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双说着,抬袖擦了一把眼泪,望着吴炎烨神容极哀:“我今天哭,不是因为自己觉得多累,多苦,我就是心疼那些跟着我一起忙碌的奴仆,就因为你三皇子的不满意,我们每日休息不够两个时辰,双手早早的长了冻疮。你是皇子我斗不过你,我只希望你把一切的仇怨都放在我身上,别连累其他。”
宁亦双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身子因为愤怒不可抑制的在颤抖。吴炎烨望着宁亦双摇晃的身子,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伸手想要把她扶住,宁亦双抬手把他甩开:“别假惺惺装好人,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说着跑出了亭子。
子夜,吴炎烨负手在屋中行走,忽闻侍卫来报:“太医到。”忙走出屋外:“人现今如何了?”
太医顾不上喘息,屈身行礼道:“宁姑娘因身子淋雨受寒,加上原本体虚,故才晕倒在地,下官刚诊治时又诊出风寒之兆,下官已经煎药令其服下,如无意外今夜会发一场高热,仔细照料,过十日便能痊愈如初。只是……”太医说着,面上有些凝重。
吴炎烨见了有些心急:“只是如何,快说。”
太医又忙不迭的说道:“只是宁姑娘手上的冻疮极重,只怕不能痊愈,之后每年冬日都会复发,痛痒难耐。”
吴炎烨沉眸,挥手让太医退下。
偏院这边,一间简陋的屋宇内,宁亦双闭目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喜儿和柳儿担心的伏在床边,不时的抬手探向宁亦双的额头。
“你说红儿也是,好好的为何要去淋雨,过了这么久手还这么凉,这可如何是好。”喜儿说着,捧着宁亦双的手放到嘴边哈气。
“太医说半夜还会发高热,我先去准备一盘冷水来。”柳儿说着往门外走,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向一处。
屋内喜儿并不知觉,还在捂着宁亦双的手自言自语,忽然感觉后脑勺吃痛,身子倒趴之时,早有暗卫上前把她抱去。
吴炎烨站在床边,望见床上昏睡的宁亦双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心中闪过愧意。其实他心底并不想把宁亦双折腾出病,只是见她时常往慕容瑾瑜那边跑,心中很是不悦,故才百般刁难。
至于为何心中不悦,他只是不想她与别人接触,把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吴炎烨这样说服自己,解释心中为何对这个女人总能产生些别样情绪。
“冷,冷……”床上宁亦双皱紧眉头,痛苦的呻吟出声。
声音极细,吴炎烨仔细听了两声才明白,望到宁亦双身上盖着两床被子,再往四下望去,见椅背上搭着一件披风,伸手要取,忽见那柔和的白色像在放光。眼里有些恼意,随手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宁亦双身上。
“冷……”宁亦双缩着身子,面容极其痛苦。
吴炎烨望向四下,犹豫了片刻坐到床边,把宁亦双揽住。
宁亦双迷迷糊糊中,仿佛感受到了热源,身子不停的往吴炎烨这边缩,吴炎烨无奈,只得掀开被子,把宁亦双整个抱住。
感觉怀中冰凉的身子,一点点恢复了暖意,吴炎烨正想起身,忽然又见宁亦双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抬手摸去,只见她额头滚热烫手。又忙着起身,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