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么?”颜之盯着秦月问。
秦月依旧是半眯不眯的样子,“瞌睡……”
颜之抓住她的双肩,使劲地摇了摇,“秦月再醒醒,别睡着了。”
秦月像小鸡一样重重点点头,“我是怎么了,感觉头重脚轻的,可是没有感冒啊。”
“没事,最近你可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有些累。”颜之含糊过去。这件事由她解决就好,不想牵扯到过多的人。
秦月长“哦”一声,俩眼皮又不停的打架。
颜之连忙叫醒了她,“秦月,先别睡,我问你几个问题。”
秦月勉强睁开一半,“小之……你说吧,我听着呢。”
“今天那桶水谁送来的?是王叔吗?”颜之问。平常整个公寓都是王叔送的。
秦月迷茫的摇摇头,“不是啊,是一个今天新来的,说是王叔的远房亲戚,他还帮我换下了水桶。”
颜之细密起黑眸,新来的?还是王叔的亲戚?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到她被下药的时候来?
“小之,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想睡觉……”话刚说完,秦月一头栽进了枕头里,眼皮重重的合上。
颜之无奈,秦月能够醒来,她已经尽力了,无论明天她醒不醒来,都要给她请假,否则以这样的状态上课,那灭绝师太肯定会批死人的。
给秦月盖好被子后,拿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出了门,还不忘将灯关上。
颜之站在客厅,静静地看着这桶水,最后卸下来,搬到卫生间,把所有的矿泉水都放了。
看样子最近这几天不是和瓶装矿泉水,就是问隔壁借点了,还好他们大部分时间在教学楼,一般没有大胆到给班里的水桶里下药吧!
收拾好后,颜之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已经是十点多,她躺到自己的床上,想着下毒的前因后果。
可如果说得罪,那也只是那找茬三人组,再没有其他人啊,莫非就是她们?
“唉,姐姐,干嘛想这些呢?明天去找那个王叔问问不就得了,你现在还是想想你的精神力怎么办吧!”沙粒突然现身,跑到了她的床上,躺在她旁边。
颜之耳根一烫,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出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其实她倒不是因为沙粒突然跑上床,只是对刚刚那件事太敏感,她现在对所有雄性生物都有抵触。
沙粒也坐起来,撇嘴道,“那么大反应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你,我是台机器啊我的姐姐。”
颜之又挪了挪,离沙粒远了点,这才好了许多,“谁让你不给我提醒,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想想就尴尬,这辈子上辈子估计上上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我把监控关了怎么看?再说你现在的精神力非常不稳定,刚刚我开了一小下,那精神力各种跳,有一次还到了负一,我从来都没见过有人精神力是负一的。”沙粒想想就惊奇。
颜之抱着枕头,顿时泄气,“也就是说之前成了0也是不稳定造成的?那该怎么稳定?”
“送姐姐四个字,修身养性。下下棋,弹弹古筝什么的。”沙粒想了想说道。
颜之伸开自己的手,得不知道是不是没长大,两只都是小短手,古筝是弹不成了。
“那我们来下棋吧!”颜之道。
沙粒听到下棋,立刻盘坐在床上,被子丢到一边,一只小手像是弹钢琴一般灵活动着,很快有无数粒子从他的手上分散开,落在了床上,渐渐堆成了棋盘,跟透明板一样,非常漂亮。
颜之看着棋盘的模样,全是小格子,那么就是下围棋了?
沙粒手上动作不断,粒子纷飞,煞是漂亮,很快就有两色棋子堆在眼前。
“这样的一套,啧,能卖很多钱吧。”颜之看棋盘就像看一摞摞钱一样。
“姐姐你再这样我就不玩了啊,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少了这么多我都不完整了,而且到真要用的时候,少了这部分,哭死你!”沙粒没好气的说道,他放弃休眠来陪她玩,她却反过来要买他!
颜之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丝软的就跟真的一样,“我开玩笑而已,好好玩吧。”
沙粒没能躲开,只能任由颜之在他头上蹂躏。他标准地用中指食指夹住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颜之也夹起一个,瞅了瞅棋盘,犹犹豫豫不知道放哪个地方。
可是这瞅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以沙粒的精确校对,她竟然思考了二分四十八秒二十一微秒!
“姐姐,你不会下?”沙粒突然想到这茬。
颜之太头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不会。”
沙粒绝倒。真心被她打败了。
他又用了一个小时讲解,颜之总算是点了点头。
这盘棋局才真正开始。
围棋是华夏国的文化,更是代表了古时候的繁荣昌盛。
这种文化还带到了岛国,大韩,他们的国民都非常喜欢。甚至还有每年的围棋大赛。
不过颜之上一世可没有那么时间和闲钱去学这些。
两人很快厮杀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沙粒讶异地看着颜之,“姐姐,你如果说第一次下,谁信呐,说出去绝对会被人爆打一顿。”
颜之得意挑眉,“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沙粒撇撇嘴,“你的智商值是110,如果下棋都会输,可真对不起你那还算高的智商!”
“爱因斯坦的智商值才146,我都非常好了。”颜之不以为然。
“姐姐,你知道亚洲人的平均智商值是多少吗?104,而我们星球的平均智商值111。”沙粒搬出数据来打击她。
“那么请问你的星球叫什么?”
“我都说了我的存储条少了一半,我怎么能知道?”沙粒道。
颜之不语,笑着落下最后一子,“我赢了!”
沙粒猛的看向棋盘,哀吼,“姐姐你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