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褚云静当即回了一句:“谁说我不敢看你的喉结了?”说罢,就伸手抱住长孙昊云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喉结,然后很有气概地看向对方。
直到这时,褚云静才发现长孙昊云和她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微笑着,顿时褚云静觉得自己吃亏了:她都气成这样,他还胜似闲庭信步。于是,褚云静决定好好地让长孙昊云见识一下她的厉害,他不是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这一次,她就坐实了他的卑劣行径,然后再好好地口诛笔伐。
接着褚云静看向长孙昊云说道:“你的喉结我已经看了,你是不是可以让我起来了?”
“我没有拦着你啊,你要想起来尽管起来,”长孙昊云说着,微微一笑,看了看他的膝盖,顺着对方的视线,褚云静也发现了端倪,当即冷冷一喝:好啊,长孙昊云,你竟然敢压着我的裙子,想趁我起身的时候裙子被扯掉,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褚云静忽然抱住长孙昊云的脖子,想让对方动一下放开裙子,谁知对方的确如她所愿——动了,可是动到床上了,而且还死死压着她更多的裙子,这让褚云静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知道再让对方让开很难,于是立刻杀出一个回马枪说道:“你是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我没趁人之危啊?”长孙昊云扭头看向褚云静,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趁谁的危了?”
“你趁我的危了,”褚云静也不跟长孙昊云废话,径直说道,“你把我放到床上,然后又脱了衣衫,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当然是——”长孙昊云忽然来了个大喘气,看向褚云静,紧接着就见褚云静追问道:“当然是什么?”
“当然是——”话还没说完,长孙昊云又一顿,然后煞有介事地问起褚云静,“你以为我准备干什么?”
这个时候褚云静知道遇到一个厚脸皮的坏蛋你只有比他脸皮更厚才能制服他,于是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把我放到床上,然后又脱下衣衫,这是准备图谋不轨的节奏!”说着,她紧紧盯住长孙昊云,那眼神仿佛在说: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你半分抵赖!
偏偏听了褚云静的话,长孙昊云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忽然笑起来,看向褚云静说道:“你这么大一个人,不把你放到床上,难道让我把你放到地上?”
“什么?”褚云静脸色微暗,她觉得自己上当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长孙昊云继续说道:“还有,你说我脱下衣衫,然后你就联想到我图谋不轨,这一点就更奇怪了,我刚才被你咬了一口,我总得看看背上伤的情况,需不需要上药吧?不脱衣服怎么看,又怎么上药?”
“这个——”被长孙昊云步步逼问没了说辞,褚云静愣在床上,她就知道她从来都说不过长孙昊云,从前说不过,现在还说不过,以后呢?啊呸——以后坚决不跟他说!
正想着,就听楼下响起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见长孙昊云直起身,迅速穿上曲襟深衣一脸严肃地说道:“有位朋友来了,我去会一会。”说罢就全副武装地出了门,这便是长孙昊云的风格,前一刻还嬉、笑、怒、骂,后一刻忽然就严肃霸气起来,对此褚云静已经见怪不怪,她疑惑的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长孙昊云?而且还是来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