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会与不会只有真相能说明,不过这东西留在我们身边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凌芸自然也明白,要是刘嬷嬷转眼发现东西没了,恐怕事情才真的要复杂了。
“我会想办法送回去。”
小奴本想拒绝,可心里却是希望凌芸能有所成长,不是需要一个契机吗?这似乎是个好时机,这一把,值得赌!
可这们还未出,便听到了太监尖锐的嗓门通报声,“皇上驾到!”
不是说晚上才来?凌芸即刻将东西收到了自己袖子里。
“凌芸!”
“师父,没事的!”
她知道她这是把危险揽到自个儿头上了,心里虽是感慨没白收这个好徒弟,可这到底是个危险的伙,不过想着她们也就在一旁伺候,说不定还能找到时机将东西放回刘嬷嬷那里,便也由她去了,现在只望刘嬷嬷还没发现东西遗失的事。
看得出来,皇帝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是朝政繁忙吗?”说着,丽嫔还为皇帝盛了一碗鲫鱼汤。
“小茜,他们都逼着朕,你说朕能不气吗?”
“后宫不得干预朝政,臣妾也不能多言,不过您是天子,可作为天子自然也有许多的无奈。但您若真是不愿,也断断无人能逼您。只看您自个儿怎么选,臣妾相信皇上定能做出一个合理的决断。”
最近这事小奴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二皇子行事不端,还有意诬陷游昊天,这一来一回的游昊天倒是成了最冤的,甚至是帝天胥与邱相都险些与二皇子的事扯上关系,好在两人在朝中有足够的势力最终也因无确实证据而不了了之了。
不过在小奴看来这次的事谁是真正获益人还不得而知呢,听说在审问游昊天时许多大臣都在为他求情,这确定不是在作死的节奏?不然怎么说帝天胥才是真正的腹黑始祖呢?输也是赢,赢还是赢。
现下皇帝恐怕就是在为如何处置二皇子而忧心吧!到底是自己儿子,过重总还有份血缘亲情在,过轻呢?似乎镇不住朝野,果真也是一难题。
皇帝半笑着,那手回握住丽嫔的手,俨然就是一番两情相悦,你侬我侬,你说我懂的节奏。
小奴退下却看厨房里那甜品了,而凌芸总站在刘嬷嬷旁边,那举动倒也自然,似是在找机会下手。
“丽嫔啊,前些日子那案子已经有了眉目,似是得了失心疯误闯了游园,最后坠入深井中而死。人既已死便也不必再追究下去,你能明白吗?”
不是体谅,是明白!这弦外之音太过明显了,要丽嫔这时候纠缠不休,就真是把皇帝往外推了。
“臣妾明白,现在想来也是臣妾多疑了,当时刚进宫,凡是都还不了解,便有了那些个联想。还要皇上和姐姐们花这心思,是臣妾不好。不过人既已逝,死得也着实冤枉,不如好好安葬吧!”
“不必如此,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难得你还有这心思,着实不易啊!”
转眼间,你侬我侬却成了虚伪的代名词。
不用说,这俩虚伪的人也就只能继续装下去,这不,晚点了,洗洗睡了……
“怎么样,成了吗?”
嗯了一声,凌芸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凌芸,三天时间,调整好自己!”这是小奴第一次用这样严肃,命令式的口吻对凌芸说话。可这丫头的模样实在难让人不操心,虽说今儿的事给她刺激不小,不过以凌芸的心性来说应当不止如此,总觉得还有什么别的事。
她没说,她也没问……
三天时间匆匆过,一切似乎没什么变化,可有些事又岂是人力所能预测的?
比如现在……
身陷牢狱的小奴却不禁嗤笑,有些时候出来混不仅是要还的,还得双倍。
想她易晓弩何时这般狼狈,即使是在水牢那也要比现在成为阶下囚的好。比起这里,水牢真的要好太多了,至少不会有守卫在门口看着,不会有这些刑具时刻提醒着她自己被禁锢着的事实。
阶下囚?这滋味还真不好受。好在她天生乐天派,这有根就有源,再说她被带来前就已经给了某人暗示,以他的智商应当是能解决的,现在便是在比命长,只要不来什么刑讯逼供的,她就当一次难得的生活体验。
可这世间之事基本都是这规律,你怕什么,它……来什么!
“把人拉出来!”
尖锐刻薄声言犹在耳,却连对方相貌也没看清,两个狱卒随即一手一边将她架了出去。
再回过神便已落到了个‘黑暗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