
此时“嗑、嗑、嗑”三声敲门声响起,邵悠月知道是属下提醒自己送小野猫回宫的时间刀了,邵悠月恋恋不舍盯着南宫颜脸幽幽叹气道:“幸福的时间还真是短暂!”邵悠月接到属下提醒后立马替自己和南宫颜整了整衣服,用披风把南宫颜裹好打横抱在怀里,对门外命令道:“开门。”门应声而开,门外站着二十个黑衣人,黑衣人见邵悠月出来立刻行礼,“属下见过庄主。”
邵悠月抱着南宫颜走到门外道:“你们起来吧!尔等随本座即刻出发。”房门外早就准备好了骏马,邵悠月把南宫颜小心翼翼的扶坐在马背上,自己才翻身上马,左手紧紧抱着南宫颜,让其靠在胸前。右手控制缰绳带着一干属下向皇宫方向飞奔而去,邵悠月以及一干属下胯下的骏马的马蹄都用厚厚的棉布包裹,再剧烈的跑动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借着将亮未亮天色的掩护,邵悠月轻松的潜进皇宫的外围地处偏僻华西门外的鼓楼,此刻与皇宫相通的华西门外,城门外全是拿着火把巡逻的禁军队伍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城楼上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门的侍卫似乎比原来要增加了四倍之多,此刻要想从华西门入比登天还难,邵悠月派出去的眼线把探听到皇宫大致情况向邵悠月禀告,其他几门守卫情况和华西门差不多,皇宫内城的守卫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邵悠月听了眼线禀告的情况冷笑,皇宫里外紧内松,看来皇帝失踪的消息被有心人士故意隐瞒,在众多大臣看来只不过皇城增加了防卫,实质上这皇城里有人想借机夺位,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假传圣旨把所有大臣召集到大殿里,告知大臣们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因为突发疾病暴毙身亡,再代为监国,若有不识时务者出言顶撞,再上演一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戏码,哪个大臣不乖乖就范。想得还真的是面面俱到,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本座会把人救走,还会完好无缺的给送回来。
身形瘦小的眼线打断了邵悠月思绪,“庄主,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
邵悠月示意眼线继续禀告“庄主,最近几日左相府里新进了一些生面孔,原本左相府的家仆除了左相贴身仆从,其他人都被安排在外院伺候,内院不准那些家仆随意走动,左相家的在外云游多年的大公子也在近日归来。”
邵悠月抬了抬眉毛,这左相唱的又是哪出?连多年不在家的儿子都叫回来了,难不成这老头是要联络心腹发动政变,借机谋朝篡位?野心还真大!
邵悠月瞅一眼窝在自己怀里安静沉睡的南宫颜,长叹道:“小野猫,你养的都是些什么官员,个个都对皇位虎视眈眈,难怪凤朝会动荡不安。”
此时沉睡的南宫颜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眉头紧皱,邵悠月见了闷笑道:“小野猫,说了你还不承认,跟我赌气!”
“庄主,您看那人就是左相的大公子司徒云清。”邵悠月顺着属下指的方向往去,只看到一个丰神俊秀的背影。
邵悠月看了会那背影,抛出自己的疑问,“左相不是姓魏吗?他的大公子怎么姓司徒?”
瘦小的男子恭敬回话:“回庄主的话,左相为了纪念因生大公子难产而死的妻子司徒氏婉韵,这才有随母姓的左相的大公子。”
邵悠月轻笑道:“想不到,左相还是个痴情种子。”邵悠月低头瞅一眼窝在自己怀里安静沉睡的南宫颜道:“看来,小野猫,你看人的眼光还不至于太差。”
邵悠月脑海里回放刚刚见到的那个丰神俊秀的背影,此时此刻左相的大公子司徒云清为什么会出现在如此偏僻华西门,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走正门朝阳门,他为何要走偏僻的华西门,身边一个随从也不带,也太奇怪了?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