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当个乖乖女,收礼物收到手软,由心底发出的一股暖热烘得她脸红润红润,她何其幸运,拥有这么一个母亲,拥有这么一个家。
封海儿看着卧室里堆满的东西,不由得抚着额头,这一年四季的衣服,看着大小不一的娃娃,好吧,这些好似每一年都有啊,她已经老大不小了哇,哈哈,回归一下童年?抱了一个浅蓝色的娃娃,喃喃的道,“好吧,就当回归一下童年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乐着乐着,突然一滴眼泪就这么直直的掉了下来,心中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任何人都不能陪着你一路走下去,所以相识容易相知难,相知难却相离容易”。
罢了,罢了……
风顷站在窗前,拿起的酒杯泛着红泪,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远离这一切,和自己爱的人一起生活下去,只可惜,如今想都不敢想,大概这就是错过了吧。
错过?可心还是会疼,真的错过了吗?只是他只能选择远远的守护了,或许守护都没有资格了,拨出去的电话号码像数字,却不能到达。
窗台上的花终于开了,曾经的笑话依旧在耳旁,可是一切跨不过去了,就这么的轻易让哀伤流露了出来,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当顾豚与彼笙走进来的时候,满室的酒味,好似证明了昨夜又是一个无明夜。两人彼此默契的相视一下,又有默契的转过了头,随后都深深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处理了这片狼藉。
或许因为感知过于沉重,顾豚低了低头,问,“兄弟,你说,这个局该怎么破”?
彼笙摇了摇头,若是知道哪还是这样的结局,又或许知道,所以,这样的结局或许还好些。
“这得有多苦,又不是他的错,何必呢,何必呢”,顾豚一用力,酒瓶便成了碎渣,一片片跌落,形成零星点的光芒。
“疏忽也是错吧”,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碎片,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何尝不明白,可是明白真的只是一回事。
他们三人一起成长,却不能译释那番突如其来的事件。或许是越在乎便是越在意吧,所以那一道无形的枷锁便成了一道跨不去的坎,生生磨人。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就看着他这么痛苦”?这一夜夜的把酒当白开水已经不是一次了,他觉得这已经不是在折磨一两个人了。
彼笙听了不由得苦笑,若是有其他的办法,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了,“我们都没有办法不是吗?都没有办法”。
“可恶,可恨”,顾豚瘫坐在椅子上,以为得到了所有,却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得到,又怨得了谁?
被他们俩担心的人,眼睛出神的望着手里的照片,最后,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闭上了双眼。
如果?如果,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实让人痛恨却没办法解脱,何时起,他早就没有了自我,麻木的活着,好似,好似,永远都找不到出口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