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这三支队伍的伙头还是雷行他们,这几天好几个别的队的伙头跟雷行他们打招呼,叫他们一起去赌一场,都被雷行他们给推了。
张士毅可是已经三令五申了,雷行他们都被打怕了,根本就没有胆子犯了。
这些邀请的人都很奇怪雷行他们怎么转性了,问雷行他们,都是神秘的笑笑就是不回答他们。
张士毅这几天也在寻思怎样带好这些人,他知道光有人还是不行的,一群乌合之众是没多大用处的,到了真正硬仗的时候,乌合之众是不会有战斗力的,到时候还不是像猪羊一样任人宰割吗,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以前战争中以少胜多的战例他也知道不少。
张士毅也想过要训练队伍,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在战场上保命的机会更多,可是这个有些难度,现在每个人一天只能吃两餐稀的,成天躺着睡觉都觉得饿,要是训练了,那还得了,只怕几天这些人都趴下了,除非把全营的粮食都抢了,这可不现实啊,想到这些,张士毅就放弃了这一项。
还是在思想上想办法吧,张士毅想到了以前那些战无不胜的将领,他们有些人队伍就是普通百姓组成的,他们都能让那些人死心塌地的战死,就是他们能跟手下同甘共苦,为手下人着想,还有就是他们纪律都很严明,战斗时指哪就打哪,手下都毫不含糊的按照命令去做,这就是名将的风采,他们能把最弱的队伍带成最强的队伍。
张士毅心里在歪歪,自己要是成为这样的将军要多好啊。
可惜的是自己手上就这么几个人,要想成为将军也不知道到何年何月呢?
张士毅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清楚了,癸字营是死亡之营,这个营只要灵州地面一开战,就是癸之营,凡是到这个营的大多都活不过两年。
就是癸字营的校尉也是过几年换一个。
灵州年年都要打一仗的,现在快要入冬了,还没打过一场,等入冬了,一般情况就不打得,要是在打仗的时候下大雪,双方不知要死多少人呢?这不是两国的高层悯惜下层当兵的,而是一下雪,粮草根本就难以为继的。
张士毅相信在入冬前,灵州一定会打起来的。
现在不想办法壮大自己,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可是怎么壮大,张士毅却是一点都没有头绪。
要是想夺伙头一样把队正,还有校尉夺下来根本就行不通,这些队正背后都是有人的,校尉更是朝廷派来的,夺了队正就惹到背后的人,除非你能抢到校尉的位置,可校尉能抢吗,没有上面人撑腰,抢了校尉不就是造反吗?这事张士毅想都不敢想。
张士毅想想都有些头疼,他拿出了自己的那张地图,仔细端详着灵州的地形,想找出假如这次灵州大战,战场设在哪里,如果自己打,应该怎样打?
还有以现在自己这个地位,怎样才能最大限度保住自己和自己手下的队伍。
就在张士毅胡思乱想的时候,雷行就慌张的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张士毅看雷行毛毛躁躁的,心里有些不高兴。
“头,我们的军粮给胡队副给扣下了,没有粮食,兄弟们可要挨饿了。”
“哪里冒出来的胡队副,这军粮又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张士毅都是在忙着,一些事还是没有顾及到。
“头,我们三个伙头上面都是有一个队正,还有个队副的,营中每一个队都管五个伙头,我和郑兄弟他们都是归胡队副管的。以前我们的军粮他还只扣了一些。这次我说我们人多了好几个,这些粮食不够吃的,这家伙还是按以前的发。头,你说这怎么够呢?我想上面一定跟这家伙打过招呼的,一定是给这个家伙私下里给贪了,头,你说是不是。”雷行心里确实有些着急,他怕张士毅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办事不力的。
“妈的,他敢断老子的粮食,老子就让这家伙都给我吐出来。”张士毅年纪本来就不大,刚才还苦恼着了,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火气,立刻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他带着雷行就冲出了屋子,吩咐人去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今天他要惩戒这个贪得无厌的胡队副。
一刻钟不到,所有的手下都到了,这几天他们也闲得慌,现在一听说自己的头要去打架,个个摩拳擦掌的。
看人都到齐了,张士毅叫雷行带路,他要教训一下胡队副。
他们有三十多人一起走,声势有点大,癸字营好多人都被惊动了,他们也在后面跟着。
雷行把张士毅带到了一个窝棚前,这个窝棚比张士毅他们住的好多了,雷行告诉张士毅这个窝棚就是胡队副住的,胡队副一定在这个屋子里。
就是雷行不说,张士毅也知道胡队副在屋子里,屋子里传出的噪杂声就听得出来,有好几个人猜拳喝酒的。
这些家伙就是在喝自己的粮食,张士毅怒火中烧,立刻踹门进去。
“轰”的一声,们被踢飞了,几个在屋里猜拳喝酒的人都被惊了一下,就立刻醒过神来,他们看清了张士毅的装饰。
“小子,你给我出去,然后跪着进来,老子就饶过你这一次。”虽然这人不认识张士毅,但他知道张士毅一定就是几天前来的新兵蛋子。
张士毅看了一下就猜出了哪一个是胡队副,就是刚才跟自己说话的那人。
这家伙还挺嚣张的,连形势都看不清楚,张士毅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楸住胡队副的衣领,把胡队副给提了起来。
“就是你拿了我们的粮食。”张士毅虎目圆睁。
“小子,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规矩吗?”这人略微有点胆怯。
“规矩,我让你知道规矩。”张士毅一拳砸向胡队副的鼻子。
胡队副立刻被砸得满脸都是血。胡队副的手下想过来阻止,被郑铜一手一个拎了出去,剩下的也被黄无敌他们给拖走了。
胡队副养尊处优怪了,哪里碰得到张士毅这种狠人,他立刻哭了起来。
“好汉,有话好好说,你说我贪了你粮食,我还给你就是了。”
“我叫你还了吗?还有,你还得起吗?”张士毅又是一拳砸在胡队副的鼻梁上,他要这家伙记住这个教训。
胡队副立刻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痛苦的叫声传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