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不想易小奴死?”顿了顿,陈罗伊有道,“其实一开始是想找你哥哥的,不过闷木头一个,除了殿下的命令其他人说的话他也是听不进去的。我真不明白了,世人为什么都说靳云殇才是殿下座下的第一人,而你这个弟弟只是第二。”
靳云霆左手成拳,听到自己不如靳云殇后更是只有暴戾二字可以形容,似是隐忍再三,方才警告道,“你是想找死?”
“别心急嘛,这只是些不明真相,凡是只看表面的肤浅之人的认知罢了,在我看来,靳云殇可是远远比不上你的。就算在武功上他略胜一筹,可论起做人处事,他真真是比不上你靳云霆的。遇事也不知动动脑子,一个杀人机器而已,自然是比不上人脑智力。”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帮你?”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殿下留下易小奴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夺回五灵,二是兴味上头罢了。若真是第一种那也罢了,可你难道看不出来殿下对易小奴的包容已经过了头?”
“你究竟想说什么?”
陈罗伊悠悠说道,“虽然不愿承认,可殿下似乎动情了。”
话及此,眼神里亦是充斥着恨意,而此刻靳云霆却是骇然了。
“绝不可能,莫说游公子向来视世间情谊于无物,就凭她易小奴也断断入不了公子的眼!”
“公子自然是不会轻易动心,不过你别忘了,易小奴是谁的女人!殿下向来视帝天胥为今生唯一对手,能俘获帝天胥的女人自然能让他上心,久了便想占为己有,再然后你觉得会怎么发展下去?嗯?”
“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从哪里得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在不在理。”
靳云霆只是看着陈罗伊,可她知道这话终是在靳云霆心里埋了根。就像她那时的感觉!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她向殿下确认易小奴身份时他那时的神情。
不止是寻常那般若有若无的笑意,戏谑,不悦,转而又是兴味十足的模样,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是因为那个女人?她知道殿下对自己无意,没错,殿下这般美好,对她无意她也就认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易小奴能轻易让殿下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就算为此,易小奴也必须死!
还有刘香,这个贱人,竟是间接害死了锦绣,她们都该死!
陈罗伊眼眸里的阴狠一闪而过,靳云霆自是没有瞧见,何况此刻的他同样沉浸在陈罗伊的那番话里,拳头攥得越发紧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过殿下是个有分寸的人,如今只是一时迷失,倘若易小奴死了,也许会有短暂的怨怼,可久而久之殿下认清了现实,届时不但不会怨你说不定你的地位会超越靳云殇。”
陈罗伊的话就像一剂毒药狠狠啃噬着靳云霆的心扉,如同魔怔。
陈罗伊说的没错,殿下对易小奴是过于放纵了,三番四次饶了她的性命,况且那家伙分明就是秋叶,一句遗忘便想将罪过全都撇清?现在还妄图在公子心中留下位置,绝不能饶,绝不!
“你有什么计划。”
陈罗伊浅笑,从神情来看对接下来的事似乎很有把握,“只需耐心等着,三日后到这里来我自然会告诉你。”
暗夜下的两人同时露出险恶的笑容,为这本就漆黑的夜晚蒙上了另一重阴影。
早上,阳光明媚,绿树成荫,蓝天白云,心情愉悦,很好!果然是传授技术的好时机!
喂喂,跟这些没关系吧!
虽然这师父经常说些不着调的话,可教的东西却还是极有用的,比如现在。
“凌芸,记住了,除了手活观人于微也是偷盗的基本要求,当然等你练习到一定境界,味道,听觉,触觉都能成为你的助力。”
“不过……就观人而言你已经做得不错了,现在只差入微。”
“那怎么才算是入微?”
“这个嘛……了解一个人可以细致到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平时衣着或是头饰的变化。”
刘嬷嬷远远超二人走来,那神情……
心头一计,不如试试?
凌芸突然觉得与小奴有一定默契并不是一件好事,她那眼神就像在说,你懂的~
“去吧!我先避避,最近耳根就没闲过。累的慌!”
还真是赤裸裸的把她给卖了~
无奈下凌芸只得迎上去,“刘嬷嬷安好,今儿个可有什么事吩咐?”
“皇上今儿翻得是小主的牌子,你们好生准备着。”
据说这两日皇帝朝事繁忙,虽然自从那晚之后没再来可也没再去旁的嫔妃那儿,这会儿又翻了丽嫔的牌子,看来真不是普通的上心。
“是,奴婢自当会准备。”
“嗯”语罢,刘嬷嬷直往丽嫔房里去。
可高兴之余总觉得刘嬷嬷那眼神里还有些……不安?
东西嘛……她倒是弄到了一个,不过……
凌芸连忙奔回房里,随即把门窗都给关的紧紧的。
“这是怎么了?顺到了些什么?”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