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见到爱子,顿时脸上表情一软,“昼儿,你怎么来了,这后宅的事情交给娘就行了!”
陆昼看了荆芜一眼,方才开口,“娘,我相信芜儿,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昼儿,婶婶难道还会陷害不成?”孙妙香故意一虎脸。
陆昼将手里的账本扔到桌上,脸色阴郁,“婶婶和叔叔在铺子里拿了多少东西,欠了多少银子,就不需要我一一说出来了吧。因为这些账故意陷害芜儿,婶婶也不是做不出来,我说的对吗?”
“胡说八道!”孙妙香正要破口大骂,见到陆老夫人怀疑的眼神,一下子缩了回去,“我的话不信,那下人车夫的话你总不能不信了吧!”
没一会儿,车夫和两个下人走了进来。孙妙香当着众人的面,问道,“我问你们,少夫人每次出门都是去哪儿了?”
车夫先出声,“少夫人一般都是去怀璧坊,或者是回荆家,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
“只是什么?”陆老夫人追问。
另一个下人急忙接话,“只是每次进门,都不让我们跟着,而且一呆很久才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少夫人在里面干了什么。”
荆芜眼里满是泪,拼命摇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一旁的桃锁扶住了荆芜,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撕心裂肺地说着,“孙婶娘,你这样一次次诬陷人,不怕以后下拔舌地狱吗!上次在荆家,你差点没有把人打死,害得小姐当天就气病了,这些我们都没有说出来而已!少爷,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喊那天去的下人来问问!”
支支吾吾了半天,孙妙香看着陆昼和陆老夫人,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一个气急,孙妙香上去就给了桃锁一脚,“你个小浪蹄子,给我闭嘴!”
“都别说了!”陆昼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身怒吼,“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以后芜儿什么时候出门,想见什么人,我都不会管,娘和婶婶也不用干涉了!”
整个祠堂鸦雀无声,等到陆老夫人回过神来,手里的拐杖都颤抖得握不住。这个心尖上的儿子,以前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却为了一个刚刚过门不久的新妻,和自己唱起了反调。
看着还柔弱地倒在丫鬟怀里的荆芜,陆老夫人心里渐渐打了鼓,这个女人不简单,真的不简单。
回到了房间里,荆芜的两条腿都没有了知觉,一动膝盖就是钻心的疼。陆昼有些心疼,说,“这样不行,芜儿,我给你拿药吧。”
拉住了陆昼的手,荆芜又是疼得一抽气。强撑着摇了摇头,荆芜让他先坐下,而后朝候在一旁的桃锁说,“去,把我带回来的盒子拿来。”
没一会儿,桃锁就抱来了一个木盒,荆芜递到了陆昼手上,眼睛亮晶晶的,“相公,你打开看看。”
陆昼打开了盒盖,拿出里面的一副画卷,轻轻摊开,顿时心里一怔。上面的万里山河画的洋洋洒洒,万里风光无限,似乎从画中都能感受到那股大鹏展翅八百里的豪情。
荆芜轻声说,“我听你之前老是念叨,说是喜欢这幅画,就托人买来了。只可惜手里的银钱不够,不然另一幅双生画也能拍到手了…”